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笑笑,笑屁啊笑!!”


    任青忍不住氣嘟嘟的來了一句結果惹得梅蘭直接大笑出來在任青床上打著滾。


    “哈哈哈哈,任小孩,我發現有時候你真的還是挺可愛的。。”


    “我不是小孩子!!”


    任青氣的跳腳,梅蘭卻笑得更大聲了,好不容易梅蘭終於止住了笑,抬起頭來的時候雙頰泛紅,青絲散亂,星眸流轉看得任青眼睛都直了,梅蘭發現任青在看著他發呆掩嘴一笑走到任青麵前戳了戳他的額頭。


    “喂,小屁孩,在想什麽呢?”


    此時任青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一眸一流轉,一步一容華。掩麵輕笑間,百花腰竟折。”這是當年任青還小的時候夥同卿岩偷看師傅的收藏,其中有一副畫,那一幅畫上畫著一個衣袂飄飄的女子,旁邊就題著這一句詩,還有幾句話他忘了,可是這句話放在這裏好像正合適。據說那幅畫是茅山的一位弟子畫的,名字卻不可知了,但是那旁邊的題字卻是任重光寫的,想來這任重光也是一個風流人物啊!任青又想跑偏了,直到梅蘭揪著他耳朵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


    “幹,幹,幹什麽?你別衝動啊,衝動是魔鬼!!”


    任青一驚,急忙安撫梅蘭,誰知道這傢夥又要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來,要知道她上次就差點要了他的命。不過這傢夥都變成鬼了還這麽風情萬種也不能怪他年少氣盛啊!不過,為什麽鬼也會臉紅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我說,任青小盆友,你又在想什麽啊?”


    “我在想為什麽鬼也會臉紅。。唔?!不對,你什麽都沒看到,也什麽都沒聽到,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聽!”


    任青迷糊之間順嘴就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等他發現想補救的時候卻是為時晚矣。梅蘭無奈的衝著任青翻白眼,這傢夥怎麽就這麽笨呢?真不明白他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拜託,我雖然是一隻鬼可我也已經修出實體了好不好?除了稱呼不一樣跟人沒什麽區別!!”


    “誒?好吧好吧,你知道那個李民住哪麽?”


    任青揮了揮手表示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向梅蘭問道。梅蘭翻了個白眼,她已經不想跟這個傢夥去計較什麽了。


    “我要是知道他現在住哪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這裏被布下了陣法,在我怨氣未消之前我不能出這個村子,你也知道了,我的怨氣還是前夜你師父他們替我化解的。”


    梅蘭聳了聳肩膀表示不清楚,任青無語了。


    “唉,算了算了,你不知道總會有鬼知道的。”


    任青如此說著就掏出一張召鬼符打出一套手印之後那符紙就冒出青藍色的火焰,任青麵前出現了一個相對梅蘭來說弱的不堪一擊的小鬼。其實鬼魂在白天也是存在著的,隻不過因為懼怕陽光所以大都躲在陽光常年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中,而任青這。。因為復活儀式的關係房間的窗上都掛上了的那厚厚的絨毯還沒來得及摘掉,屋內陰暗一片陽光自然是照射不進來的。


    “請問道長您召小的前來所為何事?”


    那隻小鬼衝著任青訕媚的笑著,因為任青手裏拿著一遝厚厚的,冥幣。


    “你告訴我三十年前住在這村子的李民現在在哪裏。”


    “這,這小的可不知,小的成鬼也僅有短短三個月而已,不過我有認識好幾個三十年以前的老鬼,道長您看。。。”


    說著,這小鬼的兩根手指搓了搓,眼神瞟向任青手中那遝冥幣。


    “行了,這先給你,我要找的人若是找到了時候還有獎勵。”


    “是是是,那就多謝道長了!”


    那小鬼拿著錢滿意的離去,這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嗎?這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第四十九章 以鬼探虛實


    等任青吃完晚飯之後回房間已是下午七點多,他一開門就看見一屋子的鬼,尼瑪,這是在開百鬼party嗎?   “你們,這是要做甚?!”   任青眼角抽搐口吐白沫無力吐槽。   “呀,道長,你回來了!這些都是附近三十 年以上的老鬼,您看,這個。。。”   那個下午被任青召來的那隻小鬼訕媚地衝著任青笑著,食指和大姆指不住地摩挲著,任青無奈,又拿出一遝冥幣遞給他,那小鬼拿著錢高高興興地走了,看得那群老鬼雙眼發亮,有一個   老鬼瞪得連眼珠子都出來了,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了任青的腳邊。。。   “我嘞!這這這。。。”   “道長,抱歉啊,我是出車禍被撞死的,這兩個眼珠子總是不聽話出來亂蹦噠,萬望見晾!”   任青嘴角抽了抽 這尼瑪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啊!為嘛擠了我一屋子!那群鬼騷亂了一陣之後走出一隻看上去比較具有話語權的老鬼。   “道長,我們是聽小三子說你這裏要找一個人,給的報酬還不少所以前來應聘,不知。。。道長要找何 人,此人姓甚名誰,年齡幾何,體貌特徵,高矮胖瘦。以及。。咱們找人的報酬如何?是先付定金還是先付全額或者事成之後再付款?”   說著,那隻老鬼的眼神開始放出綠油油的光芒。哈哈哈,這回賺大發了,聽小三子說 眼前這人出手大方而且隻是讓我們找個人,沒有任何危險就能賺上一大筆,何樂而不為呢!咱哥幾個窮了那麽多年終於也有一天鹹魚翻身了!哇卡卡卡!   “你們要找的人名叫李民,三十年之前住於此村。。至於名字嘛。。大概。。。”   “他今年五十三歲,性別男,高額頭。”   梅蘭冷漠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任青的糾結的話。那群老鬼聽到梅蘭的聲音頓為大驚,這裏什麽時候還站著一隻鬼?!好強大,好危險!該不會是要吃掉我們吧?靠 ,怪不得出手這麽大方,原來是陷阱!那群老鬼驚慌之中根本沒去留意梅蘭話中的內容。   “快跑啊!他們要吃掉我們!”   “該死的,咱們先吃了他們!”   “都特麽的給我閉嘴!”   任青忍無可忍之下一記河東獅吼功使 出鎮住了群鬼。   “都特麽聽老紙說,沒人想吃掉你們,我們隻是找個人,事成以後這些錢都是你們地!”   任青手猛拍了一下書桌,這群鬼可真他媽的怕死啊,都是鬼了,他還能死到哪裏去啊!任青生氣,真他媽的想不通 這群鬼是在怕什麽。   “道長,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事騙你們幹什麽?吃飽了撐的啊?直接告訴我那個做孽的李民在哪裏不就好了嗎?靠!”   “額,我聽說那個李民當年說好像是要去x市成親,但是具體是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有一隻窩在角落裏的老鬼弱弱地來了一句   任青看在他們口中也得不出什麽有用的情報了也就給了他們幾遝冥幣打發他們走了。   “靠,x市可在南方,李民這個混淡跑那麽遠做什麽?成心給本少爺找麻煩麽這不是?”   任青氣憤得猛拍桌子,梅蘭也不語,不管是 報仇還是討個說法,此路都很艱辛啊!   “算了,時隔多年,一時半會也是找不到的,天色已晚,你還是早點睡吧。”   梅蘭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安撫了任青一句之後就隱去身形,不知去向。午夜,任青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 睡不著,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啊!幹脆批上衣裳翻看起《茅山奇物誌》來。翻著翻著就被裏麵的東西深深的吸引。上頭的記載是這樣子的。   “杜子春者,周、隋間人。少落魄,不事家產,然以心氣閑縱,嗜酒邪遊。資 產盪盡,投於親故,皆以不事事之故見棄。方冬,衣破腹空,徒行長安中,日晚 未食,彷徨不知所往,於東市西門,饑寒之色可掬,仰天長籲。有一老人策杖於 前,問曰:“君子何嘆?”子春言其心,且憤其親戚疏薄也。感激之氣,發於顏 色。老人曰:“幾緡則豐用?”子春曰:“三五萬則可以活矣。”老人曰:“未 也,更言之。”“十萬。”曰:“未也。”乃言:“百萬。”曰:“未也。”曰: “三百萬。”乃曰:“可矣。”於是袖出一緡,曰:“給子今夕,明日午時俟子 於西市波斯邸,慎無後期。”及時,子春往,老人果與錢三百萬,不告姓名而去。   子春既富,盪心復熾。自以為終身不復羈旅也,乘肥衣輕,會酒徒,徵絲竹 歌舞於倡樓,不復以治生為意。一二年間,稍稍而盡。衣服車馬,易貴從賤,去 馬而驢,去驢而徒,倏忽如初。既而復無計,自嘆於市門。發聲而老人到,握其 手曰:“君復如此,奇哉!吾將復濟子,幾緡方可?”子春慚不對,老人因逼之, 子春愧謝而已。老人曰:“明日午時,來前期處。”子春忍愧而往,得錢一千萬。 未受之初,憤發以為從此謀生,石季倫、猗頓小豎耳。錢既入手,心又翻然,縱 適之情,又卻如故。不三四年間,貧過舊日。復遇老人於故處,子春不勝其愧, 掩麵而走,老人牽裾止之,曰:“嗟乎!拙謀也。”因與三千萬,曰:“此而不 痊,則子貧在膏肓矣。”子春曰:“吾落魄邪遊,生涯罄盡。親戚豪族,無相顧 者,獨此叟三給我,我何以當之?”因謂老人曰“吾得此,人間之事可以立,孤 孀可以衣食,於名教復圓矣。感叟深惠,立事之後,唯叟所使。”老人曰:“吾 心也。子治生畢,來歲中元,見我於老君雙檜下。”子春以孤孀多寓淮南,遂轉 資揚州,買良田百頃,郭中起甲第,要路置邸百餘間,悉召孤孀分居第中,婚嫁 甥侄,遷祔旅櫬,恩者煦之,仇者復之。既畢事,及期而往。   老人者方嘯於二檜之陰,遂與登華山雲台峰。入四十裏餘,見一居處,室屋 嚴潔,非常人居。彩雲遙覆,鸞鶴飛翔,其上有正堂,中有藥爐,高九尺餘,紫 焰光發,灼煥窗戶。玉女九人環爐而立,青龍白虎,分據前後。其時日將暮,老 人者不復俗衣,乃黃冠絳帔士也。持白石三丸,酒一卮遺子春,令速食之訖。取 一虎皮鋪於內西壁,東向而坐,戒曰:“慎勿語,雖尊神、惡鬼、夜叉、猛獸、 地獄,及君之親屬為所囚縛,萬苦皆非真實,但當不動不語耳,安心莫懼,終無 所苦。當一心念吾所言。”言訖而去。子春視庭,唯一巨甕,滿中貯水而已。   道士適去,而旌旗戈甲,千乘萬騎,遍滿崖穀來,嗬叱之聲動天,有一人稱 大將軍,身長丈餘,人馬皆著金甲,光芒射人。親衛數百人,拔劍張弓,直入堂 前,嗬曰:“汝是何人,敢不避大將軍!”左右竦劍而前,逼問姓名,又問作何 物,皆不對。問者大怒,催斬,爭射之,聲如雷,竟不應。將軍者拗怒而去。俄 而猛虎、毒龍、狻猊、獅子、腹蛇萬計,哮吼拿攫而爭前,欲搏噬,或跳過其上。 子春神色不動。有頃而散。既而大雨滂澍,雷電晦暝,火輪走其左右,電光掣其 前後,目不得開。須臾,庭際水深丈餘,流電吼雷,勢若山川開破,不可製止, 瞬息之間,波及坐下。子春端坐不顧。未頃而散。將軍者復來,引牛頭獄卒,奇 貌鬼神,將大鑊湯而置子春前,長槍刃叉,四麵周匝,傳命曰:“肯言姓名即放, 不肯言,即當心叉取置之鑊中。”又不應。因執其妻來,捽於階下,指曰:“言 姓名免之。”又不應。乃鞭捶流血,或射或斫,或煮或燒,苦不可忍。其妻號哭 曰:“誠為陋拙,有辱君子。然幸得執巾櫛,奉事十餘年矣,今為尊鬼所執,不 勝其苦。不敢望君匍匐拜乞,望君一言,即全性命矣。人誰無情,君乃忍惜一言。” 雨淚庭中,且咒且罵,子春終不顧。將軍曰:“吾不能毒汝妻耶?”令取銼碓, 從腳寸寸銼之。妻叫哭愈急,竟不顧之。將軍曰:“此賊妖術已成,不可使久 在世間。”敕左右斬之。   斬訖,魂魄被領見閻羅王,王曰:“此乃雲台峰妖民乎?”促付獄中,於是 熔銅、鐵杖、碓搗、磑磨、火坑、鑊湯、刀山、劍林之苦,無不備嚐。然心念道 士之言,亦似可忍,竟不呻吟。獄卒告受罪畢,王曰:“此人陰賊,不合得作男 身,宜令作女人。”配生宋州單父縣丞王勤家,生而多病,針灸醫藥之苦,略無 停日。亦嚐墜火墮床,痛苦不濟,終不失聲。俄而長大,容色絕代,而口無聲, 其家目為啞女,親戚相狎,侮之萬端,終不能對。同鄉有進士盧珪者,聞者容而 慕之,因媒氏求焉。其家以啞辭之,盧曰:“苟為妻而賢,何用言矣,亦足以戒 長舌之婦。”乃許之。盧生備禮親迎為妻,數年,恩情甚篤,生一男,僅二歲, 聰慧無敵。盧抱兒與之言,不應。多方引之,終無辭。盧大怒曰:“昔賈大夫之 妻鄙其夫才不笑爾。然觀其射雉,尚釋其憾。今吾陋不及賈,而文藝非徒射雉也, 而竟不言。大丈夫為妻所鄙,安用其子!”乃持兩足,以頭撲於石上,應手而卒, 血濺數步。子春愛生於心,忽忘其約,不覺失聲雲:“噫!”   “噫”聲未息,身坐故處,道士者亦在其前,初五更矣。其紫焰穿屋上天, 火起四舍,屋室俱焚。道士嘆曰:“措大誤餘乃如是!”因提其髻投水甕中。未 頃火息。道士前曰:“出。吾子之心,喜怒哀懼惡欲,皆能忘也。所未臻者,愛 而已。向使子無‘噫’聲,吾之藥成,子亦上仙矣。嗟乎,仙才之難得也!吾藥 可重煉,而子之身猶為世界所容矣。勉之哉!”遙指路使歸。子春強登基觀焉, 其爐已壞,中有鐵柱大如臂,長數尺。道士脫衣,以刀子削之。子春既歸,愧其忘誓,復自效以謝其過,行至雲台峰,絕無人跡,嘆恨而歸。” ###第五十章 烤烤兔子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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