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自由與正義
海賊：草帽團裏的機械師 作者：幻夢隨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揚帆，該死，把帆都升起來！”
馬爾科拚命指揮著，可巨大的新莫比迪克號卻仿若一位蒼蒼暮年的老者一樣，很難邁動步子，更何況港灣內還漂浮著大量的浮冰以及之前那艘莫比迪克號的殘骸，這些種種都阻攔著它無法第一時間撤離。
“可惡啊！”
馬爾科意識到情況的嚴峻，隻能孤身一人飛往出口的位置，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來阻礙包圍壁的升起。
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耗費海軍數十億貝利才製作出來的包圍鐵壁，任憑他如何努力，無論是放火還是使用衝擊來對抗，都無法延緩鐵壁升起的速度，隻能眼睜睜看著高達五十多米的巨大鐵壁升起，將所有人都堵死在了這小小的海灣內。
“可惡啊！”
馬爾科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揮舞著翅膀和火焰衝向了鐵壁，可結果卻隻是把自己撞得滿頭是血。
“不行，太硬了！這種金屬，隻有最頂尖的破壞力才有可能將其摧毀！”
試了許多種辦法之後，馬爾科得出了這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結論。
這東西仿佛就專門為他們而準備的一樣，或許隻有最頂級的霸氣修行者或者頂尖大劍豪才有可能將其破壞。
可眼下白胡子紐蓋特陷入苦戰，白胡子海賊團內為數不多的劍豪全部身死，有名有姓的番隊隊長包括馬爾科在內更是隻剩下了五個，其餘人要麽變成屍體沉入了水中，要麽失去戰鬥力被海軍製服。
“咕啦啦啦，回家的路，可是無法阻擋的啊！”
紐蓋特緩過一口氣，沒有再看被他砍掉了半邊身子的格林古聖，而是對著那已經完全升起的巨大鐵壁發出了一道猛烈的斬擊，夾雜著無可匹敵的霸氣和深厚的震動之力。
這一刀直接斬斷了海灣，將其中的海水一分為二，然後狠狠地撞在了鐵壁上。
可麵對這樣猛烈的攻擊，鐵壁隻是發生了一陣劇烈的顫抖，便將這威力無窮的一擊消弭於無形。
看到這一幕，紐蓋特不由得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連一堵牆都打不爛。
難道...
他真的已經到極限了？
不，他還不能倒下！
起碼現在還不能！
紐蓋特晃了晃腦袋，眼中的火光愈發堅定。
“紐蓋特，別想了，你們今天是不可能逃出去的！這可是海軍花費了大價錢專門為你們製造的包圍壁！”
“就算是你，也無法將其打破！”
巨大的黃金巨佛踏空而來，至於負責阻攔他的雷利則是已經被打退，來到了紐蓋特的身邊。
倒不是他又不靠譜地當了逃兵，而是真的打不過啊！
之前他可是和波魯薩利諾正兒八經打了一架，隻不過後來路飛出現，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騙，開始了劃水摸魚，在這種情況下，再對上以逸待勞的佛之戰國，自然占不到什麽便宜。
再說了，他可是坐著白胡子海賊團的船來的，可沒帶自己的船，要是不搭上末班車的話，就隻能去紅發和革命軍那邊碰碰運氣了，要是倆人都不要自己，那他可能就真的留在馬林梵多了。
“是嗎，戰國！智計百出，果然是你的風格啊！”
“我就當是你對我的誇獎吧！”
“咕啦啦啦~~~”
“事到如今，還要拚死掙紮嗎？白胡子紐蓋特，讓你的兒子們放下武器，我可以不殺他們。”
“然後就把我的兒子們關進暗無天日的推進城，當一輩子的囚犯嗎？！”紐蓋特大笑著戳穿了戰國的真正意圖，“我們都是快要死的老家夥了，何必欺負一些年輕人呢！世界的未來，可都在他們的手中啊！”
“世界的未來？在一群海賊的手裏？！”戰國滿臉不屑，“這種話，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要是對象換成你的話，倒還是能有些說服力！畢竟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啊！”
“我？那不過是別人給強加上的虛名，於我而言，我隻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罷了！”
“不稱職？這話倒也沒錯，畢竟拉著那麽多人來為你陪葬！看看吧，周圍的那些人，都是因為你而死的！”
說著，戰國的目光瞥向一邊的海水，水麵之上漂浮著大量的屍體，其中海賊的比較多，而海軍的占據少數，一具疊著一具，幾乎要將整個海麵都鋪滿，一眼望去，仿佛一片冰麵和屍體交錯排列而成的怪異陸地。
聽到這話，紐蓋特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悲愴，雖說早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這樣慘烈的戰爭牽動了他的心弦。
艾斯是他的兒子，可跟隨他而來的將近六萬多的海賊，哪一個不是喊他老爹？哪一個不是他的義子？
可這就是現實，慘烈的現實。
“不，他們不是為了我而死，而是為了自由，為了親情，為了抗爭命運的不公！”
“艾斯他有什麽錯？你知道的，他根本沒有做錯過什麽事，卻因為一個名頭，一個罪惡的名頭就要死去。”
“戰國！自由是擋不住的！哪怕我死在這裏，哪怕白胡子海賊團的人全部都死在這裏！這也是無法改變的！”
“自由的風，終將會吹遍大海！”
“而我的兒子們，都是好樣的！作為一個不稱職的父親，我深深地為了他們而感到驕傲！”
“倒是你，戰國！”紐蓋特死死盯著戰國，毫不留情地回懟道，“這些海軍，又何嚐不是為了你而死？可我在你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悲傷，難道，你已經習慣了將他們當成了無關緊要的數字，當成了一個個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嗎？”
“我可不記得你是喜歡說廢話的人，紐蓋特！”
戰國依舊是那副鎮定的表情，仿佛端坐高台的佛像，無喜無悲，似乎沒有什麽能動搖他的情緒。
“你說他們是你的兒子....”
“可這些海軍，又何嚐不是誰的兒子？！誰的女兒？！”
一句話，讓紐蓋特如遭雷擊，頓時陷入久久的沉默。
“難道你的兒子是命，他們就都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你以為他們為什麽來到這裏？！是因為不想在家裏孝順自己的父母，疼愛自己的妻兒嗎？！”
“是因為你們，是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說著自由的海賊！竊奪自由之名的賊寇！”
“是你們，打著自由的幌子，殺了他們的父母，屠了他們的村落，犯下無數不可饒恕的罪孽！”
“已死之人，悲怨衝天，積久不散！僥幸存活之人，便要背負著那無盡的仇恨，發下衝天的誓言！”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他們來到這裏，難道是為了我一個人嗎？”
“也是，你眼裏隻有你那親愛的兒子，又豈能看見那些海軍身後，那無數含冤而死的身影？！！”
“我們為複仇而來，以正義之名！”
“誓殺盡天下賊寇！”
“隻願死者安息，生者安樂！”
“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沒有誰的自由能淩駕於他人之上！就算是你也不行！”
“愛德華·紐蓋特！”
“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準備好，為你的罪孽懺悔了嗎？！！”
長久的沉默過後，卻是無比開懷的大笑。
“咕啦啦啦~~這麽多年了，我果然還是說不過你！戰國！”
“你說的沒錯，我的時代結束了！”
“但你又何嚐不是呢？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年輕人去做吧！我們這些老頭子，又何必摻和！世界...可是他們的啊！”
“向我們這些老家夥，又何必給他們徒增枷鎖呢？！”
“就把世界，交給他們吧！”
說完，紐蓋特看向了一旁的雷利，後者此時已經氣喘籲籲，麵露疲憊之色，甚至握著長刀的手都有些不受控製的顫抖。
“雷利，之後就麻煩你，帶他們回家了！”
“可現在看來，就算我們想走，某些人可一定會願意啊！”
“我來給你們斷後！去吧，回到新莫比迪克號上，帶上所有能帶上的人！至於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雷利看了看紐蓋特，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好，我答應你！可惜又少一個能夠敘舊的朋友了！”
說完，雷利便飛離去，身影在浮冰上來回騰挪，還不忘順手撈上幾個落水的倒黴蛋。
見雷利離去，紐蓋特也是把手中的薙刀往冰麵上一戳，對白胡子海賊團下令道：
“兒子們，救下你們的兄弟姐妹，帶上艾斯和路飛！然後就準備回家吧！”
“你們盡管開船，辦法就由老爹來想吧！”
“咕啦啦啦~~~”
“老爹！你難道不跟我們一起回去了嗎？”馬爾科懸於半空之上，一臉焦急地看著紐蓋特，“你不走，我們也不走！要死我們一起死！”
“傻兒子！你難道要違抗船長的命令嗎？！”
“這是我身為船長，給你們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
“回去吧！一直回到新世界，回家！”
說完，紐蓋特便不再回頭，任憑馬爾科他們如何呼喊，也沒有再回頭看上一眼。
“老爹！”
“老爹！！”
“馬爾科，怎麽辦，難道真的丟下老爹不管嗎？”
“我...”
馬爾科麵露難色，表情掙紮無比，可他心裏清楚，要是現在不走的話，就誰都走不了了！
新莫比迪克號上，現在可還有著五千號海賊呢！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五千多活口在水中，拚命朝船上遊過來。
如何選擇？
馬爾科不知道，但現在...
能夠做這個決定的隻有他！
隻有他！
沒得選！！！
“聽老爹的！準備開船，其餘人抓緊時間救人！”馬爾科強忍著悲痛下令道。
“馬爾科，你想清楚了嗎？”
“不然呢！你難道想要老爹白白為我們犧牲嗎？！混蛋，聽我的，開船！”
“開船？現在又能開往哪裏？”那個海賊絕望地癱坐在甲板上，“四麵都被圍上了，鍍膜也被戳破，我們的船不能飛也不能潛水，你說往哪裏開？！”
“那就撞上去！相信老爹！”
“聽我的，開足馬力，朝著出口的位置衝過去！”
...
“謝了，戰國！”
紐蓋特看著和自己打了半輩子交道的戰國，臉上竟然也出現一抹惋惜之色。
“謝謝你還願意給我這個老家夥一個告別的機會！”
“看來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告別什麽的就不必了，因為我會讓你們一起上路的！”
“那可不行啊！戰國！我是不會讓你阻攔我的兒子們回家的！”紐蓋特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雙拳，拳頭上同時開始醞釀無窮的震動之力，“既然這馬林梵多敢攔路！”
“那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沉沒吧！”
“為離家的遊子，鋪平回家的路！”
“這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嗡嗡~~~
劇烈的震顫之聲開始擴散，無窮無盡的震動之力由紐蓋特發出，沒入腳下的冰麵，一直到更下麵的海水。
隨即，馬林梵多周圍的海水開始顫抖起來，開場的一幕再次上演，隻不過這一次威勢比開場更盛十倍！
無盡的海水開始翻湧，仿佛一條條狂暴的蛟龍，怒吼著，翻滾著，裹挾著無數的海水，衝上幾百米的高空，仿佛包餃子一樣，向馬林梵多席卷而來。
“紐蓋特！你想幹啥嗎？”
“當然是...把這裏淹掉了！這樣，就沒有人能阻攔他們了！”
紐蓋特咧嘴一笑，笑容無比暢快。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戰國閃現到紐蓋特的麵前，猛烈地打出巨大的衝擊波，巨大的金佛虛影裹挾著衝擊之力，狠狠地打在紐蓋特的身上，可是卻被對方周身包裹的震動之力所抵消，根本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這股力量...”
“你果然沒想活著回去！”
“這不是你選的嘛！戰國！”
馬爾科拚命指揮著，可巨大的新莫比迪克號卻仿若一位蒼蒼暮年的老者一樣，很難邁動步子，更何況港灣內還漂浮著大量的浮冰以及之前那艘莫比迪克號的殘骸，這些種種都阻攔著它無法第一時間撤離。
“可惡啊！”
馬爾科意識到情況的嚴峻，隻能孤身一人飛往出口的位置，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來阻礙包圍壁的升起。
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耗費海軍數十億貝利才製作出來的包圍鐵壁，任憑他如何努力，無論是放火還是使用衝擊來對抗，都無法延緩鐵壁升起的速度，隻能眼睜睜看著高達五十多米的巨大鐵壁升起，將所有人都堵死在了這小小的海灣內。
“可惡啊！”
馬爾科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揮舞著翅膀和火焰衝向了鐵壁，可結果卻隻是把自己撞得滿頭是血。
“不行，太硬了！這種金屬，隻有最頂尖的破壞力才有可能將其摧毀！”
試了許多種辦法之後，馬爾科得出了這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結論。
這東西仿佛就專門為他們而準備的一樣，或許隻有最頂級的霸氣修行者或者頂尖大劍豪才有可能將其破壞。
可眼下白胡子紐蓋特陷入苦戰，白胡子海賊團內為數不多的劍豪全部身死，有名有姓的番隊隊長包括馬爾科在內更是隻剩下了五個，其餘人要麽變成屍體沉入了水中，要麽失去戰鬥力被海軍製服。
“咕啦啦啦，回家的路，可是無法阻擋的啊！”
紐蓋特緩過一口氣，沒有再看被他砍掉了半邊身子的格林古聖，而是對著那已經完全升起的巨大鐵壁發出了一道猛烈的斬擊，夾雜著無可匹敵的霸氣和深厚的震動之力。
這一刀直接斬斷了海灣，將其中的海水一分為二，然後狠狠地撞在了鐵壁上。
可麵對這樣猛烈的攻擊，鐵壁隻是發生了一陣劇烈的顫抖，便將這威力無窮的一擊消弭於無形。
看到這一幕，紐蓋特不由得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連一堵牆都打不爛。
難道...
他真的已經到極限了？
不，他還不能倒下！
起碼現在還不能！
紐蓋特晃了晃腦袋，眼中的火光愈發堅定。
“紐蓋特，別想了，你們今天是不可能逃出去的！這可是海軍花費了大價錢專門為你們製造的包圍壁！”
“就算是你，也無法將其打破！”
巨大的黃金巨佛踏空而來，至於負責阻攔他的雷利則是已經被打退，來到了紐蓋特的身邊。
倒不是他又不靠譜地當了逃兵，而是真的打不過啊！
之前他可是和波魯薩利諾正兒八經打了一架，隻不過後來路飛出現，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騙，開始了劃水摸魚，在這種情況下，再對上以逸待勞的佛之戰國，自然占不到什麽便宜。
再說了，他可是坐著白胡子海賊團的船來的，可沒帶自己的船，要是不搭上末班車的話，就隻能去紅發和革命軍那邊碰碰運氣了，要是倆人都不要自己，那他可能就真的留在馬林梵多了。
“是嗎，戰國！智計百出，果然是你的風格啊！”
“我就當是你對我的誇獎吧！”
“咕啦啦啦~~~”
“事到如今，還要拚死掙紮嗎？白胡子紐蓋特，讓你的兒子們放下武器，我可以不殺他們。”
“然後就把我的兒子們關進暗無天日的推進城，當一輩子的囚犯嗎？！”紐蓋特大笑著戳穿了戰國的真正意圖，“我們都是快要死的老家夥了，何必欺負一些年輕人呢！世界的未來，可都在他們的手中啊！”
“世界的未來？在一群海賊的手裏？！”戰國滿臉不屑，“這種話，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要是對象換成你的話，倒還是能有些說服力！畢竟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啊！”
“我？那不過是別人給強加上的虛名，於我而言，我隻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罷了！”
“不稱職？這話倒也沒錯，畢竟拉著那麽多人來為你陪葬！看看吧，周圍的那些人，都是因為你而死的！”
說著，戰國的目光瞥向一邊的海水，水麵之上漂浮著大量的屍體，其中海賊的比較多，而海軍的占據少數，一具疊著一具，幾乎要將整個海麵都鋪滿，一眼望去，仿佛一片冰麵和屍體交錯排列而成的怪異陸地。
聽到這話，紐蓋特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悲愴，雖說早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這樣慘烈的戰爭牽動了他的心弦。
艾斯是他的兒子，可跟隨他而來的將近六萬多的海賊，哪一個不是喊他老爹？哪一個不是他的義子？
可這就是現實，慘烈的現實。
“不，他們不是為了我而死，而是為了自由，為了親情，為了抗爭命運的不公！”
“艾斯他有什麽錯？你知道的，他根本沒有做錯過什麽事，卻因為一個名頭，一個罪惡的名頭就要死去。”
“戰國！自由是擋不住的！哪怕我死在這裏，哪怕白胡子海賊團的人全部都死在這裏！這也是無法改變的！”
“自由的風，終將會吹遍大海！”
“而我的兒子們，都是好樣的！作為一個不稱職的父親，我深深地為了他們而感到驕傲！”
“倒是你，戰國！”紐蓋特死死盯著戰國，毫不留情地回懟道，“這些海軍，又何嚐不是為了你而死？可我在你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悲傷，難道，你已經習慣了將他們當成了無關緊要的數字，當成了一個個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嗎？”
“我可不記得你是喜歡說廢話的人，紐蓋特！”
戰國依舊是那副鎮定的表情，仿佛端坐高台的佛像，無喜無悲，似乎沒有什麽能動搖他的情緒。
“你說他們是你的兒子....”
“可這些海軍，又何嚐不是誰的兒子？！誰的女兒？！”
一句話，讓紐蓋特如遭雷擊，頓時陷入久久的沉默。
“難道你的兒子是命，他們就都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你以為他們為什麽來到這裏？！是因為不想在家裏孝順自己的父母，疼愛自己的妻兒嗎？！”
“是因為你們，是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說著自由的海賊！竊奪自由之名的賊寇！”
“是你們，打著自由的幌子，殺了他們的父母，屠了他們的村落，犯下無數不可饒恕的罪孽！”
“已死之人，悲怨衝天，積久不散！僥幸存活之人，便要背負著那無盡的仇恨，發下衝天的誓言！”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他們來到這裏，難道是為了我一個人嗎？”
“也是，你眼裏隻有你那親愛的兒子，又豈能看見那些海軍身後，那無數含冤而死的身影？！！”
“我們為複仇而來，以正義之名！”
“誓殺盡天下賊寇！”
“隻願死者安息，生者安樂！”
“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沒有誰的自由能淩駕於他人之上！就算是你也不行！”
“愛德華·紐蓋特！”
“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準備好，為你的罪孽懺悔了嗎？！！”
長久的沉默過後，卻是無比開懷的大笑。
“咕啦啦啦~~這麽多年了，我果然還是說不過你！戰國！”
“你說的沒錯，我的時代結束了！”
“但你又何嚐不是呢？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年輕人去做吧！我們這些老頭子，又何必摻和！世界...可是他們的啊！”
“向我們這些老家夥，又何必給他們徒增枷鎖呢？！”
“就把世界，交給他們吧！”
說完，紐蓋特看向了一旁的雷利，後者此時已經氣喘籲籲，麵露疲憊之色，甚至握著長刀的手都有些不受控製的顫抖。
“雷利，之後就麻煩你，帶他們回家了！”
“可現在看來，就算我們想走，某些人可一定會願意啊！”
“我來給你們斷後！去吧，回到新莫比迪克號上，帶上所有能帶上的人！至於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雷利看了看紐蓋特，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好，我答應你！可惜又少一個能夠敘舊的朋友了！”
說完，雷利便飛離去，身影在浮冰上來回騰挪，還不忘順手撈上幾個落水的倒黴蛋。
見雷利離去，紐蓋特也是把手中的薙刀往冰麵上一戳，對白胡子海賊團下令道：
“兒子們，救下你們的兄弟姐妹，帶上艾斯和路飛！然後就準備回家吧！”
“你們盡管開船，辦法就由老爹來想吧！”
“咕啦啦啦~~~”
“老爹！你難道不跟我們一起回去了嗎？”馬爾科懸於半空之上，一臉焦急地看著紐蓋特，“你不走，我們也不走！要死我們一起死！”
“傻兒子！你難道要違抗船長的命令嗎？！”
“這是我身為船長，給你們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
“回去吧！一直回到新世界，回家！”
說完，紐蓋特便不再回頭，任憑馬爾科他們如何呼喊，也沒有再回頭看上一眼。
“老爹！”
“老爹！！”
“馬爾科，怎麽辦，難道真的丟下老爹不管嗎？”
“我...”
馬爾科麵露難色，表情掙紮無比，可他心裏清楚，要是現在不走的話，就誰都走不了了！
新莫比迪克號上，現在可還有著五千號海賊呢！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五千多活口在水中，拚命朝船上遊過來。
如何選擇？
馬爾科不知道，但現在...
能夠做這個決定的隻有他！
隻有他！
沒得選！！！
“聽老爹的！準備開船，其餘人抓緊時間救人！”馬爾科強忍著悲痛下令道。
“馬爾科，你想清楚了嗎？”
“不然呢！你難道想要老爹白白為我們犧牲嗎？！混蛋，聽我的，開船！”
“開船？現在又能開往哪裏？”那個海賊絕望地癱坐在甲板上，“四麵都被圍上了，鍍膜也被戳破，我們的船不能飛也不能潛水，你說往哪裏開？！”
“那就撞上去！相信老爹！”
“聽我的，開足馬力，朝著出口的位置衝過去！”
...
“謝了，戰國！”
紐蓋特看著和自己打了半輩子交道的戰國，臉上竟然也出現一抹惋惜之色。
“謝謝你還願意給我這個老家夥一個告別的機會！”
“看來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告別什麽的就不必了，因為我會讓你們一起上路的！”
“那可不行啊！戰國！我是不會讓你阻攔我的兒子們回家的！”紐蓋特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雙拳，拳頭上同時開始醞釀無窮的震動之力，“既然這馬林梵多敢攔路！”
“那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沉沒吧！”
“為離家的遊子，鋪平回家的路！”
“這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嗡嗡~~~
劇烈的震顫之聲開始擴散，無窮無盡的震動之力由紐蓋特發出，沒入腳下的冰麵，一直到更下麵的海水。
隨即，馬林梵多周圍的海水開始顫抖起來，開場的一幕再次上演，隻不過這一次威勢比開場更盛十倍！
無盡的海水開始翻湧，仿佛一條條狂暴的蛟龍，怒吼著，翻滾著，裹挾著無數的海水，衝上幾百米的高空，仿佛包餃子一樣，向馬林梵多席卷而來。
“紐蓋特！你想幹啥嗎？”
“當然是...把這裏淹掉了！這樣，就沒有人能阻攔他們了！”
紐蓋特咧嘴一笑，笑容無比暢快。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戰國閃現到紐蓋特的麵前，猛烈地打出巨大的衝擊波，巨大的金佛虛影裹挾著衝擊之力，狠狠地打在紐蓋特的身上，可是卻被對方周身包裹的震動之力所抵消，根本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這股力量...”
“你果然沒想活著回去！”
“這不是你選的嘛！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