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來一股倔脾氣,非要執著地等著qq神秘人再次現身,這麽熬了5分鍾。這期間我也想過,會不會qq神秘人傳來的圖片本身就是裂圖呢?可我立刻把這想法給否了,我相信神秘人不會亂開這種玩笑。最後不負有心人,神秘人再次露麵又發了一遍。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這次要再接不到,我估計神秘人就不會耐著性子等我,而我明天不管病多重,肯定要去電子市場換一部新手機,不然太耽誤事。好在這次圖片傳送成功,隻是望著這圖,我一時間愣住了。這圖我見過,就是那血臉怪嬰。


    我心裏奇怪了,心說陰公子會有什麽事,別說他才是殺人兇手,這案子都破了,而且顧倩婷行兇的證據確鑿,絕不可能出這種烏龍。我把這想法排除掉,又苦思冥想半天。我為了防止漏掉什麽,把能想到的可能都過濾一遍,最後隻留下一個猜測。之前神秘人發了三張圖片,就是陰公子一“家”子,現在醜漢和顧倩婷都死了,所以這次神秘人沒發另外兩張。他單給我血臉怪嬰,一定是暗喻陰公子會有生命危險。


    這不是鬧著玩的事,我不敢耽誤,抓起電話給劉千手打了過去。這就是刑警的一大好處,24小時開機。沒響兩聲,劉千手就接了電話。我本以為這個時間點劉千手肯定在睡覺,可聽著話筒裏的雜音,我覺得劉頭兒不僅沒睡覺,還在從事什麽怪異的活動。他那邊很嘈雜,不是菜市場那種,反正熙熙攘攘的,有亂聲,貌似還有蟲子叫。不過這都是一瞬間的事,很快那邊靜了下來,劉千手還主動問我怎麽了。


    我都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現在什麽雜音都聽不到了。我也不再較真兒,順著劉千手的話,把我對陰公子有危險的猜測說給他聽。qq神秘人的事,劉千手也知道,所以我也不用那麽拐彎抹角,幾句話就講完了。劉千手先反問一句:“有這情況?”緊接著又安慰我說,“李峰,你放心好了,陰公子在警局,隻要他不出那棟樓,保準沒危險。這樣吧,我一會兒也過去看看,來個雙保險。”


    我一合計,目前隻能這麽辦了,就同意了。劉千手又囑咐我,一定多喝水多睡覺,讓身子盡快好起來。我應下來,撂下電話就趕緊睡覺。我對劉千手這人還是比較放心的。但到了第二天早晨,我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劉頭兒的電話。我可不信他特意叫我上班,難道真是陰公子出事了?我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接了。劉千手說話的語氣讓我很熟悉:“10分鍾後,樓下見。”


    他這是一種套話,一般說這話的時候,表示一定有命案發生。我聯繫著前後,又多問一句:“陰公子怎麽死的?”可氣的是,劉千手把電話掛了。我心裏連連暗罵這邋遢探長不地道,難道多說一句能死啊?但不管怎麽樣,10分鍾後我都要準時到樓下。發燒的人身體都疲憊,我稀裏糊塗穿上外衣,搖搖晃晃地往樓下走。這次挺搞笑,見到劉頭兒後,我倆站一起,兩個典型鳥窩頭。


    剛一上車,我就問劉千手到底咋回事。劉千手這次說了,不過他一提這人,我就愣了。他說:“秦軍死了,死在自己家中。”秦軍就是附屬醫院那個秦醫生,我心說他怎麽死了?一個內科醫生而已,又沒參與到顧倩婷的殺人案中。接下來我又問了幾句,劉千手都搖頭,說更多的情況他不清楚,想要知道真相,還得去現場挖線索。秦軍家所在的小區很高檔,按市裏地段來算,這裏住的都是有錢人。


    我們趕到他家時,家門口拉上了警戒線,我和劉千手依次走進去。我發現小鶯正站在秦醫生家客廳的窗戶前,靜靜地看著外麵的風景。我覺得挺怪,對小鶯這類的法醫來說,到了案發現場要做的事不少,她怎麽還有閑心看風景呢?我決定問問她,主動湊上去跟她打了聲招呼。小鶯好聰明,一下猜出來了,向臥室看了看,跟我說:“秦軍是自殺,所以沒我什麽事了。”


    “自殺?”我念叨一嘴,腦袋裏立刻想到的是十字架。不能說我敏感,而是十字架的案子雖然結了,但仍有些疑點沒解開,尤其是死者腦門上的十字架到底跟江凜城兄弟的邪念有什麽關係呢?這詭異的自殺方式難道會因江凜城兄弟的死而終結嗎?看我整個人有點兒木訥,小鶯捂嘴樂了,輕推了我一下問:“李逗比,我看你咋像發燒了呢?都這狀態了,劉探長把你找來幹什麽?”


    我沒理會她的玩笑,很嚴肅地問了一句:“小鶯,你先告訴我,這死者腦門上有沒有十字架?”“有!”小鶯立刻笑不出來,還很肯定地點著頭,特意在我眼前比畫著,“這次十字架還不小呢,死者在雙眼之間橫著劃了一道,又在整張臉居中的位置豎著來了一下。”


    我一合計,這也太恐怖了,難道十字架的兇手真另有其人?而且一段時間不見,他教唆別人自殺的手段還越發殘忍了?小鶯看我臉色越來越怪,勸了我一句:“李峰,你別問我了,你去臥室看看就知道了。”我整個心繃得緊緊的,一點兒不敢馬虎地立即衝進臥室。可我衝進去快,退出來也快。這臥室裏酒味太大了,尤其還摻雜一股嘔吐物的味道,我聞了兩下就特別噁心反胃。這次我沒挺住,衝到廁所哇哇吐了一通。


    我心裏納悶極了,心說這麽大酒味,秦軍死前都幹了些什麽?劉千手肯定聽到我吐的聲音了,他也來到廁所,還拍著我後背問我怎麽樣。我說沒事,也顧不上找水漱口,隨著劉千手再次進了臥室,這次胃裏空空的,我勉強能接受。我發現這臥室的裝修很簡單,就一桌一床一立櫃,再無其他的家具。秦軍背對著我,蜷曲著死在床上。我看不到他臉,再看了看床上沒有血跡。這讓我心裏不解,臉上被劃了那麽大的口子,怎麽能沒有血跡滴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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