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抱著n床被子,跟著楚軒,一步三晃,嗬欠連天的回到屋子裏。


    吃早飯的時候,差點沒把臉都栽進飯碗了,吃過飯之後,就見楚軒神采奕奕的打開電腦。我嘴角抽了抽,“你不睡覺啊?”


    “我要先查一下昨天咒怨的情況。”他邊答著,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點擊著。


    我側頭想了想,也不回房間了,直接在沙發上把被子一裹,“有事叫醒我。”朦朧中,也不知道他回答沒有,我已經以平生僅見的速度,和周公約會去了。不管怎麽說,與其在睡夢中被咒怨殺死,還不如和楚軒阿諾呆在一起。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吃過午飯,楚軒仍然在電腦前忙碌著,我絕對不想一個人到屋子裏去,想了想,拿過電視的遙控板,“我看電視不打擾你吧。”


    楚軒搖頭。


    我便一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一邊把那把從楚軒那裏弄來的□□拿在手裏,拆彈夾裝彈夾。我不是什麽天才,便隻好以勤奮來補足。雖然,很有可能從楚軒那裏得到的評語,仍然是槍技慘不忍睹。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麽消磨過去,咒怨仍然沒有出現。


    到傍晚的時候,楚軒終於關上電腦。


    “怎麽了?”我有些詫異的抬頭。


    “鄭吒他們發現了一個寺廟,那裏的開字山門具有辟邪的作用,他們從寺廟裏得到了唐朝高僧的佛經,我懷疑那個佛經,是渡過這次恐怖片的重要道具。”楚軒淡淡的道,“所以我想去那座寺廟看看。”


    我掃了一眼窗外,“天已經黑了。”


    “沒有關係,不影響行動。”


    “那走吧。”我也跟著站起身來,在一個人呆在賓館裏和與楚軒他們一起出去,我毫不猶豫的做了選擇,“你和鄭吒他們聯係了?”


    “不。”楚軒指了指我腰間的通訊器,“所有通訊器的主機在我手上,其他人的輔機,開不開機都無所謂。”


    很快,我們三人就到那個寺廟轉了一圈,可惜,晚上的山門一點作用都沒有,我沒有任何感覺。


    從寺廟回來,因為楚軒對星空的情有獨鍾,我們兩人再次爬到頂樓上麵。這一次,我連沙發墊子都搬上去了。如果不是上頂樓的樓道有些狹窄,我連床墊都想要搬上去的。


    不過,今天我卻寧願無聊到打瞌睡,也不想和楚軒“閑聊”了。


    回想昨天晚上的臥談會,真是太可怕了。好像回到我上統計學的課堂上,不,絕對比統計學的課堂還恐怖萬倍,完全像是有人用火星語在上統計學。我好像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麽這部書,會叫《無限恐怖》了。(大誤!!)


    其實,是因為楚軒還記得我在異型裏罵他的話吧,一定是的……


    憋了半天,又實在不敢睡,我可是記得,原文裏咒怨可是夜裏找到楚軒的。雖然有了我這個變數,但我仍然覺得,夜裏比白天更不安全。


    有些無奈的在心底歎氣,如果現在去找楚軒說話,會不會又變成統計學課堂啊?


    我在無聊和高深的科學中間搖擺了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楚大校,如果不打擾的話,隨便說的點什麽吧。”


    坐在頂樓邊緣的楚軒回過頭來,“臥談會?”


    我很有無力撫額的衝動,大哥,我們三個哪有臥談。不過,算了,就算是吧。我點了點頭,“在星空下聊天,也是一種讓人感覺很幸福的事啊。”如果,你不說那些恐怖的話題就更好了,“以前我還曾夢想過有一間帶玻璃屋頂的房間,感覺像是枕著星空入眠一樣。”我抬起頭,望想無窮無盡,引人無限遐思的星空道。


    楚軒聞言推了推眼鏡,“從理論上說,就算你有一件有玻璃屋頂的屋子,也是不可能枕著星空入眠的,因為……”


    “打住!”我比劃叉型的手勢已經很是得心應手了,“我隻是做個比喻而已,請忽略我這句話行嗎?不過,你不覺得有這樣一間屋子很不錯嗎?這麽躺著看星星?”


    楚軒像思考什麽難題一樣認真的想了想,才道,“聽起來好像確實不錯。”


    “是吧?嗬嗬。所以有時候覺得快樂也是如此簡單呢。”我說著,頭枕著手臂躺了下去,望向天際,輕輕的道。


    仍然是一夜平安,而第二天,也就是我們進入咒怨的第三天了。


    我的心情,逐漸沉重起來,七天的期限,越來越近,也就是說咒怨的攻擊,就快展開。有些鬱鬱的望著端坐在電腦前的楚軒,如果,沒有怎麽相處過還好。可是,已經相處了這麽兩天,卻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麽死去……


    可是,我有什麽辦法?


    一點都沒有,沒有救他的實力,也沒有改變他想法的辦法,嗬,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而這一天,卻發生了另外一些事。


    “那幾個新人搶走了佛經。”有些突兀的,楚軒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什麽?”我不解的湊了過去,一掃電腦屏幕,我就是一愣,這是,街頭攝像頭的畫麵?我仔細看過去,就見鄭吒正追著兩個新人跑在馬路上,隻片刻,其中一個新人的一條腿,在一聲槍響後被打成了肉泥。


    “是零點的高斯狙擊彈。”我開口道,我當時有親眼看到他兌換的。


    雖然鄭吒和零點反應已經很快,但那些新人卻鐵了心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被打斷腿的那一個,雖然下一刻連手都被打斷了,佛經卻飛到了路麵,被汽車壓得粉碎,然後被鄭吒所殺。而另一個挾持了新人中一個長相很是豔麗的女子,結果顫抖之下,一槍打爆了那女子的頭。這時候,一個漂亮的像是少年的小姑娘衝出來,幹淨利落的削斷了他的雙手雙腳,割掉舌頭,刺瞎雙眼。


    我看得深深一歎,這些新人的背叛,是鄭吒成長的開始,也是……他拋棄過去那個笑起來讓才入恐怖片的我,覺得溫暖的那個他的開始。


    我不知道這樣的改變,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雖然,他慢慢開始了解同伴的定義,雖然,他漸漸開始明了作為一個首領的責任,雖然,在恐怖片裏的中洲隊需要的是這樣一個隊長。但是,有些拋棄的東西,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所以,有的時候,我也會思考,無論如何,有些堅持的東西,我真的不想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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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終於,楚軒站起身來,“走吧,我們上頂樓去,我還欠鄭吒一個人情要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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