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四有點傻眼,他也沒料到胖會跪得那麽快,要是他知道胖是想拜師的話,咋也會勸一輪。


    金刀之讖啊!這小子真的不怕啊!


    不過木已成舟他也沒辦法,看著他們兩師徒在討論,他隻好出去喊人準備拜師儀式。


    這拜師可不能隨隨便便叩幾個頭就了事了,現在是燕王世子的老師,造反成功就是太子少師了,等胖登基後就是帝師,是得隆重點的。


    而朱老四不知道的是,兩人這次的對話,在這大明裏麵可說是難得的名場景,他無時無刻後悔為什麽當初要走開。


    後世的《大明記事:仁宗篇》是這麽記錄的:


    仁宗與帝師第一次討論如下:


    劉定堅:胖啊,你喜歡《掄語》裏麵的哪句話?


    胖:當然是朝聞道,夕死可矣。早上懂了一個道理,晚上就算死了也值了。


    劉定堅:這不就扯淡嗎,懂了一個道理就死,這世間千千萬萬道理,夠你死多少次?這句話的意思是,早上知道你家在哪,晚上就可以去弄死你了。


    胖:......那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呢?


    劉定堅:你學我的武學卻不懂我的思想就會迷惘,而隻懂我的思想卻不學我的武學,就會被人打死。


    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劉定堅:我不要的,扔了也不給別人。


    胖:有教無類。


    劉定堅:我教你做人時可不管你是什麽背景。


    胖: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劉定堅:君子從不說廢話,直接把人拎起來打,也不會因為把人打廢了就客氣說話。


    胖:君子不重則不威。


    劉定堅:君子下手不重就樹立不了威信。


    胖:子不語怪力亂神。


    劉定堅:我懶得廢話,用一身力量揍得對方神誌不清。


    胖: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劉定堅:善良的人自然會跟隨我,不善良的我會揍他一頓讓他改變成善良的人才讓他跟我。


    胖: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劉定堅:你爸媽還在你跑不遠的,即使你跑了我也必有方法把你捉回來。


    胖:求仁得仁,又何怨。


    劉定堅:你不是求我把你一分為二嗎?那就別有怨言,仁這個字拆開就是“人二”,意思就是把人一分為二。


    胖: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劉定堅:我讓你知道的時候你就知道,我不想你知道的時候你別打聽,知道了嗎?


    胖:既來之,則安之。


    劉定堅:既然來了,就葬在這裏吧。


    胖:那以德服人和以理服人呢!


    劉定堅:哦,孔子的弓叫德,他的佩劍叫理。


    胖:孔子東遊見兩小兒辯日!


    劉定堅:雖然這不是《掄語》裏麵的,不過意思是孔子去東邊揍人,兩個孩子在討論那人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


    負責記錄的起居注史官目瞪口呆,他感覺這幾十年的書是白讀了,偏偏世子老師說的還真特麽有道理,再配合曆史背景,孔聖人沒點武力,能周遊列國?


    胖崩潰了,他大喊道:“不是這樣的,我所學的《論語》壓根就不是這樣的,那可是孔聖人的語錄!”


    劉定堅說了一個上午了也口幹了,喝了口茶道:“胖啊,那是孔聖人沒錯啊,他姓孔,孔武有力的孔。


    《史記.孔子世家》裏麵就有記載,孔子長九尺有六寸,按當時的尺寸來說差不多就是2.22米,即使是按最小的魯尺來換算也有1米86左右,人均1.6米的時期卻是個接近個1米9的壯漢。


    而《呂氏春秋》裏麵提及,孔子之勁,舉國門之關,這國門之關就是門栓,都是400斤以上的,人家霸王項羽舉的鼎也就350斤,孔子比他牛多了,你去抬抬北平城城門的門栓就知道。


    還有七十二魔神,啊呸,七十二聖賢那個很出名的子路,早期就是個莽夫,他一開始就給孔子找茬的,但是後麵心服口服跟孔子了,雖然過程沒記載,我認為子路肯定打輸了,要是打贏了還聽你講道理嗎?孔子喜歡以理服人,聽話的用道理,不聽話的用物理。


    所以你憑啥認為孔聖人就隻是個讀書人?你既然鑽研儒家學說,那就必須跟孔子一樣有好身體才行!”


    聽了劉定堅的話後胖如遭雷擊,信仰崩塌同時還重鑄了信仰,呆了好一會,他就接受了劉定堅講述的《掄語》。


    但是他還是一臉愁容道:“那,那老師要我減肥不會是不給我吃肉吧?”


    “誰特麽說不給吃肉了,你讀書時給的束修不就是肉幹嗎?這是因為士大夫需要鍛煉,不吃肉咋行?所以你還能放開吃,不過得多鍛煉。”劉定堅白了他一眼道。


    “這樣的話還行,老師,高熾受教。”胖拱手一禮道。


    “嗯,明天開始就跟著我鍛煉吧。”劉定堅點了點頭。


    下午,燕王府家舉行了拜師儀式,沒多少人來,也就朱老四一家,劉定堅一行人還有方閣主,加上胖的一些老師。


    其中一個比較老的夫子給劉定堅拱了拱手:“敢問先生要教導世子什麽東西。”


    “哦,文化課不教,教點武學,不要求他武功高強,隻要他瘦一點,那讀書起來也不會覺得太辛苦。”劉定堅說道。


    “這不荒謬嗎!讀書鑽研學問,當然是把所有時間都用上才行,世子殿下學習的時間已經不夠了,咋還行那武夫之事!”這時另一個中年的夫子反駁道:“我看你裝神弄鬼,自己殘缺之身還教殿下武學,簡直是鵝鵝鵝鵝鵝.......”


    他說著說著就變成大鵝叫了,可自己卻一點都沒留意,直到他說盡興了,才發現現場的人都驚恐地看著他。


    “鵝?鵝鵝鵝?鵝鵝?”中年夫子還在鵝叫,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啥不妥。


    “來人,把嚴夫子帶去看大夫。”朱老四捂著頭道,剛才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劉定堅搓了個鬼珠打在嚴夫子身上,而且看情況劉定堅是不會給嚴夫子解穴的了。


    當然他也不能在對方麵前幫忙解穴,否則會心生嫌隙的,於是嚴夫子就一臉懵逼地鵝叫著被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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