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任青麽?可是好久沒來了,最近過得怎麽樣啊,有沒有女朋友啦?”


    任青大學就是在本市讀的,當年就喜歡拉著卿岩一起來這裏吃點東西,幾年下來早於這裏的老闆熟識了,這不,任青剛一踏進這裏眼尖的老闆就看見了他上來招呼。


    “最近還好,周老闆你呢?”


    “哈哈哈哈,都好都好!任青啊,今天想吃些什麽?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啊?”


    周老闆笑著問任青。


    “不不不,以前那些素的我可都不要了,那都是卿岩吃的,一盤辣子雞丁,一盤辣炒螺絲恩,再來一碟炸花生三瓶啤酒就差不多了!”


    任青支著下巴點了幾個他一路向來都口水直流的菜,周老闆下去交代了幾聲菜很快就上來了。


    “來,任青啊,都那麽久不見了,今天的菜就算是我請你的,咱好好喝幾杯!”


    周老闆說著就在任青對麵坐了下來,服務員不僅上了任青點的那幾樣菜更是多上了三瓶啤酒,還有一碟醬牛肉,一碟羊肉,兩條任青最喜歡的烤羅非魚。


    “好,咱們今天不醉不休!”


    任青也是被最近的事情煩了個透頂,借著今天好好發泄一下也是不錯的。


    “額,任青啊,我跟你說,你最近都沒來過,這裏發生的大事你可能不知道,那邊,西路口,那不是一個十字路口嗎?前幾天那裏撞死了一個老人,那司機還喪心病狂的將老人的屍體塞進十字路口中央的下水道裏麵,然後就開走了。可是誰曉得呢,第二天這下水道竟然有施工隊來維修,這才發現被扔在那裏麵的老人屍體,這下子警方可就要查案了,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啊,警方的人都嚇著了,肇事司機居然是副市長的兒子,於是老人的家屬隻賠得了一點錢,還被警告說不能說出去,否則要他們好看。偏偏老人的小兒子不信這個邪,跑到了市人民法院去告那副市長的兒子。自古民告官就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這個自然也不例外,敗訴之後還被反訴訟,說他呀,誣陷,這事情若是這樣那頂多也就過去了,可是老人的大孫子還就是個律師,幾番下來生生的是把副市長的律師給辯得啞口無言,當天晚上,老人的大孫子開著車子接上老婆兒子,二孫子接上了老人的老伴等等,三輛車子裏裝滿了人就準備去酒店裏吃一場,一來慶賀一下,二來嘛,去去晦氣,可是路過西路口的時候那輛與他們平行的重卡突然翻到,車子上載的水泥柱就是那種用來做電線桿子的,全部散了下來,重卡司機重傷,三輛車子裏的人全部死亡,死的那叫一個慘啊,一個個都成肉泥了,上至那位八十一歲的老奶奶,下至剛滿月的小重孫無一倖免。這件事新聞裏居然隻是說這是意外事故要我們注意出行,開車要係安全帶不要酒駕,要緩慢行駛,真是氣人。說來也怪,那重卡司機原本隻是右手粉碎性骨折,左腳骨折,中度腦震盪而已,卻居然在醫院手術台上不治身亡,那司機居然還恰好買了人壽保險。那副市長就更奇怪了,出事之後一星期,他就被查出貪汙罪,受賄罪等等被判槍斃,他兒子半夜跟人約好去飆車結果衝出盤山公路摔成肉泥,他老婆外遇,捲走了他的錢跟人跑了。之後每當夜晚那西路口就會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三天前有一輛紅色轎車開過那的時候居然在路口中間打起圈來,這可不是一般人炫車技的那種打圈,而是就像那汽車被人綁住中間吊在空中的那種打圈。七天前,有一輛車子開到西路口中間的時候突然之間就不見了,第二天居然有人發現那輛車子在jing。插局的天台上,而那車主卻是被人在城東的銀行門口發現的,你說奇不奇怪啊!”


    周老闆又喝了一瓶酒,還準備跟任青講講的時候,終於不勝酒力,任青把老闆扶進屋內之後就走了,他要去看看西路口,如果真如周老闆所說的那樣的話那邊定是怨氣橫生,那麽多人同時橫死在十字路口此地那是必定冤魂遍地。十字路口即是鬼門關處,若有人死在這裏那一定是在那久久徘徊不得往生,尤其是這次事件可以算的上是滅族慘案了,傻子都知道裏麵有貓膩,怪不得師傅常告誡自己和卿岩:人三分怕鬼,鬼七分怕人,隻要行得正坐得直,半夜鬼敲門又何妨?世界上遠比鬼恐怖的東西那便是人心。不一會兒,任青就到了直通向西路口的一條路上,遠遠的望去那裏隻是有一點點霧氣,可是現在天還是那麽冷怎麽會有霧這種東西呢?任青開啟靈眼之後不由得下的後背發涼,整個西路口都被黑色的怨氣包裹著,濃稠的怨氣已經不能算作是黑霧了,簡直可以滴的出水來。任青立刻停住了腳步,那裏的東西已經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了,但是他停下腳步的原因不是這個,畢竟雖然那邊的東西他對付不了但是保命逃跑尚且不是問題,讓他停下來的真正原因是,他麵前有著一條紅裏透黑的線,上麵還飄著幾個字:大仇尚未得報,生人越線即死!線的那邊還趴著一個剛剛學會爬的小孩,不,是小鬼。正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那些一無所知天性純淨的孩子一旦怨恨上了那便是不死不休,往往會牽扯到父母親朋,那小鬼看到任青裂開嘴無聲地笑起來。


    “任青,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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