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邈聽的的心碎,卻聽到主辦席位上樑筠寒微微嗤笑:“喪家之犬,緣何同情?”一邊笑一邊起身準備離開。


    寒情劍破空而來,卻被神出鬼沒的梁家修士逼退了幾丈出去。梁筠寒轉過身,一臉的雲淡風輕就好似此事與他無關一般,略歪了頭,不解般問道“黎公子?這是何故?”


    倉邈惡狠狠的看著他,眼裏充滿了各種神色,驚疑、憤怒、激動,他怒聲喝道“靈官兒是你所養!你為何如此無情?!”


    “我無情?”梁筠寒反問了一句,“不知道情況的人是你。”說著推開了擋在他二人中間的梁家修士,指了指台上的靈官兒說“你叫他,自己跟你說。”


    倉邈不解,靈官兒非人非靈如何說話?就在這時,靈官兒渾身綻出七彩的光耀的人眼難睜,再睜開眼時,原本躺在賽場中間的靈官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蜷縮在地,□□的青年。


    眾人都驚大了眼睛,唯有梁筠寒一步一步走上台去,走到青年身邊,拿手托起青年的下巴“靈官兒,你自己說說?”


    這是靈官兒?眾人又驚了一驚,靈官兒時鵸鵌,是妖魔,如何幻化成了人?難道?難道靈官兒竟是已然可以幻化的妖魔?既然可以幻化,說明修為已然了得,為何卻甘為人畜?來這鬥雞場上廝殺?這…不合邏輯啊!


    “靈…靈官兒?”倉邈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結結巴巴問了一句。


    此時的靈官兒□□,身上布滿傷痕,鮮血淋漓。唯有額前帶了一跟一指寬的紅色緞帶。眾人觀靈官兒麵容雋秀,身材健碩,明明是一副美男子的樣貌,此時卻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盡力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臉,顯得羞愧難當。


    一件寬大的外衣飄然落在靈官兒身上,把靈官兒整個人蓋了進去。原來是少卿脫了外衣。靈官兒感激的看了少卿一眼。


    倉邈和郭導也已經站在了賽場上,倉邈看著地上的靈官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簡直匪夷所思。靈官兒如果真的可以幻化成人,那修為便是瞬殺現場所有人也是綽綽有餘的,可為何?


    郭導上前扶起了地上的靈官兒,有少卿的外衣蔽體,靈官兒顯得不那麽狼狽。他環顧了一圈眾人,微微張了口,對少卿說了一句:“多謝公子。”


    他的嗓音沙啞帶著雜音。想必是剛剛與龍侯一戰嘶吼所致。“靈官兒今敗給龍侯,理應自裁,在此謝過公子欲搭救之心,但今靈官兒去意已決,忘各位不要再妄加阻撓。”說著,他抬頭與少卿對視了一眼,那眼神裏充滿了一場戰敗抹不去的驕傲,卻有著因這場戰敗帶來的死的決絕。少卿眉頭緊鎖。


    靈官兒默默走到一邊,撿起了剛剛被少卿削掉的爪尖,閉了眼直直的朝心口紮去。誰料卻被人颳了一耳光,他睜開眼,驚愕的看著倉邈,似在問他“公子這是何意?”


    倉邈剛剛瞧見靈官兒又要自殺,哥又好像默認了一般不準備出手,那邊梁筠寒根本不可能救他,郭導又是修為低微根本來不及,他也就什麽也沒想沖將上去,如何救靈官兒他根本不知道,手上自己動了起來,誰料竟是給了靈官兒一個耳光。


    這一個耳光把眾人都打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梁筠寒才噗的一聲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說:“黎公子啊,你真是個妙人啊!”


    倉邈被他說的有點窘迫,少卿也一展眉頭,笑了著走了過來。把倉邈拉到了懷裏,低頭對靈官兒說:“靈官兒,事已至此,我也希望你活下去,不管是高傲的活著,還是卑微的活著,都隻不過是一種活法,沒有人會在乎你的過往,除了你自己。”說著攬著倉邈離去了,留下了仍舊愣在原地的靈官兒。


    那邊梁筠寒笑夠了之後,走過來拍了拍靈官兒的肩頭,說:“夠了,別鬧了,跟我回家。”然後他又轉過頭對那邊的郭導說“郭兄也別鬧了?跟我回家?”


    郭導眉頭一皺,冷哼一聲,追著少卿二人而去。


    不遠處龍侯剛剛所在的準備區台後,一片白衣若隱若現。梁筠寒似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邊,便也拉著靈官兒的手離開了。


    準備台後,轉出來一個麵容美麗的少年一席白衣,看著靈官兒背影的眼神陰鷙。


    他麵無表情的看了好一陣,忽而扯起了嘴角,微笑了起來,搭配上一張美輪美奐的臉,和那陰寒之感的眼,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妖異之感。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


    第27章 日常二十


    “哥!你怎麽就把我拉走了!靈官兒要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倉邈被少卿摟著腰幾乎是一路提回了客棧。路上張牙舞爪盤問少卿。少卿就笑,說:“沒事,他不會有事了。”倉邈瞧著少卿篤定的眼神,便也不再多說。


    郭導跟在二人身後,看著這情狀,微微紅了臉撇了撇嘴,恰巧被倉邈瞧了去,他回頭朝郭導揚了揚下巴,笑道:“怎麽?郭公子莫不是又在心裏說不知羞恥罷?”


    郭導一聽,臉騰的又紅了半分。倉邈就笑,被少卿手上加了力道捏了腰間一下,吃疼了一下,依舊笑了個夠,才悄悄的附在少卿耳邊說:“郭導臉紅也就罷了,哥怎麽也跟著不好意思呢~”少卿一聽,臉也猛的紅到耳朵後麵去,幹咳了幾下,腳下加快了步伐,幾乎是沖回客棧。郭導倒是被少卿猝不及防的加速甩在了後麵,懵了一臉。


    回到客棧裏,感受到的是一種異常的靜默,往常比賽後總有人在到處宣講比賽是如何如何精彩,此次竟是眾人緘默。往常榕錦客棧雖然客多,但也不如今日這般竟是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一時間無下腳之地。


    然而除了來往的腳步聲和小二的吆喝聲外,靜的嚇人。看過比賽的人臉色凝重,沒買到票去現場看比賽的人看了臉色凝重的人之後,臉色就更加凝重,因為原本設在客棧大堂的解說席上,負責解說大賽過程的說書人也是一臉凝重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強烈的好奇心使他們坐立不安。空氣裏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緊張之感。


    少卿和倉邈剛一隻腳踏入客棧的門檻,就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凝重氣氛,但還未等他們另一隻腳落地,大堂裏坐著站著的人便齊刷刷的轉了頭,齊刷刷的注視了他們倆。


    倉邈看了一眼少卿,眼神裏互換了信息“什麽情況?”“不知道。”“我又幹壞事了?”“沒有。”“那什麽情況?”“不知道。”


    倉邈被眾人看的一陣發毛,努力回想這些天自己幹了什麽壞事?可思來想去除了打了票販子一頓之外,大賽這些天自己可是本本分分的除了看比賽就是看比賽啊。難道?不是看我?是哥?不可能不可能,哥除了跟我看比賽就是跟我看比賽…況且說哥出去幹壞事?開什麽玩笑?所以…難道是郭導?倉邈想著回頭看看,可是郭導還沒跟上來,在老遠的那邊。那?倉邈突然想到自己還被少卿摟著腰攬在懷裏,臉一紅,不自然的推了少卿一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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