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士》的支線劇情,又是楚軒的一個大賭注,在毀滅首都的同時,隻有由劇情人物,王女鄂亞號召離開首都的人,才不用計算在必須隨著首都毀滅的人物之內。無疑的,這增加了恐怖片的難度。同時也惹得無論楚軒說什麽都相信的鄭吒火冒三丈高。


    雖然冒火,卻也拿楚軒完全沒有辦法,說又說不聽,揍了他又不痛,下次還會繼續……其實說起來,我是鄭吒也會覺得蠻無力的。


    所以最後的結果,妥協的,仍然是鄭吒。


    當然,這部恐怖片的重點不在於此,而在於主神隱藏在其中的某些真相,譬如遠古諸神,比如最後一戰之前所麵臨的選擇。


    站在萬裏高空的雲端上,我和楚軒同時望向地麵。當然,他是透過眼鏡上的特殊儀器看著鄭吒的行進軌道,而我則純屬無聊的看著而已。


    而鄭吒按照楚軒的指點,不斷往下尋找真相的同時,楚軒開始有意無意的提到世界是個盒子的理論,雖然他的語氣和平時並沒有任何改變,但是,我就是無端的覺得,他知道了些什麽。


    半晌,鄭吒繼續向下奮鬥,楚軒卻有些出人意料的掐斷了通訊,然後轉頭向我,“李瀅。”


    “啊?哦。”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楚軒掃了我一眼,然後推了推眼鏡問道,“下麵有什麽,你知道吧?”


    這還是第一次在我坦誠之後楚軒主動提到這方麵的問題,我點了點頭,“大概知道,但是具體的不是太清楚了。”其實,在剛才楚軒讓其他人去做其他事的時候,我就在想,或許,他已經知道了,我到底來自哪裏。


    楚軒盯著我,麵無表情的臉讓我覺得毛骨悚然。我抽著嘴角笑了笑,“怎,怎麽了?”


    “剛剛我和鄭吒所說的盒子理論,你也聽到了吧?”


    我在心底歎氣,果然來了嗎?


    “是的,我聽到了。”我答道。


    沒想到,楚軒竟是難得的一笑,嚇得我在綠魔滑板上一個踉蹌,差點沒跌下去。


    “看來,是我的推理錯誤了。”楚軒繼續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可以看到未來,但如果盒子的理論成立的話,那麽你就不是能夠看到未來。而是,”他目光灼灼,“你是盒子外麵的人。”說著,他終於露出那種熟悉的狂熱神情來,“這樣一來,就能解釋你所有的異常了。你在盒子外,知道盒子內發生的所有事,但是現在你自己進入盒子,所以你無法預知所有的因果變數。”


    “是的。”我相當光棍的點頭,“我是盒子外麵的人。”從來,沒有想過隱瞞楚軒這點,反正……也瞞不過去,不是嗎?


    “盒子外麵,是什麽樣子?”楚軒用從未有過的神色望著我,“盒子,到底指的是什麽?盒子的創造者,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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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對於楚軒來說,我是什麽盒子外的生物,根本就無所謂吧。我該感謝,我幸好喜歡上的是一個隻有求知欲的基因改造人嗎?不然,以我未知生物的身份……


    “盒子外麵啊,”我想了想,“大約和這裏的真實世界沒有什麽區別吧。”我笑笑,“你們叫的盒子,其實是一本書,盒子的創造者就是作者。其實,我覺得這是一個挺有意思的理論,盒子內的生物,想要突破盒子,到達外麵,想要知道盒子到底是什麽?焉知,這一切,不都是盒子創造者故意為之,讓盒子內的人知道盒子的存在,然後想辦法超越盒子。”


    “這完全有可能。”楚軒點頭推論道,“如果盒子真是一本書的話,理論上而言,我們的一言一行,包括思想,都是作者可以控製的。但是這也有不通的地方,盒子的創造者,讓我們突破盒子的極限,是為了什麽?”


    “嗯,讓我想想。”我皺起眉頭,自從進入這個世界,一天到晚忙著為了活下去而奮鬥,理論性的東西,都忘得差不多了,“似乎是作者創造了這個世界,卻發現這個世界有些東西有些人不是他能掌控的,劇情也是。所以他在驚訝的同時,也萌生了一個想法。他想要進入盒子,然後加入輪回小隊,然後把一些東西帶入到他那個世界。”


    楚軒再此推了推眼鏡,“按照你的說法,他的世界和你的世界,不是重合的?”


    “啊?”我怔了怔,“我有說過嗎?”


    楚軒掃了我一眼,雖然眼神裏不存在什麽鄙視,但我就是覺得他這樣的眼神,和在說鄭吒是凡人的智慧時的眼神一模一樣,“你說他那個世界。”


    “哦。”我遲一秒鍾才反應過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世界上最悲慘的事之一,大約就是交了一個神一樣的男朋友,額……一點撒謊都不能。


    “其實也不是說我們的世界就不重疊,隻是,”我想了想才解釋道,“盒子外麵仍然還有盒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盒子外麵仍然是盒子……”楚軒思忖著道,“雙重世界嗎?不,至少應該是三層,看來位麵也是可以重疊的。多重位麵的重疊的效果導致了盒子理論的產生嗎?應該不僅僅是如此,不單單隻是重疊,而是還有其他關聯……”他越說越小聲,我逐漸聽不清楚了,“喂喂,男朋友,偶爾也要照顧下你女朋友吧。”


    楚軒抬頭,“你聽得懂嗎?”


    已經被打擊出了免疫力的我毫不在乎的道,“聽不懂你可以解釋給我聽嘛。”


    “可以,回去開臥談會。”楚軒看著我道,“現在應該不存在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了吧。”


    男女授受不親?


    我狠狠的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這是我很久很久以前搪塞過他的話。


    額……楚大校,我該說你真的很記仇和小心眼嗎?


    “哈哈,其實我也不是那麽想知道。”我立刻笑得無比燦爛的道。


    “這是你自己要求的,而且,”淡淡的,楚軒的嘴角勾出一點笑意,不是那種因為模仿而作出的誇張笑容,而是更為真實一點的,“你自己說的,作為男朋友,偶爾也要照顧下我的女朋友吧。”


    “……”楚大校,敗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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