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大也在?正好,我要親自走一趟去會會這個人了!看看他到底有什麽能耐稱爺!今天我一定要把他打成孫子!”陳雲飛聽說之後也不按摩了,立刻起身讓黃耀文叫上了麾下十幾名小弟,並帶上了斧頭鋼管等物,準備去鎮外堵截暴打柳幹三人。


    帶這麽多人一起去,陳雲飛當然不是擔心自己打不贏柳幹,而是為了增加他麾下小弟們的凝聚力。黃耀文和沙千刀被打了,他身為老大親自幫他們找回來,讓其他小弟明白跟著他陳雲飛混是絕對不會白吃虧的。


    ……


    鎮口某小院。


    “這幫人膽敢欺負我兄弟,我陳雲飛絕不容他!”陳雲飛猛幹了三碗高度數白酒,向院子裏聚齊的一幫小弟大吼了一聲。打架砍人之前先喝三碗酒,這是陳雲飛的習慣。


    “飛哥威武!”小弟們一起回應了陳雲飛,也紛紛把手中的酒碗給喝幹了。


    陳雲飛看著身邊這幫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酒意上頭,心中頓時豪氣萬丈,讓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當初開賭場、到處打架砍殺的一幕一幕。


    陳雲飛原本是主城區南邊大島狂沙市的人,所在的村子尚武,他自幼就跟著父輩練習八崩拳的硬功夫。當初去參軍也是和村裏的其他年輕人一樣,滿懷著一腔熱血過去的。但他這人嗜酒如命,經常偷溜出去喝酒,喝醉之後喜歡動手打人,幾次之後被部隊給開除了。


    被部隊開除之後,陳雲飛沒臉回鄉裏見親人,便跑到北邊的凍土市這裏,那段時間為了生存他什麽都幹過,甚至還打過一段時間的黑拳。因為從小練習的八崩拳,他打黑拳幾十場一場未輸,很快就打出了名聲,對自己的一雙鐵拳也無比地自信。


    黃耀文和沙千刀是為他辦事被人給打了,今天這場子必須要找回來,柳幹那幫人必須要向當著他們所有小弟的們,向黃耀文和沙千刀磕頭賠罪,不然這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


    除此之外,他確實很長時間沒和人動過手了,一對拳頭很有些癢癢,如果那姓柳的真有些斤兩,讓他今天能遇到個還算湊和的對手,八崩拳好好慡上幾把,也會是一件人生很快意的事情。


    黃耀文、沙千刀等小弟此時心情也無比激動,一來飛哥親自出馬去幫他們找回場子,讓他們感覺很有麵子;二來他們有段時間沒見識過飛哥的八崩拳了,親眼看飛哥八崩拳狂虐對手,那感覺簡直慡爆了。


    “報告刀哥,三賤人快到鎮口的清風亭了,他們站在那裏沒動,好象是在觀察雪崩封山的狀況。”兩名跟蹤柳幹的混混又報告了一次柳幹三人的行蹤。


    “跟好了!我們馬上趕過去!”沙千刀向二人交待了一聲。


    “報告刀哥,那女的是個混血,長得很漂亮,眼睛大大、細皮嫩肉、胸挺臀翹的,手感肯定不錯,嘿嘿……”另一名混混搶過對講機向黃耀文補了幾句。


    “哦?真的嗎?那一定要抓回來給飛哥好好慡慡!”沙千刀哈哈大笑了起來,把這消息也轉達給了陳雲飛。


    “好啊!今天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小妞抓回去好好慡慡,等哥慡過了,也讓兄弟們都慡慡!”陳雲飛酒喝多之後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慡啊!哈哈哈哈……”一幫小弟聽到這話也都無比地雞動和興奮。


    安娜正站在清風亭邊和柳幹郭天二人說著話,莫名地打了幾個噴嚏,她下意識地向四周瞅了瞅……這是被誰惦記上了呢?


    “柳哥哥,有人跟蹤我們!”安娜這一眼卻是發現了躲在雪堆後麵的那兩個混混。


    “我早看到他們了,估計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堵截我們了。”柳幹一臉不在意的神情。


    “我過去看看。”郭天向雪堆沖了過去。


    “刀哥!他們發現我們了……”


    “不好!”


    “啊!啊!”


    “……”


    沙千刀正準備再向對講機裏交待幾句的時候,對講機裏卻是傳來了幾聲慘叫,然後就沒了聲息,他連忙把這新情況匯報給了陳雲飛。


    “我們趕緊去!別讓他們跑了!”陳雲飛向身邊的小弟們吆喝了一聲,率先衝出了小院子。一幫人跟在陳雲飛等人的身後也出了小院子,飛快地衝出了小鎮,爭先恐後向對講機裏兩個混混最後通報的地點沖了過去,也就是清風亭所在的地方。


    ……


    “飛哥,他們還在那裏,我已經看到他們了。”正跑著的時候,一名眼尖的小弟指著前方山口處清風亭的方向向陳雲飛匯報了一聲。


    冰湖鎮建在山腰處,出鎮之後是往下麵去的山路,清風亭所在的地麵地勢比較低,從鎮口一出來從上往下的視野很是開闊,今天天氣也不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柳幹、郭天和安娜三人就站在清風亭旁邊聊著天。


    他們身邊的地麵上還躺著兩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沙千刀一眼就認了出來,就是他們派出來先前跟蹤柳幹三人並向他報信的兩名小弟。


    看到這一幕之後,陳雲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三個人膽兒挺大的啊!明知道被跟蹤了,而且有人要過來砍他們還不逃,仍然在那裏很悠閑地說著話!


    第555章 不躲不閃


    這情況要麽是三個傻子,要麽就是有所倚仗,根本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裏!他們看起來不太象是傻子,排除了第一種,那麽就是有所倚仗了。


    他們倚仗的是什麽呢?附近全都是積雪,不可能有什麽埋伏,清風亭距離小鎮有一、兩公裏的山路,一路過來沒見到附近有其他人出沒,一旦動起手來根本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們!


    陳雲飛身邊這麽多小弟,就算他自己不動手,這些小弟一通亂斧亂棍也把那三人打殘打廢了,難道是覺得他們不敢下這狠手?


    哼!大概是認為自己很能打,所以根本沒把他飛哥以及這幫兄弟放在眼裏吧?想到這一層之後,酒勁上頭的陳雲飛心裏莫名就有些惱怒了起來。


    一聲令下之後,十幾名小弟跟在了陳雲飛的身邊,衝下去把清風亭旁邊的柳幹三人團團圍在了中間。腿上有傷的沙千刀也被一名小弟背了過來,他被安娜把腿射傷了,陳雲飛答應了今天一定會讓他射回來。


    當然了,沙千刀射回來的肯定不是箭。


    “黃耀文,你就是敗在這小子手下?”一名拎著把砍刀的男子很鄙夷地向黃耀文問了一聲。


    這砍刀男問話的同時脫掉了身上的襖子,裏麵什麽也沒穿,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胸前紋了一把大刀,和他手中的刀一模一樣。這男子名叫溫長今,在陳雲飛手底下四張王牌中排位第四。冰天雪地敢脫成這樣子,可見身體素質非同一般。


    溫長今座次排位第四,是因為跟著陳雲飛的時間最短,論起打鬥能力卻是壓過黃耀文等人排在第一位。他生性殘忍好鬥,當初剛加入跟著陳雲飛搶地盤的時候,一個人被黃耀文扔在後麵斷後,原本以為當炮灰要報銷了的,卻是憑著手中一把砍刀砍退了對方勢力十幾號人,身上沾滿了血……但全都是對方的血。


    溫長今也因此一戰成名,身份從一名剛剛加入的小弟瞬間提升了上來,可算作是陳雲飛手底下的第一打手。而那次的斷後事件,也讓他對黃耀文始終有些不慡。


    “不小心被偷襲了。”黃耀文臉色有些難看地解釋了一句。


    按道理溫長今應該稱他‘耀文哥’,但每次卻對他直接以名字相稱,很明顯是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有了昨晚餐館的事情,黃耀文被一名少年打趴踩在地上之後,估計溫長今以後會更看不起他了。


    “不用飛哥出手,我先幫你把這小子收拾了!不過要說好了,我幫你找回這場子之後,你以後每次見到我都得喊我一聲溫哥!”溫長今向黃耀文說了一聲,言下之意已經有想要重新排排座次的意思了。


    “我喊你溫哥華行不?”郭天聽到二人的對話忍不住插了一句進去。


    “溫哥華什麽東西?找死!”溫長今惡狠狠地瞪了郭天一眼,襖子脫了之後很有些冷,他忍不住在原地先揮了揮刀。


    “溫老四,你欺負一少年有意思?你有本事把他們那位柳爺砍了,我倒是可以考慮你剛才的提議。”黃耀文想了想回了溫長今幾句。他對昨晚輸在了郭天的手上很有些不服氣,但那位‘柳爺’看起來很彪悍很能打的樣子,可以讓溫長今上去試試。


    “沒問題啊!我就替你把那什麽狗屁姓柳的打成孫子吧!這種人根本不配飛哥出手!”溫長今凍得早就按捺不住了,說完之後拎起手中的砍刀,猛地向柳幹三人沖了過去。


    溫長今雖然個頭不算很高,但身上肌肉很結實,身形也很靈活,向柳幹三人衝過去的時候疾如閃電一般,目標直取站在郭天和安娜二人中間的柳幹!


    隻要把對方的首領砍翻了就是一件大功,哪管使用什麽手法?溫長今一貫就是個實用主義者。而且襖子都脫了,再廢話下去他別說砍人了,先自己就凍僵了。


    陳雲飛並沒有阻止溫長今,因為他也沒太把柳幹放在眼裏,如果柳幹能打敗溫長今的話,他才會對和柳幹動手提起幾分興趣。如果溫長今一刀就把柳幹給廢了,今天這事兒也就到此為止吧。


    雪山裏殺幾個外鄉人,殺完之後讓小弟扛去深山裏挖個深坑埋了,基本不可能被追究到。


    在靠近柳幹身邊的時候,溫長今手中的砍刀高高舉起,猛然向柳幹的肩膀斬落了下去,這砍刀用特殊材質打製而成,平時打磨得極為鋒利,可稱得上是削鐵如泥。


    溫長今這一刀砍向柳幹的肩頭,而不是砍向柳幹的腦袋,當然也是有講究的。如果這一刀直接砍向柳幹的腦袋,柳幹肯定就一命嗚呼了,接下來就不好玩了,先砍斷柳幹一條手臂,再慢慢折磨他、當著他的麵蹂躪了他身邊的混血美女才是正道。


    這美女應該和他關係非同一般吧?他女友?或者他老婆?溫長今最喜歡當著敵對勢力男人的麵搞他們的女友和老婆了,那感覺是生理和心理上雙倍的享受。


    就在溫長今手中的砍刀勢如破竹向柳幹肩膀處砍下去的時候,柳幹眼中現出了一絲很輕蔑的神情,身體向旁邊一側,然後伸出一隻手向那砍刀抓了過去。


    “我糙!”


    陳雲飛的一幫小弟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並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他們都知道溫長今的砍刀有多鋒利,伸出手這樣去抓刀刃,這人的手肯定是廢了,而且可想而知會有多疼啊!


    這人看來是真傻啊!有這麽打架的嗎?


    很快,今人無比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溫長今的大刀在砍向柳幹抓過來的手掌之後,卻是沒有能象眾人所想像的那樣削鐵如泥把柳幹的手掌給削斷下來,反而被沮滯在了空中,並且被柳幹的手牢牢地抓在了刀背上,溫長今想要抽回去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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