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不羈自然也不可能在這幾幅壁畫之中就能領悟出總綱來,不過能得到這麽有用的情報,實在是不虛此行。


    這也算給自己留了條後路,實在感應不到靈氣,還可以想想辦法四處打聽一下這種武道煉神的路子,說不定還能借此邁入修行界呢。


    這宮殿之中沒有其他值得閻不羈在意的地方了,靈識掃了一遍這些地方之中,除了那幾根不可能搬得動的銅柱之外,其他也沒什麽東西。


    這些銅柱十分玄妙,似乎阻隔了閻不羈的探查,閻不羈心想這或許也是什麽寶貝,不過他沒這個能力收走。


    “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閻不羈走過大殿,從後方進入了一條廊橋之上,聽到四周流水聲,轉眼看去竟然還看到了一處後花園。


    真是大手筆!


    此地園林的壯麗景象令人歎為觀止,就算與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皇宮相比,恐怕也是毫不遜色。更為驚人的是,這座園林竟然深藏於地下,曆經漫長歲月卻依舊堅如磐石,毫無崩塌破碎之象,其建築工藝之精湛,堪稱鬼斧神工。


    閻不羈走過廊橋棧道,好像上了山一樣,在一處空曠之地,突然間,他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幕吸引住了——那是一具屍骸,安靜地坐在一座破舊的小瓦房前。這具屍骸看上去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但奇怪的是,它並沒有散發出任何腐爛或惡臭的氣味。相反,周圍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寧靜氛圍,仿佛時間在這裏凝固了一般。


    屍骸的坐姿顯得十分僵硬,似乎在生前經曆了某種痛苦或折磨。它的身上穿著一件破碎不堪的衣服,風化的布料隨風飄動,透露出歲月的滄桑。


    小瓦房本身也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它的牆壁已經斑駁脫落,屋頂上長滿了雜草,門窗緊閉,將裏麵的秘密與外界隔絕開來。


    呼呼呼!!


    一陣地下陰風吹來,閻不羈瞬間汗毛豎起!


    屍骸哢嚓幾聲,幹枯的隻剩下皮包骨的軀體居然直愣愣的站了起來,早已脫落眼球的眼眶之中忽然閃出一縷金色火苗!


    這...


    閻不羈瞳孔一縮,那是鬼魂還是什麽?


    還沒等閻不羈反應過來,那屍骸突然拉開架勢,朝著閻不羈衝殺過來!


    閻不羈深吸一口氣,來不及過多思考,隻能著手應對。


    刹那間,屍骸居然一記直拳打來,閻不羈立刻渾身發冷,好似被遠古凶獸死盯住一般,整個人居然僵硬了片刻!


    也就是這片刻時間,屍骸一拳打在閻不羈胸口,爆發出驚人的聲響。


    砰!


    “咳啊!!!”


    饒是閻不羈橫練大成,居然差點兒被打的氣血逆流而上,大量血氣被強行擠壓到心髒,差點兒爆裂開來!


    他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十幾米之後咬牙艱難的空翻兩周站定,腳步已經來到了懸崖邊上!


    “血精功的爆心拳?!”


    閻不羈怎能不懂?這就是血精功練至大成圓滿之後才能使出來的邪道武技,通過自身氣血匯聚於雙拳之上,接觸敵人的同時以自身磅礴氣血來擾亂敵人氣血運轉的拳法,可謂是邪異至極!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屍骸早已不剩半點氣血,就算爆心拳是專破敵方外功外甲的武技可也不至於能把他氣血打的逆流、差點兒擠爆心髒的地步吧?


    隻能說明一件事!


    這屍骸的血精功,在他之上!


    當下,閻不羈也不敢托大了,提起萬分精神,將體內登魔內氣調動起來!


    刹那間,閻不羈強行壓下暴走的氣血,一瞬間氣勢再登一層,竟是比之前用的更為熟練而且也更加強大。


    見此情形,屍骸愣了一下,猛然間突然爆發出恐怖的內氣......


    嗯?!


    閻不羈瞪大雙眼,他察覺到屍骸丹田之中似乎出現了一股微不可察的奇妙血香,這種香氣......像極了傳說中那些靈丹妙藥一般,哪怕僅僅聞到一絲,都讓閻不羈出現了一種瘋狂渴求的本能衝動!


    而異動最大的,自然是閻不羈的血精功。


    此刻剛剛被他壓住的暴走氣血,居然又有了複發的跡象。


    這種情況下閻不羈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好在來之前做足了準備,雖然大部分都是對付人的想來對付一具沒什麽用,但參悟到的花紋玄功妙用非常。


    就算是氣血有了暴走的跡象,也不影響閻不羈催動觀天登魔狀!


    一瞬間,雙方立刻展開進攻!


    閻不羈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跟一具古怪的屍骸打了起來,也或許對方隻是守護著那瓦房的一個機關。


    但對於閻不羈來說,能在一位似乎是上古武者的身上見到上古武學之精妙,這場戰鬥就算打的自己身負重傷也不虧!


    至於輸?


    我閻不羈什麽時候打過沒把握的仗?


    當!


    砰砰砰!


    伴隨著雙方的交手,一個是後世武學奇才,一個是上古武者。


    上古武者隻剩屍骸,僅憑一絲之力戰鬥;後世武者,雖然年輕但也曆經百戰走到如今。


    交手片刻,雙方你來我往,不管是所使用的內功和武技基本都同出一源,自然能察覺到什麽招該躲、或搶,亦或是避。


    “可惜你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


    閻不羈看了眼凹陷下去的胸口,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咧開嘴角笑了起來看著屍骸。


    屍骸沒法說話,隻是拉著架勢繼續進攻。


    一場戰鬥,足足打了一夜!


    最後,閻不羈硬是靠著帶的藥多,耗盡了這位上古武者屍骸的力量。


    看著屍骸最後一拳來到了自己麵門一寸之前,猛烈的拳風打的閻不羈束起的長發繃帶猛然崩散,一陣狂風而過,閻不羈的長發旋即落下。


    “噗!!!”


    一口老血噴出,閻不羈喘著大氣跪倒在倒地屍骸的麵前,雙手艱難的撐著身子,眼中泛著血絲瞪大。


    差點....差點兒死了!!


    僅僅是一具屍骸,沒有意識,沒有氣血,就連他本身的力量都是十不存一,甚至有可能還不到他巔峰實力的一成!


    我都隻能靠著帶來的藥硬生生躲了一夜才把他的力量耗盡?


    閻不羈咬著牙,坐下來趕忙閉目調息。


    沒時間悵然了,恢複些許氣力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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