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說完建議,除了李景行,所有人都重複了這兩個字。


    “對,劍鞘!”徐栩篤定道:“劍鞘造型,剛好能給包容劍刃,消除了利刃帶來的煞氣,又有配套成雙之意,造型設計得好,遠看就是雙子塔,成品效果應該非常驚艷。”


    “高啊!”曾總豎起大拇指:“大多數的風水師隻能採用抵擋與對抗來化解煞氣,卻想不到“合”這個理念。”


    “術業有專攻,跟著徐大師這兩天,我也學到不少知識。”張揚附和。


    “謬讚了。”徐栩假意客套兩句,看向李景行。


    李景行麵如沉水,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李景行,你覺得如何?”徐栩邀功,對著道士很騷地笑了一下,恨不得將那條隱形的尾巴高高揚起。


    “這樣的形態風水很好。”李景行贊同。


    徐栩頓時眉開眼笑甚是得意。


    “但是,可以更好。”道士補充道。


    “願聞其詳。”曾總眉開眼笑。


    徐栩翻了一個白眼。


    “金屬屬性為金,要呈互生之勢,金過多,太硬。”李景行認真地分析道:“海上有煞氣,但萬益做的是分解煞氣,而不是將煞氣停下來,化成福氣,所以,我們要做的工程有點大。”


    曾總聽之前的風水師說過這個格局,也說到化煞為財,但是一直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聽李景行這麽一說,立馬眼睛一亮:“那應該如何布置?”


    “在兩個項目的中間,需要向道路規劃部門申請做一個蓮花造型的轉盤,功能和萬益的風水球一樣,降低煞氣,迴旋福分。”李景行吩咐道。


    “好。”曾總吩咐設計師初步地記下來。


    “新項目一樓大堂全空,不設任何功能,可以有上下的扶梯、觀光直升梯等,同樣有收納財氣歸我用的寓意,”李景行繼續說道:“這中堂,還需要做一個室內的海族館,用水來生金。”


    “需要多大?”張揚見縫插針地問道。


    “至少需要九層樓高。”李景行說道。


    張揚皺眉:“這預算有點太大了,等於開了一個海洋館……”


    “無妨,小意思。”曾總大手一揮:“聽李大師的,我們要確保效果。”


    “是!”設計師趕忙記錄下來。


    李景行隨後又對新項目的朝向、大門的開設、具體動工時間、內部的裝潢、辦公室的朝向等一一作了交代。


    後來,幾人回到曾總辦公室,再次一一梳理了所有細節,直到淩晨才算完成了這個項目的風水建議諮詢。


    大事一了,明日就要回程,阿西獨自外出閑逛開開眼界,徐栩整個人輕鬆下來,和李景行在海邊踱步著往回走。


    走到臨海的一間小酒吧,他約道:“喝一杯再走?”


    李景行道:“我不喝酒,不過可以陪你喝。”


    “男人怎麽能不喝酒?”徐栩不由分說地拉過李景行坐下,點了一瓶龍舌蘭,給李景行滿上:“人生在世,活在當下,要敢於嚐試一切新鮮的事情,來,來,喝!”


    李景行小酌了一口,口腔裏就燒得不行,像有團火在喉嚨裏燃了起來。


    “你是女人嗎?哪有你這麽秀氣地喝酒?”說完,徐栩抬頭一吞,整杯洋酒已下肚,他翻轉酒杯,一滴酒都沒剩下,全部都喝幹淨了,他不耐煩地挑釁道:“女人喝酒都比你爽快。”


    李景行抿嘴看著手裏的酒,最終還是抵不住徐栩的再三刺激,一口灌進了嘴裏。


    喉頭微動,李景行咂舌道:“太辣了!”


    “你啊,就是放鬆不了,你應該說,”徐栩吼道:“太tmd的辣了!辣死老子了!哈哈哈哈哈!”


    李景行蹙起了清秀的額頭:“你是不是已經開始醉了?”


    “十個你,也拚不贏我的酒量。”徐栩撂下狠話,迅速倒滿了酒。


    似乎喝酒的場合都比較適合回憶,徐栩拿起酒杯,眼尾彎笑,嘆到:“在鬼村地下,你和九嬰那一戰,讓我印象深刻。”


    李景行端起和他碰了一下,微笑道:“就是我英雄救美那戰?”


    “美個頭,我這種人能用美來形容啊?”徐栩大言不慚道:“我這種人,隻能用國色天香、沉魚落雁來形容。”


    這句話把李景行逗笑了,他仰頭又喝了一杯,刺激感讓他的淚腺有些濕潤。


    “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陽剛英俊扯不上關係。”李景行徹底放鬆下來,玩笑道:“你一天到晚都特注重打扮,還娘兮兮的,這不,那個胖子的目光就在你的身上掃來掃去的,你還是稍微注意一下,小心變那個!”


    “哪個?”徐栩故意做了一個扯袖子的姿勢。


    “得了!”李景行立馬給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剛才說到哪裏了……對!鬼村大戰九嬰。我當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我卻對死一點兒也不畏懼。”徐栩仰頭又幹了一杯:“你知道為什麽嗎?”


    李景行沒有答話,將酒也送進了自己的嘴裏。


    “我當時以為你死了,所以,想到在九泉之下還能看到你。”徐栩誇張地笑道:“也不虧!”


    這次換成李景行倒酒了。


    人生在世,能有幾個知己?遇到真心相待的朋友一二,真的足夠幸運,何況是他們這種身份,恭維的多,深交的卻少。李景行感到內心一陣觸動,似乎變柔軟了些。


    徐栩將李景行斟的酒一飲而盡,繼續說道:“我好嫉妒你啊。”


    “又嫉妒我了?”李景行不明所以地笑了。


    “嗯!”徐栩認真地點頭,慎重地說道:“你每次出場都好威風,大家都喜歡你。”


    李景行含笑不語。


    “喂,每次贊你,你都不給我反應,能不能禮貌性地回敬一下啊,說點其實你也很好什麽的。”徐栩大著舌頭求表揚。


    “你也很好。”李景行原封不動地回應。


    “切!算了!”徐栩不滿地揮手:“在我瀕死關頭,你出現了,我當時就在想,我不能死,死了就看不到你了。”


    李景行:“……”


    “嘭”的一聲,徐栩腦袋倒在桌麵,不省人事。


    李景行:“……”說好的十個李景行都抵不到一個徐栩的酒量呢?


    “喂!醒醒!醒醒!”李景行繞到對麵,輕輕拍了拍徐栩的臉,對方如死魚般毫無知覺。


    李景行哭笑不得,這酒量也敢耍帥?!


    手上一發力,他就將徐栩整個人送上了自己的後背。


    徐栩頭垂在一邊,哈喇子順著李景行的肩膀往下掉,醉得極不安穩,喃喃個不停,他還時不時地在李景行的肩膀上擦嘴,道士的肩頭差點水漫金山。


    “我討厭你……愛耍威風……讓我沒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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