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星哭喪著臉:“哥,我當時走神了,發生這一切,我也不想的。”陳奕川審視般地看他:“陳沐星,你跟我說實話,當年你偷偷跑濱潭市好幾次,是不是因為謝崇硯?”陳沐星心虛垂著眼:“不是。”陳奕川厲聲道:“看著我的眼睛!”陳沐星噙著眼淚,緩緩抬頭。陳奕川:“陳沐星,我告訴你。謝崇硯已經和程梵結婚了,你最好收起你那三觀不正的心思!免得傳出去丟了陳家的臉!”陳錦懿擔憂站在陳沐星身後,攬著他的肩:“你到底怎麽了?我從來沒看你大哥這麽生氣過。”陳沐星委屈搖搖頭,快步跑上樓。麵對陳錦懿疑惑的眼神,陳奕川語氣僵硬:“我在教他不要破壞別人的家庭,您別管。”陳錦懿蹙眉:“破壞別人的家庭?這麽嚴重?”陳奕川臉色鐵青:“媽,您別問了,我們去吃飯吧。”房間裏,陳沐星氣得發抖。果然是親兄弟,還沒認親呢,胳膊肘就拐到程梵那裏,倘若兩人認了親,這家裏還有他的位置?他陰冷笑著,打算跟程母商量下麵的計劃。這時,他的手機響起。謝崇硯:“我在你家外麵,出來吧。”陳沐星連忙溫溫柔柔說:“你上來吧,外麵太熱,我想單獨和你談。”謝崇硯:“來我車上,不熱。”陳沐星猶豫幾秒,想著陳奕川也在樓下吃飯,喊謝崇硯上來不太合適,幹脆拿著錄音筆跑下去。陳錦懿見陳沐星向外麵走去,擔心詢問:“這麽晚了,你幹什麽去?”陳沐星抿著唇:“出去一趟。”陳奕川狐疑看他,待他出去後,悄悄跟在身後。陳沐星很遠便看見謝崇硯靠在車門前,小跑而來,臉上帶上愁緒稍顯落落寞:“崇硯哥,你這麽晚找我來,是不是”“砰”地一聲,一記拳頭揮下。陳沐星當即坐在地上,愣怔抬頭:“崇硯哥,你”“陳沐星。”謝崇硯臉上寒意入骨:“你是不是活膩了,敢聯合程家算計程梵?你是不是以為,有陳奕川給你撐腰,我不敢把你怎麽樣?你現在已經踩到我的禁區了。”陳沐星嘴邊滲著血,火辣辣的疼。他捂著嘴角,眼眶驀地紅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這麽說。今晚的新聞和爆料,我毫不知情。”“毫不知情?”謝崇硯冷笑著,銀絲眼鏡內的眸子布滿寒光:“你以為,世界上隻有你最聰明?你那點小伎倆,真覺得別人看不出?程家父母的通稿剛剛曝光,你立刻手滑將我們的合影發送群聊,這波配合打得天衣無縫啊。”陳沐星將提前想好的理由說出來:“我看見新聞,怕程梵吃醋介意,所以”“既然怕程梵吃醋介意就應該離我遠遠的,而不是各種暗示我和你的關係。”謝崇硯打斷他的理由,居高臨下俯視他:“我已經給陳依依打過電話,你沒少和那些富二代們明裏暗裏的透露我們關係曖昧。陳沐星,我一共拒絕過你三次,態度還不夠明確嗎?”陳沐星緩緩站起來,但頭依然很暈。他虛弱扶著圍欄,卑微解釋:“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我是喜歡你,但是也有自己的驕傲。我家境沒有比你差多少,還有寵愛我的哥哥,我真的犯不著因為喜歡你去做出那些毀三觀的事情。”謝崇硯冷笑一聲:“陳沐星,你好自為之。程家那邊,你最好不要抱任何希望。因為他們很快自身難保,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啪”一聲,車門關閉,汽車揚起塵土,飛馳離開。陳沐星右手輕輕攥拳,一瞬憤恨。他轉身時,忽然愣住:“大哥。”陳奕川右手插在口袋裏,目光淡漠:“陳沐星,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到底要不要臉?”陳沐星捂著嘴角的血跡,潸然淚下:“為什麽你們都不相信我?”陳奕川不願再搭理他:“從今天開始,你的所有信用卡都將會被停掉,直到你認清自己的錯誤為止。”陳沐星歇斯底裏:“哥!哥!”深夜,陳沐星蹲在路燈下,輕輕抽噎。謝氏集團,保安看見已經下班的謝崇硯突然回公司,揉了揉眼睛:“謝總,這麽晚了,您回來加班?”謝崇硯:“嗯。”保安打開一層的燈:“您看著點路。”謝崇硯:“謝謝。”回到辦公室不久,秦秘書、法律團隊、公關團隊聞訊趕來,保安見他們腳步匆匆的模樣,還以為出了大事。會議桌前謝崇硯靠在椅子上,麵色如冰川,冷得可怕。首席律師將文件一份份擺在謝崇硯麵前,神色懼怕:“這便是程家偷稅漏稅的所有資料,舉報程序也已經做好。”謝崇硯倪著這些資料,看向陳旭。陳旭便是當初借錢給程家十個億的線人,他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程家項目上的紕漏都在這裏,審計絕對不合格。”謝崇硯神色微漠:“這些加起來,夠他們判幾年?”陳旭:“十五年有的。”謝崇硯凝著秦秘書,秦秘書立刻遞上當初程梵被喂的藥物說明書。“程少爺很聰明,從程家離開時,特意錄製了一段從保險箱拿走解藥的視頻。保險箱中,同時也含有這種毒藥。”謝崇硯看著馬律:“加上這個呢。”馬律認真讀了一遍藥物分析:“可以再加十年。”謝崇硯從一份棕色牛皮紙文件袋中,取出一遝照片和資料,“這是上個月,程家為了被扣壓的貨物,做出的努力。”馬律雙手接過,神色一凜:“他們真敢賄賂…”謝崇硯淡淡問:“現在呢。”馬律:“可以判個無期了。”“很好。”謝崇硯對秦秘書說:“我讓你搜集關於程安的資料,你收集了嗎。”秦秘書說:“程安本人沒什麽太大的黑點,太過分的事情,目前我們沒有發現。但有一件事,能跟他有一點關係。”謝崇硯抬頭:“什麽事?”秦秘書:“當初程安去夜店,同行夥伴因故意傷人,導致受害者重傷成植物人,被判無期徒刑。程母花了很多錢,才將這件事擺平。”謝崇硯:“將這些所有資料複印一份整理好給我,明天通知程淑惠來謝氏,告訴她我有事要和她商談。”秦秘書點頭:“好。”幾人陸續從總裁辦離開時,均被謝崇硯的氣場嚇到。隻有秦秘書知道原由,感歎衝冠一怒為藍顏。屋裏隻剩下公關部總監,他低著頭,小心翼翼握著茶杯。謝崇硯身上的氣壓低得可怕:“明晚之前,給我個方案,讓網絡上的流言迅速平息,不再讓他們認為我和陳沐星有關係。”總監為難笑著:“平息可以,但最後一點,太難了,畢竟我們不能控製別人的想法。”謝崇硯:“那就盡最大可能性。隻要我能做到,什麽辦法都可以。”總監點頭:“好,我去想想。”此時,程淑惠正在和陳沐星討論程梵的身世,陳沐星的意思是斬草除根,未來會付給程母1個億的酬勞。程淑惠不傻,提出收取3000w的訂金,陳沐星遲疑,她心中打起鼓,害怕陳沐星賴賬。就在這時,秦秘書給她打來電話,通知她明天去謝氏談判。程淑惠得逞地笑了笑,她就知道,謝崇硯會和她談判。答應秦秘書的邀請後,她待程父灰頭土臉的借錢回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程父最近一下老了十歲,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終於有了笑容:“明天一定要好好和謝崇硯談,把我們的利益最大化。”程母低笑:“你放心,咱們手上還有程梵身世這個大籌碼。我覺得那個陳沐星,不太靠譜。倘若我們能賺兩邊的好處,何樂而不為呢?”程父歎息:“等我們從謝崇硯手中拿到錢,不愁東山再起。”程母起身,視線落在程安的房間:“這孩子呢?”程父:“好幾天沒回家了。這裏的條件你也知道,他從小被慣壞了,哪裏吃得了這樣的苦?”程母眼神疼惜:“這些日子讓小安跟著咱們受苦了。”程父:“行了,早點休息。準備明天的談判。”第二天清晨,程梵緩慢從被子中爬起來,身邊放著一束玫瑰。嗓子有幾分沙啞,他喚了一句謝崇硯的名字,從床前拿起玫瑰聞了聞,一張卡片從玫瑰中掉落。to貓貓:暫時不要看任何社交平台,剩下的交給我處理。程梵抿著絲絲笑意,小心翼翼去洗漱。謝氏大樓,程淑惠坐在總裁辦氣派的木質書桌前,泰然自若,渾身上下透露著自信。謝崇硯將文件扔給她:“開始之前,你最好先把裏麵的東西看清楚。”程淑惠眉間微蹙,緩緩打開。所有材料加起來,足足有三厘米厚。她每翻一張,臉上血色每褪一分。看到一半時,她的手心微微發抖,汗液淋濕了資料。“謝總,您…您到底想幹什麽?”程淑惠唇色發白,不停地整理額頭前的碎發,剛才那股子高傲的氣場驟然消失。謝崇硯雙手叉在一起,笑了笑:“你覺得呢。”程淑惠喉嚨發澀,艱難道:“我、我…”謝崇硯:“先接著看,後麵更精彩。”程淑惠低頭,顫抖繼續翻閱。當他看到程安的那份資料時,神色驟然僵住,直接起身噗通跪在謝崇硯麵前:“謝總,您有什麽條件,盡管開。我這裏也有重要信息,如果您能放我們家一條生路,我願意告訴您。”謝崇硯推了推鏡梁,聲音極盡溫和,卻令程淑惠毛骨悚然:“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程淑惠原本束得整整齊齊的頭發,淩亂掉下來,她抿著唇:“程梵不是我親生的,我可以告訴您他的原生家庭,隻要您放過我們,再給我們三個億讓我們出國。”謝崇硯笑了:“我憑什麽相信你說得話是真的?萬一你隨意指出一條假線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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