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妮伸手指著大門外的方向吼道:“你自己出去問問,整個生產隊有多少人過得比你更好,就你嫌棄老大的這些,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是你自己不珍惜,是你自己太貪心了!


    以前沒分家,端著大房長媳的派頭還收斂幾分,如今分了家原形畢露,自以為拿捏住了我們,就能為所欲為隻手遮天。


    到底是誰給你的臉,能如今心安理得的把你的貪心怪到別人頭上?”


    宋宏文此刻不言不發,短短幾年不見青澀的臉上已經彰顯男人的成熟,他就這麽靜靜地看著蘇秀蘭,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沈清清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任何家庭都會不可避免的經曆的弊端:不患寡但患不均,可以同甘苦但不能共富貴。


    一家人能接受平凡、貧瘠的一起生活,但是絕對見不得任何一個兄弟過得比自己好,比自己更有出息、受人追捧。


    旁人的一句恭維,就能讓從小到大的兄弟情瞬間崩塌。你極盡所能幫他,會讓他覺得你別人麵前顯擺自己的能力,在惺惺作態、你在看不起他;你適當的幫他,會被認為見不得他好,防著他混得比你好;你若是不幫,那就是不念兄弟之情,冷血自私。


    無論你做什麽,這一刻都是錯,在他心裏嫉妒、貪欲,已經徹底蒙蔽了內心,讓他的心變得醜陋不堪。


    宋家隻是萬千家庭中毫不起眼的一家,這一刻這個千百年無法破解的難題得到了充分的彰顯。


    宋豐年可能還沒有完全被貪欲蒙蔽,最多就是好麵子有些心裏過不去的坎,但是蘇秀蘭的表現已經完全印證了這個設定。


    蘇秀蘭張嘴想反駁張大妮扣的帽子,但是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出話語應對。


    原本佝僂著肩的宋豐年,聽著張大妮的話,此時好像慢慢的回過神,迷茫又失望的看著曾經發誓要相守一生的女人,緩緩問道。


    “你打心眼裏看不上我,嫌棄我沒本事,是不想跟我過了嗎?”


    蘇秀蘭聽到丈夫的問話,嚇得慌張抬頭看向他:“宋豐年,你、你說什麽呢!我、我不是那意思-----”


    可惜宋豐年的眼神絲毫沒有變化,顯然不相信這話。


    “豐年,我就是心疼你-----”蘇秀蘭撲到宋豐年跟前,聲淚俱下的說著這些年的苦楚和心疼,是為挽回宋豐年搖擺遊移的心。


    大房鬧得如此聲勢浩大,林淑香自然還是聽到了動靜,實在忍不住心裏的悸動。


    前些日子又是鬧笑話、又是被秘密看管,雖說後經查實跟她關係不大,她也被秘密的放了回來。


    為了緩解宏岩兩口子的關係,林淑香別無他法,隻能按照婚前承諾的把工作轉給宋宏岩,這才算是安撫住了兒媳婦一家。


    失了引以為傲的工作,娘家那邊又因為之前的撲倒烏龍,一直關係僵硬著,林淑香害怕出門被人指指點點,這段時間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好在跟她前後腳帶回來的,還有關於邵蘭蘭的證詞和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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