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娘繼續和我說了許多的事情,但她說喜歡我,所以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想要留下可以留下,想要去陰間可以去陰間。


    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麽決定。


    貞娘說可以讓我在聖女閣學習,等我什麽時候想好了,給她一個答覆即可。


    貞娘和我說,在聖女閣裏麵,每個女子都不需要做事情,隻要學會禮儀,四書,五經,婦德,琴棋,書畫……


    貞娘說的很多,我粗略的記錄了一下,這些東西學習起來,沒有十年八年是不能了。


    但是貞娘和我說,那些在這裏學習好,學的快,懂事聽話,出類拔萃的,往往去的地方都是人間帝王的身邊,能夠輔佐地方一生的豐功偉績,最後成了母儀天下的人。


    其中貞娘說起過幾個人間帝王的後妃,但是我一個不知。


    貞娘說,這都是很正常,誰來到這裏都會忘記過去,她也一樣,來到這裏之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問貞娘:“那你現在是這裏的師父,你知道你過去麽?”


    貞娘搖了搖頭:“不記得,我們來這裏的人,好像一張白紙,隻有在這裏時候的事情我們才會記得,其他的一概不知,即便你問我你是誰,我也是不知道的,送人來的人都是天地人三界的人,所以我們並不知道我們來自哪裏,發生過什麽事情。


    不過……”


    “不過什麽?”我忙著追問,貞娘說:“能來這裏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修行過,就是遇到了什麽大麻煩,把人送到了這裏,了卻了前塵舊事,重新開始未嚐不可。”


    “貞娘,我想回去我來的地方呢?”我和貞娘說,貞娘很久說:“你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人死後的屍體是要火化的,而你來我這裏雖然隻有一天,但是這裏是虛空的一個聖境,你離開你的身體應該已經有四十幾天了。


    我這裏,一個時辰就是人間的一天,你來我這裏一天,人間是四十二天,去掉了這個時間,你來的路上還有段時間,就是說,你起碼離開你的身體有五十天了,五十天裏,你的家人早就把你的屍體火化了,那你回去,怎麽回去?”


    貞娘這樣說來,徹底打消了我要離開的念頭,可是麵對那麽多的聖女,我留在這裏又覺得十分枯燥,所以……


    貞娘像是看出我在想些什麽,和我說:“你可以留在我這邊和我學習,管理這裏的聖女們,從中也能學習一些事物。


    如果你有一天想要離開這裏,出去看看,可以離開。”


    我想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貞娘給我安排了一間很好的房間,房間裏麵奢華無度,和貞娘的不相上下。


    我有些奇怪的問貞娘,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貞娘說:“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喜歡的,想要留下來陪著我,不給我下跪的人。


    我也曾好像你這樣,站在大殿上麵沒有跪下,我也聽不見師父說了些什麽,師父後來把我留下來,給了我你這樣的照顧,我相信,我們之間是個好的開始。”


    我奇怪問道:“那你師父呢?”


    貞娘想了想:“就在我接管這裏的那年,師父說有些累了,想要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後來她就真的走了。”


    我怔愣了一瞬,貞娘有些難過,但是貞娘說:“其實我也想要離開這裏,但是這裏沒有人願意留下來,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我也可以離開,但是我離開之後,或許你要在這裏等待的時間是幾千年幾萬年。”


    “……”


    貞娘的話要我沉默了。


    貞娘後來笑了笑說:“沒什麽,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你不願意留下是很平常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要離開這裏。


    離開了這裏的聖女們,再也沒有人回來過這裏,所以……”


    貞娘是捨不得離開這裏的,所以她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想什麽一樣。


    就這樣,我留在了貞娘的身邊,每天跟著貞娘去管理下麵的那些聖女們。


    聖女們每天早上起來先是要梳洗,她們都不會化妝,因為天生麗質,要突出她們不化妝的清麗脫俗。


    她們會把頭髮做的很漂亮,然後把自己的臉打扮的很清秀。


    貞娘常常帶著我在她們之中穿行,她們誰都不羨慕我,我也偶爾會聽說,她們覺得貞娘是想要離開這裏,從而找了我這樣的一個替死鬼。


    雖然聖女閣是好的,清心寡欲,沒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每天都會循規蹈矩的生活,但是聖女閣的聖女們,卻更嚮往外麵的世界。


    聖女們偶爾也會因為考試的事情而不高興,因為最先通過考試的人,就能最先離開這裏。


    所以考試的時候也會有人使壞給別人,有一次我就看見了。


    但是當時我有些震驚,平常我看見秀林不是那樣的人,很老實的一個聖女,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本想把這件事情當眾說出來,是她欺負了秀水,但是貞娘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說話,我緩緩看向貞娘,很久才收回眸子,這才讓事態這樣的發生了。


    最終,這一屆的聖女勝出的是秀林。


    秀林如願以償的去了要去的地方,秀林走後我跟著貞娘去了秀水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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