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安娜塔西雅說到。她打量著薇拉,發現她長得的確不錯。火辣,性感,好像年紀不小了,應該比她大一些。看衣服應該是個冒險者。這些特點合在一起,就成了吸引男人的致命武器。雖然她知道羅慕圖盧斯不會輕易被什麽野女人吸引,但是保不住……總之,就是一個jian細而已。


    “我一點也不好。”薇拉站起來,平靜的質問安娜塔西雅。


    “你好不好與我無關,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是我的囚徒,我的犯人,怎麽處理你是我的事。”看見薇拉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安娜塔西雅接著說,“那麽,屈服於強者,你應該沒有怨言吧?”


    薇拉看見她的斬馬巨劍,突然想起一個人,她驚喜萬分,“斬馬的安娜,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偶像,我特別崇拜你,你在四年前和紅湖城和邊沁伯爵一戰中把大騎士歐恩連人帶馬批成兩半的英勇……我還以為你一定是個比男人還壯,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的美。”


    “歐恩是個勇士,是真正的戰士,我為能殺了他感到自豪。”安娜塔西雅回憶起那一戰,紅湖城的峽穀裏,慘烈的戰場,分不清那條胳膊是屬於哪個死者的。“不過,這也改變不了你是個jian細的事實。”


    “還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jian細。”薇拉申辯。


    “拿出證據或者說找出證人。你如果不是jian細就是敵人,一個女人想要穿過防線……單獨的,身邊沒有同伴,就你自己?”


    “是的,我一個人。”


    “來這幹什麽?”


    “抱歉,我不能說。”


    “人總有難言之隱,看來你隻能在這住一段時間了,希望你的難言之隱不會那麽趕時間。”安娜塔西雅關上門,對等在門外的守衛說,“給她準備酒肉,別幫她傳遞消息,也別被她誘惑。”在安娜塔西雅蠱惑的目光下,守衛艱難地答應了。“哦……看來你不適合擔當這個工作,讓貝色麥來。”她看著另一個在她的美貌下不為所動的守衛,他讓她想起當年的羅慕圖盧斯,像對著一個男人那樣對她動手,真是不溫柔,但是她就是該死的喜歡。“貝瑟麥,如果羅慕圖盧斯要見她,馬上告訴我。對了,她叫什麽?”


    “薇拉,薇拉·道爾蒂。”


    “道爾蒂……”


    從那出來,被風一吹,安娜塔西雅冷靜了下來,無奈的笑了起來,“我真是……都不像我自己了,現在可不是擔心這種事的時候。”她注視著茫茫群山,好像有魔獸潛伏在那裏麵,風吹動的時候,有無數綠色的幽幽鬼眼徘徊在周圍,她感到有點不舒服。這裏,到了晚上真的是非常可怕啊。盡管她很強大,但是在一些災難麵前也會無能為力。


    她討厭無能為力。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敗土之民,捲土重來


    羅慕圖盧斯攤開信紙,思索著如何下筆。這是一封不足外人道的信函,收信人是暴風防線的塞門布龍菲爾德將軍,就在一天前,他得到了一個極為危險的消息,來自庫代黑的敗土之民又要捲土重來,和他們的狼一起。羅慕圖盧斯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想起那些如惡鬼一般的人,他也有點不寒而慄。在奧斯陸帝國時代,也許更早,敗土之民就生活在庫代黑的深淵,每隔五十年,他們都會捲土重來,留下無數屍體。


    羅慕圖盧斯呼出一口氣,臉上沉重,他用印章在封蠟上蓋上白眼夜梟的紋章,時隔多年,他也沒有改變家徽。他叫來利瓦伊爵士,“送到塞門手裏。”


    利瓦伊把信函塞進胸甲內,“是的,大人。不過我不敢保證它是否會平安到達,在和平時期私通敵國的罪名也依然嚴重,希望那些侍衛不會在我見到塞門將軍之前就砍了我的頭。任務艱巨,大人。”利瓦伊是個油嘴滑舌的人,但是對使命忠貞不渝。他走下螺旋的階梯,到了馬房牽出他那匹棗紅色的三歲母馬,給它套上馬鞍,接過僕人準備好的行李,“運氣好的話我五天就能回來。”運氣不好的話,希望暴風防線的人還知道不殺使者的老規矩。


    “一路平安,大人。”僕人說到。


    每到夜深人靜之時,總有些信使會焦急的趕路,隻有少數人能用的起魔法信,魔法信的使用必須具備一個條件。魔法信其實是一個小型的傳送陣,隻能傳送又輕又小的東西,通常是一本書的重量,最後演變為魔法信。所以,要通過魔法傳送陣送信,非要知道對方設定的傳送咒語不可。


    而實際上暴風防線的情況並不好,甚至非常糟糕,塞門出身於布龍菲爾德家族,在都鐸王朝名聲顯赫,和克裏姆林在中央帝國的地位相似,但是自從五十年前敗土之民偷襲暴風防線不成,反而犧牲了一名重要成員之後,敗土之民就對遠在銅滑蓋布龍菲爾德展開了血腥的報復,僅僅一夜之間,在敗土之民不計代價的瘋狂襲擊,除了當時還是少年的塞門的父親不在家族內,其它人都死光了,連同百餘人的守衛也沒有一個活口。至於為什麽直到天亮,銅滑蓋的城衛兵才小心翼翼地過來查看,隻有天知道了。


    塞門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權利——自從裁軍的正式命令下達以後,暴風防線的就發生了數次暴動,斷人前途和要人命沒兩樣。塞門總算是理解了這句話的涵義。而且,羅素大帝這次做的太絕,那封下達的文件,明理上是裁軍,其實是要廢棄暴風防線的序幕。國家已經無力承擔軍費。


    他的妻子摟住他,憂心忡忡道,“他們不會拿你怎麽樣吧?這些年你待他們不薄。”


    塞門苦澀一笑,“說不準,情意在這個時候隻是一紙空文,將軍和有爵位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士兵不會贊同的,況且這次暴動不是那麽簡單的。”


    塞門的武力並不強大,他是一個溫柔纖細的人,身材修長,眼神溫柔,手上從來沒有沾過鮮血,在士兵暴動之時他也從沒想過武力鎮壓,被關在這裏也沒有怨言,他十分清楚如果沒人挑動,士兵們是不會做這麽冒險的事,士兵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忠誠而且遵守紀律。


    利瓦伊爵士在第三天清晨到達暴風防線,在路上他碰到了山體滑坡,那段路一向非常難走,他繞了好大一個彎才到達這裏。眼前的情況不得不讓他心生疑竇,往日森嚴的守衛現在就剩下小貓三兩隻,厭厭地靠著牆打著瞌睡,手裏的武器隨意的擱在一邊。


    利瓦伊爵士把單孔偵查鏡小心的揣在懷裏,這東西是個金貴物件,放在僕人送來的行李裏麵,僕人告訴他雷恩少爺替他準備了一件小玩意。利瓦伊爵士看過後就決定回去之後鄭重的對雷恩少爺道謝。


    再看暴風防線時,那幾個人比螞蟻還小,利瓦伊爵士把馬拴在樹上,準備徒步溜進暴風防線,現在的守衛這麽空虛,想要溜進去看起來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他想。如果塞門將軍還在的話絕對不可能讓那些違反軍紀的人那麽安分。塞門將軍出事了。料到此行不能順利的利瓦伊爵士祈求神明保佑希望他能順利見到塞門將軍。“羅慕圖盧斯大人一定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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