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


    師伯這才親手寫了一道平安符給葛軍帶上,就在葛軍的脖子上。


    師伯說:“有了這道符,別說是李小美,就是來了一隻鬼王,也不能害他。”


    都弄好了,我爸媽準備了飯菜,連同村長招待了師伯。


    都在吃飯的時候蔣生叫我出去陪著他走走,我本來不想去,但是家裏太小了,葛林總是哭哭啼啼的,我隻好跟蔣生出去透透氣。


    出了門外麵有些冷,蔣生把手給我,我低著頭半天都沒有反應,蔣生主動把我的手拉了過去握住,我立刻拉了回來,尷尬的笑了笑:“蔣生,我不管你是誰,為什麽要留在我身邊,但我都是慕容玨的妻子,你最好是離開我,不然就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蔣生的目光很柔和,久久沒有波瀾,但他還是說:“月兒可以不喜歡我,但是沒有道理阻止我喜歡月兒,是得到也好失去也罷,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沒有要求月兒非要接受,明白麽?”


    被蔣生一說我反倒有些愧疚,他這麽無緣無故的好,讓我吃不消,我給不了他什麽,他這麽對我何必呢?


    蔣生朝著前麵走去,問我:“你家這裏雖然很窮,但是卻是離陰間最近的地方,有一條快捷方式能過河,過了河就是陰間了。


    我記得有人喜歡坐在陰陽河的岸上朝著人間看,喜歡的不得了。”


    蔣生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掛著笑意,我微微側過頭去看著蔣生問:“不會,你說的這個人是你吧?”


    蔣生一臉無語,冷不防看著我:“我有時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喜歡月兒,月兒說話的時候,真是會大煞風景。”


    “……”


    我很無語,我什麽都沒說,說我大煞風景。


    到底是誰大煞風景。


    也罷,這樣最好,蔣生煩我了也就離開了。


    見我不說話蔣生說:“怎麽不說話了,我又沒有說你什麽?”


    聽蔣生那麽說,我嘆息了一聲,怎麽又峰迴路轉了?


    我看了一眼蔣生,說道:“我們村子這麽小,周圍都是高山怪石,也沒什麽好看的,不如回去吧。”


    “誰說沒有好看的,不如月兒穿上嫁衣走到河邊去,給我看看如何?”蔣生頗有興致,我卻說:“那個有什麽好看的?”


    “好看,我喜歡看。”


    “……”


    你喜歡我就給你看,你以為你是誰?


    這話我自然是沒有說出來,但是蔣生一直等著我,我則是希望慕容玨馬上出來,一掌把蔣生拍飛了,那樣也就省得我去拒絕了。


    我說道:“你那麽喜歡,為什麽你自己不去走?”


    這話隻是一句玩笑話,但我卻沒有想到,蔣生真的轉身麵對著繞城河那邊,雙手平舉,做出一個端著貢品的樣子,邁步朝著前麵走去,他每次走路,都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的,微微低著頭,專神的朝著前麵走,我看著他忽然出神起來,回憶裏我就是這樣虔誠去見慕容玨的,可是想起在他那大房子裏麵的事情,他說我窺探他的事情,心還是不好受的。


    三歲起我就開始拜他了,到了我十七歲,我不是隻去了十七次,每一次他都看著我那麽虔誠,不管是為什麽,難道他覺得我還會害他麽?


    忽然想起一首歌,回憶總想哭,一個人太孤獨……


    我忽然笑了笑,站在蔣生後麵看著他,他走了十幾米後轉身看向我,見我很傻的笑,他又走回來,但是他隻是平常一樣的走回來,到了我身邊說:“我可以等,等到你人老珠黃,魂歸黃泉的那天,到那時候,你必然嫁給我。”


    我愣住:“啥?”


    蔣生如畫的美貌輕蹙,笑起來宛若水中月亮,朦朦朧朧,雖然不至於那樣驚艷,但是水中的月亮卻叫人忍不住傾心。


    隻是,摸摸我的心,許是早已經丟在了三歲那年的奶瓶子上了,所以我此時的心並沒有被觸動到哪裏去。


    讓我死的人,還要感激他,是不是有點腦子不對勁了?


    蔣生等了半天也不回答,忽然低頭親了我一下,但他剛剛親完,身體被震懾了出去,蔣生砰一聲落到地上,摔的好像骨頭都碎裂了,跟著吐了一口血出來,躺在地上按著胸口,呼吸急促起來。


    慕容玨的身影忽然一閃停留在我身邊,抬起手便要殺了蔣生,我立刻跑了過去,擋在蔣生的麵前,說道:“你別傷害他。”


    “你喜歡他?”慕容玨的目光兇狠,冷冷的寒氣從身上噴發出來,我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你不能濫殺無辜。”


    “本王是否濫殺無辜是本王的自由。”


    “畢竟是人命,他還幫過我。”


    “那本王呢?”慕容玨目光兇狠,我想了想:“你是我丈夫,是我恩人。”


    “哼,本王不要什麽恩人,本王隻要是你丈夫。”慕容玨那般說,我想了很久:“你也是我恩人。”


    “月兒……你心裏,本王到底是什麽?”慕容玨冷冷的質問,我注視他:“我丈夫。”


    “既然是你丈夫,那你讓開,他輕薄了你,本王要要他性命。”


    “他並非故意的,何況他還沒碰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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