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兒子娶了個16歲的老婆,還是相差了12歲,這個中秋,驚嚇比驚喜要大。


    老王父母頓時覺得兒子娶個大洋馬也不是不行。


    國內女性最起碼要20歲才能結婚,16歲的老婆,兩老第一時間就想到拐來的,或者買回來的。


    老王父母不斷勸說叫老王把人送回去,小姑娘頓時委屈,她以為老王父母不喜歡她。


    最後老王拿著結婚證和科普了港城那邊的法律,老王的父母才相信。


    接著三人對著委屈巴巴的小姑娘一番討好,表示並沒有嫌棄她,再三保證後小姑娘才笑容回來。


    然後老王跟父母說了這幾年的事,這個中秋就這麽過去了。


    老王花錢把老家翻新起來,他明白父母不會離開這。


    他和小姑娘都不習慣老家的環境,所以進城定居,他不想回港城了,太壓抑,小姑娘也不想離港城太遠,兩夫妻在地圖上比劃一會後,就拍板去了羊城定居。


    還有一個原因是當年帶老王去工地搬磚的那個叔叔,也去了羊城發展了,組了一個工程隊,賺了很多錢做了大老板,老王決定投靠他。


    老王在豬籠城寨隔壁買了房子安了家,在叔叔幫助下也自己組了個工程隊,發展起來不溫不火,長期混工地和搶生意,老王越發未老先衰,跟老董他們一班叔字輩混,他就是一群狼裏麵混了個哈士奇,最年輕的叔輩


    四年後,老王他們有了兒子,取名波仔,兩夫妻文化程度不高,嗯,就叫王波仔。


    再過了四年,就是現在,老王跟波波今天鬧離婚。


    ……


    “神特麽老王你真的是機車賽車手?”看著這稀疏的地中海,滿臉胡茬,籃球大的肚腩,周身猥瑣的氣息,劉定堅滿臉不相信立馬手機搜了,臥槽,樣子確實有個八九分相似,名字也是王德發。


    “老王你真的隻有36歲?63歲我都信”茶煲努力地在老王身上找36歲的痕跡,可是沒有。


    “瑪德丁大力,把他老婆撬了!”


    “撬個屁啊,他老婆今年24歲,比我們還年輕,我要的是大姐姐!”


    “不對,老王,為啥嫂子要跟你離婚?是你嶽父嶽母慫恿的嗎?”


    “沒有。”老王聽到劉定堅這麽說又喝起酒說道:“我最初也就懷疑是不是丁大力這騷貨勾引我老婆,結果我忘記那天是我第一次給兒子換尿布結果被他的尿尿進口裏的紀念日了,然後我就傻乎乎跟她吵起來,就她這個神經病把這些日子記起來了,吵得越來越激烈最後糊裏糊塗簽了離婚協議。”


    三人:……


    老王,你們這玩得挺別致的啊……


    “那你嶽父嶽母他們怎麽表示?”


    “有啥表示,顧著賺錢都不管我們。”


    “離婚這麽大一件事居然沒反應?就真的收了你的錢把女兒賣了?”茶煲一臉不信。


    “屁個離婚,都說沒有,我們鬧得凶,雙方各寫了條款,鬧著鬧著就完成了所謂的離婚協議了,簽名後都沒去民政局搞離婚,她就拿著那協議當令箭帶兒子走了。”


    “那你老婆身邊那個男人是誰?”


    “我大舅子啊!每次他吵架都是他幫我扯著老婆走,不讓老婆傷害我。”


    丁大力看著老王他的嘴角開始往上扯,突然醒悟大叫到:“瑪德被這狗東西騙了,他哪是傷心,明顯開心得不得了呢!草!被騙酒喝了!”


    “yue!”茶煲也反應過來,被老王人參贏家曬命了。


    劉定堅一腳把老王踹出大門外,這狗貨明顯記得兒子讓他喝尿,所以才表情痛苦起來了。


    “散了散了!”老王大笑回家了。


    “晦氣!”眾人收拾東西各自回去。


    ……


    臨近中秋,今年中秋跟國慶又是貼得近,於是劉定堅給員工放了個5天假期,沒調休那種,然後打算每人發了一盒月餅,租客也每人一盒。


    “來來來,大家試試這月餅如何。昨天富貴百貨那買回來99塊一盒呢,好吃就每人一盒。”一刀下去,沒切動。


    眾人:?


    “不是啊老板,你不想發月餅沒啥的,店鋪才開張一個月多,不派我們理解,真的沒必要。”


    “嘿,我還真不信了,劉定堅蓄好力,一招“敲它狗頭”砸下去,“嘭”的一聲,刀斷了,直接旋轉飛起來插在天花板裝修用的木板上。


    “我的馬耶,老板你是多想我們的牙沒掉。”茜門口怪叫一聲。


    “啊這……”劉定堅看著手中的刀柄懵逼中。


    “去富貴百貨換一盒吧。”老湯撓撓頭,他看視頻也見過這種月餅,就是第一次遇上了。


    於是一群人拿著這盒月餅風風火火地殺到了富貴街的富貴百貨那,隻見門口圍著一堆人拿著月餅吵吵鬧鬧。


    “我一個門牙都沒了個,你們賣的是月餅還是凶器!”


    “拿來敲釘子都行,做啥月餅啊直接當錘子賣啊。”


    “直接打315報上去,我視頻都拍好了,必須把這些奸商關起來。”


    現場吱吱喳喳的,最終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賠錢!”全場就統一喊賠錢了。


    百貨公司的負責人這時候滿頭大汗站在人群中央,用更大聲吼道:“各位!各位街坊,請靜一靜!靜一靜!”


    看著周圍的人安靜下來,這個負責人擦了擦汗,說道:“各位,昨天那個攤位隻是挨近我們富貴百貨,並不是我們的人,他們賣的月餅都不關我們事的……”


    “狗屁!我用你們百貨店的月餅券買的,跟我說不關你們事?”


    “賠錢!”


    “賠錢!”


    “賠錢!”


    他們拿你們的月餅券去買換我們的月餅了啊,可負責人隻能有苦說不出,誰都不信他了,最終隻能讓大家拿月餅和小票退換,沒小票的拿出月餅想錘他狗頭後,也給換了,還得給幾個咬崩了牙的付醫療費。


    劉定堅退換好月餅後,進百貨店裏麵看了看,買了一款餅盒比較豪華的八仙賀月的月餅,就是裏麵八仙名字弄上去,一盒八個的那種。


    “來,試試這個。”這次切起來總算不是錘子了,就開了一個雙黃白蓮蓉的呂洞賓一個五仁的何仙姑。


    湯小美和劉定堅啃的是五仁,老湯他們把雙黃白蓮蓉分了。


    “我說閨女,你不是不喜歡吃五仁的嗎?”


    “是不喜歡啊。”湯小美有點痛苦把五仁啃了,以前生活造成她不愛浪費:“但是我不是小狗啊,前幾天上課教歇後語,老師說了,狗咬呂洞賓……”


    老湯他們四人頓時不吭聲,都幽怨地看著劉定堅。


    劉定堅也反應過來,他尬咳了一聲,然後又說:“別不識好人心啊。”立馬快速溜了。


    然後他買了二十四盒,調換了三盒全是呂洞賓的,計劃一盒送了給老王,一盒送給茶煲,最後一盒寄給曹賊劉夜。其他的就派了一些熟人,還有給了武德訓一盒順便問問他要的材料什麽時候有。


    武德訓搖搖頭還沒收集好,當場就打開了月餅,看到兩個何仙姑時沉思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劉定堅肩膀。


    “好兄弟。”


    “必須的。”


    員工們收到月餅時翻看一下,沒有呂洞賓,鬆了口氣。


    老王沒看裏麵的,收到月餅就樂嗬嗬回了兩個柚子。


    “遺忘遺忘都遺忘~隨我的節奏搖蕩~哈~啊~啊~”這個時候,劉定堅的電話響起,是馮蛟龍同誌。


    “喂!(第四聲)兒砸!”


    “兒臣在,母後大人有何吩咐?”


    “中秋節你和馨雨來深市這邊,我們回來了,中秋就在深市你二叔家過!”


    “ojbk。”曹賊那傷能過來才怪,還好還沒寄月餅過去,順道帶上省點運費了,就是有點頭疼茶煲會不會跟他回去。


    晚上,茶煲回來後,劉定堅跟她說一下,出奇的茶煲說可以,還是很高傲很期待那種。


    今年丁大力又沒回家直接在豬籠城寨過,老湯兩父女也留這裏,而外公外婆則過來跟馮仁坤過節。


    關好門店,劉定堅就和茶煲大包小包的出發,剛好老王也回家,劉定堅看到他的月餅被老王塞在小汽車車尾箱上,嘖,恐怕到時候會結個大仇。


    “我說劉定堅,你打算什麽時候買車。過個深市都要坐火車好麻煩。”


    “火車不好嗎就半小時,而且我不經常過深市,為這個買車幹嘛。”


    “那以後我們去深市就不能開車嗎?”


    “更正,沒有們,隻有你,你不是很行嘛,過幾個月應該就能買車了啊。”


    “哼,也對,姑奶奶我以後肯定買車。不過我好好奇,為啥大力哥不買車?”


    “他啊……好像是怕了所以沒買。”


    “啊,怕啥?”


    “以前他是有車的,隻是勾搭溫柔大姐姐後被人家老公砸,被砸多了就不買了。”


    茶煲:……怪不得每次停電瓶車都搞得很隱蔽。


    半小時後,他們就坐火車到了深市。


    來接他們的是劉定堅的老爸——劉書山。


    順口一提,二叔叫劉學海,二嬸叫榮翠花。


    “老劉同誌。”


    “大伯。”


    “喲,馨雨,兩個月沒見,好像整個人都不同了,感覺挺幹練那種。”


    “那是!”茶煲高傲得又把鼻孔展示給人看。


    “我說老劉同誌,你家兒子不管了啊?”劉定堅不滿道。


    “臭小子有啥好看的。”老劉同誌總算看劉定堅一眼:“咦?你小子跑去整容了嗎?”


    “好看吧,整了牙。”劉定堅又曬出他那大白牙。


    “行了,大男人臭屁啥,給我整個兒媳婦回來再說。快上車,一會又堵的了。”


    一聽兒媳婦,劉定堅就不想接話題了,提起行李,三人開車回家。


    到了二叔家,茶煲雄赳赳氣昂昂:“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然後二嬸拿了一條藤條,快速抽打茶煲的八月十五。


    然後兩個雞飛狗跳了一頓。


    二嬸終是受過傷,跑了幾圈就停下來喘氣了。


    茶煲也不跑了,輕輕地站在二嬸隔壁。


    “媽,這麽久沒見你就打我……我還是你親生的嗎?你們就這麽重男輕女的嗎?”茶煲眼淚汪汪,很委屈道。


    “你,你!你……很好,劉學海,滾出來!”


    二叔從房間竄了出來,雙手死死押著茶煲雙肩。然後二嬸開始用力抽茶煲。


    場麵頓時鬼哭狼嚎起來,茶煲在男女混合雙打下不敢反抗。這時房間馮蛟龍同誌和曹賊劉夜在房間出來,曹賊身上包紮的地方少了很多,臉也消腫了。然後他給劉定堅一家遞上了花生,四個人圍著看得津津有味。


    “身體好多了嗎?”


    “嗯,大伯娘剛剛幫我正骨完,現在好多了,能走路了。”


    “嘖嘖嘖。”劉定堅看著兩兄妹這樣還是挺解氣的。但是瞄到房間裏麵曹賊那櫃子裏麵有他六個前妻,不禁心塞起來。


    “哼。”不想跟曹賊說話了,繼續吃花生看茶煲被打。


    打了大概十幾分鍾後,二嬸打累了,茶煲坐一邊哭著喊痛,二叔沒理茶煲,倒一杯茶給老婆順順氣。


    “捏表給老娘委屈巴巴滴,捏康康你鴿鴿。”


    “啊……”茶煲看著還纏不少繃帶的曹賊,委屈沒了隻剩下心虛。


    大意了,忘記自己揍了曹賊一頓,還差點揍到他進icu那種。


    “牛啊,委屈啊,我喜歡你驕傲不馴的模樣,繼續啊劉馨雨,你不是很能的嗎。”


    “閉嘴!”茶煲一個眼神殺,曹賊哆嗦了一下頓時慫了不吭聲。


    “閉嘴!”二嬸捉著藤條大力抽桌麵,茶煲也慫了不敢再吭聲。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今天中秋節就別搞成這樣。”最後還是老劉同誌出麵打圓場。


    茶煲被兩老壓著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非常不願意地給曹賊道歉。


    打又打不過,又是自家親妹,父母伯父一家都在,隻能選擇原諒她了。


    茶煲眉飛色舞給二嬸夫婦講述自己這個月的工作怎麽樣怎麽樣,跟丁大力去從哪個方麵調查客戶,然後針對客戶的弱點進行打擊,講的就像諜戰片一樣,讓二嬸夫婦覺得震驚不已,都以為自家女兒變成特務一樣了。


    而劉定堅拒絕了曹賊的邀請,他才不看前妻誅自己心,於是和父母講述舅舅的近況以及自己開修車店的情況。


    曹賊見自己好像被孤立了,就跑去看看劉定堅他們帶了啥禮物,他打開一盒八仙賀月,看到裏麵全是呂洞賓,整個人懵了。


    他又打開一盒,裏麵還是全部都是呂洞賓,然後他沒再開剩下兩盒,就這樣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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