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


    閻不羈的對手顯然比之前更厲害了,雖然沒有人形炮台,不過鬥法經驗確實豐富。


    好在閻不羈技高一籌,順利拿下。


    因為才打了兩場,就淘汰了大半的修士,所以整個賽場的氛圍都比較凝重。


    畢竟都是交了報名費的,不求能走多遠,但至少得讓人認識自己吧?


    所以有的修士就開始搞特立獨行,要麽就是從天而降帥氣上台,要麽就是開打之前大聲的自報家門,力求眾人能夠記住自己。


    有時候名氣這東西沒什麽實質作用,反而會招來禍患。


    但正因為如此,不招人妒是庸才。


    閻不羈依然是裝作打的艱難的樣子贏下比賽,打完之後便站在一邊看著其他人的戰鬥。


    值得注意的是,閻不羈之前聽到的那三人在台上的表現十分厲害。


    趙國平是個中年修士,長的跟以前閻不羈年輕時候差不多,也是血氣方剛,戰陣大將那種類型。虎背熊腰,儀態非凡。麵容剛硬,有萬夫莫當之勇。


    他所使用的功法術法卻又是極為柔和的水係,跟他本人的氣質大相庭徑,所以看起來就有些違和感。


    不過他的水係功法變化頗多,真要打起來閻不羈最好要以土係或者雷係的對待,好在他所修的五行功都有手段可以克製,倒是問題不大。


    而牛龍這個老熟人也不差,所修金係功法頗為上乘,煉氣九層居然能爆發出煉氣巔峰的實力,殺傷力不低。


    但他也就這一手看得過去,也或許他也藏了招,總之閻不羈對上他還是有把握的。


    關鍵在於那位柳如畫。


    這個人比較奇怪,她所修的功法是閻不羈從未見過的無屬性功法,這種功法要麽就是不需要資質,要麽就是需要的資質奇高無比。


    而且她使用的術法多變,各種屬性的術法都是信手拈來,直到現在都沒人知道她到底會多少種術法。


    柳如畫。


    閻不羈一眼看去,這倒是一位不輸那馮曉晴的美麗少女。


    隻見她:長發隨風飄揚,一襲青衫盡斂狂;擂台之上,舉止投足顯優雅。不見雲想,花舞紛飛,一任群芳盡低眉。


    回首一望,月下瑤台,清影任人遐想。


    如此美貌的女修,閻不羈倒是見得不多。不過天生麗質還是比不過修行百藝啊,容貌本身就可以更換,對於修士來講更是簡單。


    閻不羈站在一邊,看著對方獨自離去,周圍的修士也在羨慕的看著她:


    “那位柳師妹當真漂亮啊!”


    “就是不知道哪個家夥這麽好運氣能得仙子垂青,要我有這個運氣,就是讓我築基結丹我也願意。”


    “你是一點虧也不吃啊。”


    閻不羈捏著下巴,想到自己大概率不會在明天遇到他們,還是比較慶幸的。


    畢竟他有兩個師兄在後麵幫襯,最少自己應該要在八強賽才能遇到。


    除此之外,有厲害的黑馬估計明天也會被安排對上,就看他們誰露的底牌更多了。


    “黃師弟。”


    牛龍走過來,奇怪的看著他。


    “這不是牛師兄嗎?許久不見了。”閻不羈笑道。


    “黃師弟,聽說你到積具峰去了?”牛龍詢問道。


    “是啊,唉。這半年一直在積具峰上,每天就是弄些花花草草的,我到現在連峰主都還沒見過。”閻不羈歎口氣。


    牛龍愣了下,笑道:“這也沒辦法,積具峰的峰主聽說正在幫門主煉製一件積具,估計沒個幾年出不了關....”


    “唉。”


    閻不羈又歎了口氣,話語中滿是心酸無奈。


    牛龍一看,倒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既然黃師弟來參加這次煉氣大比,想來也有準備,師兄希望在決賽看到你啊。”


    “哈哈,不一定有那運氣了。”


    “黃師弟說笑了,那先這樣,我先走了。”


    “牛師兄慢走。”


    見到牛龍離去,閻不羈估摸著對方可能是想來套他的話。


    畢竟閻不羈出身積具峰,比賽打了兩場一個積具都沒用過,說不定還打算問問自己有沒有什麽厲害積具之類的。


    等到了第三天。


    閻不羈的對手還是一個不怎麽樣的人。


    不過這人有些實力,手上有兩件攻擊型的積具,一刀一劍,來回切換打的也算厲害。


    但閻不羈依然是裝作打的相當艱難,前麵使勁兒躲,後麵找準機會一波翻盤,倒是迎來了不少驚訝的眼光。


    “哇,那位老師兄挺厲害啊,躲了半天我還以為他躲不過去了呢。”


    “這都能翻盤?我上我也行啊。”


    “你們眼瞎吧,要不是那老師兄第一次術法被人直接擊穿,怎麽會突然陷入劣勢呢?”


    “還是不夠謹慎啊。”


    閻不羈的表演看來大部分修士還是很滿意的,至少評頭論足之間,沒有那麽多誇讚的聲音。


    閻不羈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走下擂台繼續觀戰。


    一旁忽然走來一人,站在他旁邊。


    閻不羈瞥了一眼,也沒說話。


    “這位黃師弟?”


    “你是....執法堂的趙國平趙師兄吧?”閻不羈笑道。


    趙國平點點頭:“我看了你的比賽,為什麽要裝作打不過的樣子?”


    “裝?師兄說笑了,我這一把老骨頭了,能打到現在已經很滿意了。”


    “是嗎?”


    怎麽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我在裝呢?


    或者說這些厲害的修士確實能看出自己拙劣的演技?


    趙國平看著閻不羈:“整個大比,能入我眼的人不多。你算一個,柳如畫也厲害。我這雙眼睛修煉過瞳術,所以看得出來你在處處留手。”


    “哦?”閻不羈有些驚訝。


    瞳術的修煉難度不算太大,但想要精深卻很難。


    不過瞳術作為術法的一種,用以觀察偵測確實是相當不錯的術法。


    他能這麽直接的說出自己的瞳術,想必他對自己的實力也很有信心。


    “黃師弟,我來找你,主要還是為了那個柳如畫。如果你我二人碰上她,盡量逼的她動用真正實力。”趙國平淡淡說道。


    “哦?師兄這話是什麽意思?”


    “總之,不管是你還是我對上她,總歸不希望輸的。既然如此,那就加油吧。”


    說罷,趙國平直接離開。


    閻不羈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不理解趙國平的意思。


    難道那柳如畫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跟自己一樣也學了武道玄功?


    不至於這麽巧,那就是她的功法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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