考古研究所的領導?


    這個問題問出來,蘇巍昂愣了一下。


    可因為是祝穗歲問的,蘇巍昂還是點了點頭,“我倒是認識一個考古係的教授,是京大考古係的,姓唐,先前還……”


    “除了他呢。”祝穗歲一聽姓唐,立馬就打斷了蘇巍昂的話。


    想都不用想,那個姓唐的教授,就是唐朵兒的父親。


    祝穗歲雖然急於解決這件事情,但是她也不是聖母,唐朵兒對自己可一點都不客氣,能教養出這樣孩子的家庭,她並不覺得對方父母也會是通情達理的,不怪祝穗歲的印象先入為主,這種風險祝穗歲是不會去冒的。


    再說了。


    給唐朵兒的父親去送業績,祝穗歲除非是瘋了。


    她就不信考古係,就唐朵兒的父親這一個教授。


    見祝穗歲直接拒絕,蘇巍昂想了想又道:“還有一個齊文康,齊教授,不過我和他不是很熟悉,對方並不善於交際,隻醉心於考古。”


    之所以認識唐教授,那也是對方長袖善舞,蘇巍昂跟著導師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對方,那唐教授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拿出了長輩的姿態,十分的熱情。


    蘇巍昂對唐教授的印象還不錯。


    後來是因為唐教授,想要把女兒介紹給自己,蘇巍昂這才沒跟人多有來往。


    另一個齊教授,則是跟自己導師是好友,先前在導師家裏的時候,有見過一回,不過對方性子硬邦邦的,脾氣也很臭,壓根沒正臉看自己,都不搭理他,蘇巍昂就有點下意識的發怵。


    聞言。


    祝穗歲倒是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上輩子的時候,就沒有怎麽聽說過,也不知道水平如何。


    不過蘇巍昂這麽說,對方隻醉心於考古,估計是對名利這些並不在意,所以名氣才不大。


    這麽想了想。


    祝穗歲就覺得可以,總比把業績給唐教授送去的強。


    她這人也有點壞,就想要看姓唐的吃癟。


    誰讓他女兒到處咬人,咬到她了呢。


    祝穗歲便道:“能聯係到這位齊教授麽?”


    啊?


    怎麽還要聯係?


    蘇巍昂一想到那老頭臭烘烘的臉色,就有點頭皮發麻。


    他很少怕人,自己導師他都不怕,但齊文康,他是真的有點害怕。


    隻是這話又是從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嘴裏說出來的,好不容易能做點 什麽事情表現一下,要是不表現的話,他自己也過不了心裏這關。


    這麽一想。


    蘇巍昂硬著頭皮道:“應該可以,我找找我導師,應該就能聯係到那位齊教授。”


    說到這。


    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不過祝同誌,你聯係齊教授是做什麽?要是沒有個正當理由的話,我想齊教授不一定願意來。”


    祝穗歲知道自己不說出來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既然知道了蘇巍昂的身份,自己也需要對方的幫助,祝穗歲也沒有藏著掖著,就把自己的猜測給說了。


    不過關於日國人的那些,祝穗歲沒有說,隻說了盜墓賊。


    一聽這話。


    蘇巍昂的臉色都凝重了幾分,“你是說真的?”


    “我看到的工具,都是盜墓所用,我想八九不離十,隻是具體的位置我還不清楚,剛剛我妹妹就是去跟蹤了那幫人,我並不想讓你和秦同誌牽扯進來,這才想要和你們告別。”祝穗歲解釋了一句。


    聞言。


    一直沒吭聲的秦翰墨看了她一眼。


    到底是不想讓他們牽扯進來,還是怕他們也是同夥,這還有待商榷。


    不過祝穗歲不說,自己也犯不著說出來。


    萬一得罪了祝穗歲,沒有飯團吃了怎麽辦。


    蘇巍昂眉頭緊皺,隻覺得危險重重,“我現在就去打電話給我的導師。”


    目前這樣自然是最好的。


    祝穗歲要做兩手準備,她和蘇巍昂兩人商量好後續的聯係,就匆匆和吳溫柔先離開了。


    等隻剩下兩人的時候。


    吳溫柔便道:“穗姐,我剛一路跟著那幾個盜墓賊,看到他們在一處小山停下,然後就拿出了尼龍袋裏的那些東西,開始做一些我看不懂的操作,我在遠處看了好久,也怕被發現就先回來了。”


    “小山?你知道叫什麽嗎?”祝穗歲想問清楚具體位置。


    吳溫柔點頭,“我有問過當地人,叫做象崗山,是越秀山裏的一座小山,平時荒廢著,很少有人會往那邊去,也就是今年開始,三天兩頭的就有人過來爬山,住在這的人說,甚至晚上都有點動靜,不知道在做什麽。”


    這麽說來,這幫人已經勘測了許久了。


    之後消息傳出去,所以招攬來了不少盜墓賊。


    連日國人,港島的都有了動靜。


    祝穗歲覺得剛剛那個開車的年輕男人,肯定是港島人。


    還是一個非常沒素質的港島人。


    另一邊。


    車內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想到剛剛開車的舉動,忍不住道。


    “大少爺,這是在大陸,不是在港島,你剛剛那樣,很容易撞死人,到時候會有很多的麻煩。”


    正在路上飆車的年輕男人,想到剛剛的畫麵,翻了個白眼。


    “阿龍,我老豆找你來,是來給我做保鏢的,並不是讓你來管我做什麽事情的,再說了,一個又土又難看的大陸妹,真要是受傷了,大不了賠點錢就行了,這世界上,難道還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麽?”


    被叫做大少爺的人,操著一口蹩腳的塑料普通話。


    謝溫綸很是不耐煩,手裏的車開著都很沒勁,眉頭緊皺,“這什麽破車,開到這點碼數就不行了,還有這路,坑坑窪窪的,實在是無趣,我老豆今年生辰的禮物,要是這幫收了錢的二五仔還沒給我挖到合適的,就把他們都拉去喂魚。”


    阿龍抿唇,應了一聲,“大少爺,我看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隻是那座山到底是深,勘測花費了時間,想要不動聲色的進去,也要一定的時間。


    不過不出意外,在謝老爺子生辰之前,就能夠得到了。


    聞言。


    謝溫綸這才嗬了一聲,“這樣最好,要不是為了哄老頭子高興,這地方我才不樂意來。”


    哪有在港島的時候舒服。


    不過謝溫綸在羊城也呆了一段時間了,靠著錢硬生生的砸了一批自己的人脈,小道消息自然知道的多,去年的時候深市就開始發展了,這事情港島的幾大集團並不是不知道,但是都在觀望,特別是手上不幹淨的,也得想辦法才能拿到入場券。


    謝溫綸自然也是有野心的,借著找生辰禮物的名頭,其實來這裏觀察深市的情況。


    一年不到的工夫。


    深市大變樣。


    謝溫綸自然也嗅到了其中的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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