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就gameover了?不可能吧?這一定是在做夢吧?居然感染了!進顫慄世界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感染啊!


    如果這是個夢,為什麽不能醒過來?難道這一切是真實的?


    就在這時候,艙門外的山崖邊好幾處都出現了動靜,柳幹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次居然有五、六隻雪斑喪屍從不同方向的懸崖下方爬了上來,一起嘶吼著看向了艙門邊的柳幹。


    剛才腦域能量充足的時候,柳幹也隻能發出兩枚火球,就把所有腦域能量耗盡了。而兩枚火球連一隻雪斑喪屍都殺不死,現在他腦域能量已經耗空,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和一隻雪斑喪屍搏鬥都打不贏,被抓爛肚皮、身體多處咬得稀爛重傷,遇到這麽多雪斑喪屍,豈不是隻能等死了?


    柳幹轉過了身來,用鐵拳猛砸、鐵腿猛踹著聯絡站的艙門,想要躲進聯絡站裏去,但是根本沒有人過來打開艙門,而山崖下方爬上來的六隻雪斑喪屍卻是已然齊齊地向他圍攏了過來。


    柳幹腦子急速運轉著,想要找到此時的應對脫身之策,但下一刻的時候,六隻雪斑喪屍已然一擁而上,摁住了柳幹的合金手腳,然後啃頭的啃頭、啃胸的啃胸,頓時把柳幹的身體撕咬抓扯了開來。


    其中一隻雪斑喪屍甚至直接把柳幹的手臂撕扯了一根下去,抱著啃了一口之後發現咬不動很硌牙,於是把它扔去了一邊。


    柳幹在劇痛中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當死亡降臨頭腦變得無比模糊的時候,卻是終於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柳幹發現他仍然睡在聯絡站的生活艙裏,躺在自己先前睡著的那張床上,江金原、芊舟和張萌迪也各自睡在他們各自的床上,郭天和安娜則坐在艙門邊的排椅上進行著值守,兩人正看著艙門的方向竊竊私語著。


    真的是在做夢?


    柳幹喘著氣,身體都忍不住有些發抖。幸虧剛才那一幕不是真的,不然也太恐怖了吧?不止是恐怖,是這夢也太過於真實了吧?根本感覺不出是在做夢啊!


    真是活見鬼了!


    “柳爺?你醒了?”安娜和郭天看到柳幹從床上起身走了過來,於是低低地向他招呼了一聲。


    “有什麽異常情況嗎?”柳幹在安娜和郭天身邊坐了下來,向他們問了一聲。


    “外麵有動靜,好象是有人在用力錘砸外艙門,我們正在商量要不要過去看看。”安娜向柳幹匯報了一聲,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不安。


    “有人在錘砸外艙門嗎?”柳幹不由得怔了怔。


    “是的,幾分鍾前砸過一陣,剛才又砸了一陣,砸得很猛,剛剛停下來,我們打開艙門看看外麵怎麽回事吧?”郭天向柳幹請示了一聲,他剛才就是準備過去,被安娜給攔住了,讓他請示了柳幹再說。


    “別!大半夜裏,誰知道外麵有什麽危險?”安娜不太贊同郭天的提議。


    “聽安娜的吧。”柳幹沉思了片刻之後決定不打開艙門,但此時他心裏的感覺卻是更加怪異了。


    聽郭天所說,砸門的聲音幾分鍾前出現過一次,剛才又出現了,與他夢裏他自己呆在雪地裏錘砸外艙門的時間正好吻合,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艙門的外麵還有另一個自己嗎?


    為什麽會出這種情況?


    雖然柳幹也很想知道艙門外的情況,但明明做夢預示了艙門外有好幾隻無法力敵的雪斑喪屍,現在還去打開艙門豈不是找死?


    “這聯絡站在三千多米高的雪山上啊!艙門外怎麽會有人敲門?”郭天一臉納悶的神情,如果不是柳幹的阻攔,他確實很想打開隔離艙的外艙門,看看外麵究竟是怎麽個情況。但既然柳幹這麽說了,他也就不會那麽去做了。


    “時間差不多了吧?你們去睡吧,叫醒江金原,該我和他值守了。”柳幹不想再睡了,決定和郭天、安娜二人換班值守。今天晚上的情況有些詭異,他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清醒狀態會比較好。


    “還有半小時才到換班時間,柳爺白天很辛苦,多睡一會兒再換吧。”安娜勸了柳幹幾句。


    第509章 鏽跡


    “不用,你們去睡吧,我不想睡了。”柳幹搖了搖頭。


    見柳幹這麽堅決,安娜和郭天也就沒再堅持了,過去叫醒了江金原之後,安娜和郭天便歇息了下來,江金原則走到了柳幹的身邊排椅上靠牆坐了下來,因為剛剛睡醒,神情仍然有些發怔。


    “腦域能量是不是能把一個人的思想或者惡夢實境化?”柳幹向江金原問了一聲。


    “柳爺和我說話麽?”江金原明顯還不是很清醒,沒聽清柳幹剛才說的話。柳幹隻好向江金原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實境化……這個好象不行吧?我的研究中,還有拿到的資料裏沒有這方麵的內容。”江金原明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柳幹沒吱聲了,剛才的一幕太奇怪了,現在他仍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仍然沒能睡醒,此時還睡在床上,現在坐在這裏和江金原說話的一幕,也隻是他在做的夢而已。


    這種混淆太讓人頭疼了,根本分不清夢境和現實,而無法確定自己是在夢境之中還是在現實裏,就不好採取相應的對策。


    “柳爺,您剛才到底想問什麽?”江金原見柳幹沉默著,於是又問了他一聲。


    “你剛才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做夢?做一些很奇怪的夢?比如夢裏出現身上有雪花斑點的喪屍?”柳幹想了想又開口向江金原問了幾句。


    “沒有,我……我睡得很死。”江金原有些歉意地回了柳幹一句。


    見江金原總是掩嘴打嗬欠,柳幹讓他去找床被子在地上鋪了睡下,說兩人輪換值後半夜,過兩個小時再喊醒他。雖然江金原覺得這樣有些不太好,但柳幹以命令的語氣向他說了之後,他也就沒再堅持了,找被子在地上躺下之後,很快就呼呼地睡著了過去。


    柳幹又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他感覺著先前在艙門外雪地裏的事情肯定是在做夢,但現在,應該沒有做夢了吧?


    ……


    安娜和郭天值了幾個時的班,早就瞌睡得不行了,如果不是艙門那邊發出的撞擊聲,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睡著了。柳幹醒來和他們換班之後,安娜去到柳幹先前睡的那張床上鑽進了被窩裏,很快就睡熟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娜感覺著身上非常冷、冷得刺骨,這讓她直接被凍醒了過來,醒來之後伸手摸了摸,發現她身上蓋的被子不見了!不隻是被子,包括身下墊的墊子都不見了,她就這麽直接睡在了冰冷的鐵床上,再加上房間裏也沒有了暖氣,這樣子不被凍醒才怪。


    “郭天!”


    “柳爺?”


    “江科學家?”


    安娜向房間裏喊了一聲,但沒有人回答她,四周無比地寂靜,靜得她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房間裏所有的燈都關著,四周一片漆黑,根本什麽都看不見。安娜哆嗦著伸手到口袋裏,把她睡覺前放在裏麵的小型手電筒取了出來,打開後向四周照了照。


    照到房間的四壁和地麵之後,安娜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生活艙裏根本就空無一人,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全都消失了,而且不僅如此,房間的牆麵變得鏽跡斑斑,對麵的上下鋪鐵架床也鏽跡斑斑,回頭看自己坐著的這張床,同樣也鏽跡斑斑,讓安娜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自己曾經玩過的一款叫《寂靜嶺》的恐怖遊戲。


    “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做一個很奇怪的惡夢!等我醒來的時候一切就正常了,他們也都回來了。”安娜關上手電筒閉上了眼睛,然後猛地睜開了眼睛,再次拿手電筒向四周照了照。


    但牆壁和鐵架床仍然和先前一樣,鏽跡斑斑,根本沒有恢復原樣。


    “哈哈哈哈哈……是誰在惡作劇?想整姐?”安娜大笑了幾聲想為自己壯膽,但沒想到自己的笑聲發出來之後,在空曠的房間裏卻是顯得極為悽厲,象是鬼在笑一樣,反倒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我必須要醒過來!這必須是在做夢!不然說不通啊!”安娜使勁拍打著自己的臉,直到把臉都拍疼了,但是周圍的一切仍然沒有任何變化。


    “好冷,再這樣下去我會凍死的,郭天!你個該死的躲哪兒去了?看姐找到你不踢爆你的ju花!”安娜大聲叫罵著,努力讓自己不感到恐懼,但她很快就覺得自己發出的聲音變調得厲害,就仿佛不是自己的聲音一樣,這讓她不由得更加心驚膽顫了。


    安娜在床邊又坐了一會兒,實在有些冷得受不住,她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了。如果是做夢,感覺怎麽都不可能這麽真實,而且努把力,總能醒過來的吧?都凍成這樣子了還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那意味著她不可能是在做夢吧?


    問題是,如果現在不是在做夢,生活艙裏的其他人跑哪兒去呢?


    莫非……她睡覺睡得太死,他們臨走的時候怎麽都叫不醒她,以為她死了,所以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了?


    有可能,不然的話,他們怎麽連被褥都給她拿走了呢?然後,她一個人在這裏一直睡一直睡,睡了好幾年,睡到牆壁和鐵床都長出了鏽跡來?


    鐵床生鏽還勉強能理解,牆壁為什麽會生鏽呢?


    安娜拿起手電筒走到了牆邊,仔細端詳起牆壁上的鏽跡來,突然之間她感覺著牆壁上似乎不是鏽跡,而象是血跡……安娜伸出手在牆壁上摸了摸,果然感覺有些粘乎乎的,不過她在摸過之後,注意力卻是不在這些‘鏽跡’上了。


    為什麽牆壁摸起來軟軟的,象是摸在人的身上一樣?


    安娜再次把手電筒照向了牆壁,這一次她發現手電筒照著的牆壁上似乎有些什麽地方不太對……好象是牆壁上鼓起了幾個包,而且還在繼續鼓動的樣子。


    堅硬的牆壁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安娜的呼吸和心跳在一瞬間都變得急促起來,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牆壁上鼓起的幾個包慢慢形成了一個人臉的形狀,有鼻子有嘴有臉,而且看起來有些熟悉……


    第510章 水池


    很快安娜就辨認了出來,這不是郭天的臉嗎?他怎麽跑到牆壁裏麵去了?


    “救我……”牆壁上郭天露出了一臉恐懼的神情,向安娜呼救起來。


    “有多遠滾多遠!小樣變著花樣來嚇唬姐?”安娜一腳踹在了牆上,結果象是踹在了彈簧上一般,把自己給彈退了開去,差點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安娜爬起身後再次用電筒照向了剛才郭天的臉出現的地方,結果現在那裏隻剩下了一些鏽跡,別的什麽都沒有了。


    “我出現幻覺了?不會是吃的壓縮餅幹有問題吧?裏麵有什麽致幻劑之類的?把我困在我的夢境裏了?”安娜變得越來越不安起來,而且她現在全身更冷了,冷得她幾乎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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