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山巒高聳入雲,深山老林之間,一片靜謐。


    然而,今天的山林卻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神行符加持的鄭三關飛速地穿梭在山林之間,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他必須盡快趕到鷹蘇蘇的毒門,這不僅僅是因為他之前對她的承諾,還因為鷹蘇蘇是鄭三關九重門毒門的最佳人選。


    毒門,這個隱藏在南疆深山之中的門派,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神秘而又危險的存在。


    而現在,這裏卻成為了一場激烈戰鬥的戰場。一處山澗外,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人和一地的毒物。這些人都是毒門的弟子,他們的身上布滿了各種傷口,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殘酷的戰鬥。


    在山澗的入口處,一群身著正一教道袍的修士拿著劍把守著。


    他們的眼神冷漠,充滿了敵意。鄭三關不禁心中一沉,正一教?他們為什麽要攻擊毒門?難道是因為上一次丹鼎宗一事懷恨在心?


    可是,殺了呂一葉的是法華寺的惠海和尚呀,再退一步,他們怨恨的對象也應該是自己呀。畢竟,自己才是最後的獲利者,人元金丹是被自己給服用了。


    這筆賬再怎麽算,也算不到毒門的身上呀。


    鄭三關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決定先弄清楚情況,然後再做打算。他整了整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鎮定。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朝著正一教的修士走了過去。


    “站住,你是什麽人!”為首的一個道士喊住了鄭三關。


    “無量天尊,見過各位道友。”鄭三關兩手結太極陰陽印,以左手為善,吉祥問安。


    “無量天尊,”見到是自家的道門弟子,看守入口的人也放鬆了下來。


    恰在此時旁邊的灌木叢裏有奇怪的響聲,雖然很輕微但是對於在場的修士來說無處遁形。


    鄭三關神識一掃就看到了躲在草叢中的一隻兔子,還好不是毒門的修士不然指不定自己就要暴露了。


    鄭三關手指掐訣,打出幾張靈符把兔子困在中央,斷了兔子的逃路。


    “誰,鬼鬼祟祟的做什麽,出來!”為首的正一教修士大喝道,他手裏劍一揮把草坪削去,露出裏麵鮮血直流的兔子。


    原來是一隻兔子,虛驚一場。


    “沒有想到道友符篆運用的如此嫻熟,失敬,失敬。在下正一教靈虛道人門下弟子徐懷安。”徐懷安作揖行禮。


    剛剛鄭三關展露的那一手符篆,已經驚豔到他了,修真界曆來都是能者為尊,有實力的人都值得敬佩。


    “在下赫連沽。”鄭三關還禮,這小子居然也是靈虛道人的門下,上次那個呂一葉是靈虛道人的首徒。


    想必這次帶隊的一個就是這靈虛道人了吧。


    “道友奉盟主令來助拳剿滅毒門的吧。”徐懷安自豪的問道。


    不管這個年輕人的修為如何的了得,還不是要聽從他們正一教的調遣,正一教才是天下第一大教,隻要盟主令一出,所有的正派人士都要聽調。


    “是的,這次師父讓我下山就是為此,隻是第一次下山迷路了來晚了,讓道友見笑了。”鄭三關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哈哈哈,道友確實錯過了一場好戲,現在的毒門的大陣已經被破,一群妖人還在負隅頑抗,在天下英雄的麵前估計也是弩弩之末了。”徐懷安自得的說道。


    這天下還沒有敢跟他們正一教做對的人,果然有,那麽毒門就是他們的下場。


    “請問道友,這毒門是怎麽得罪了江湖各派,居然發出了盟主令征討?”鄭三關問道。


    “這群歹人心狠手辣,同為南疆一支,居然對禦獸門趕盡殺絕,真是心如蛇蠍難怪叫毒門。”徐懷安憤怒的說道。


    屠滅禦獸門?


    這不是自己跟鷹蘇蘇一起做的嗎?


    但是鷹蘇蘇頂多算一個從犯,自己才是主謀呀。


    這應該是正一教靈虛的手段,借助這個由頭給自己的弟子報仇罷了。


    \"確實罪該當誅,那就不叨擾了,我還是進去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回去也好給師傅交差。\"鄭三關行禮準備離開,他心裏很是擔憂,毒門雖然在南疆實力還是不錯的 ,但是很難和正一教領銜的各大派抗衡。


    “道友自去,這裏有我們守住量他們也插翅難飛。”


    鄭三關騰空往人氣多的地方而去,這一路上還有不少的各派弟子在山穀裏麵搜尋漏網之魚。


    在山穀的最裏麵,一道絕壁前圍著一大群人。


    懸崖峭壁之上也站滿了人,還有幾個大陣把裏麵的人罩住,隻許進不許出。


    一個老者盤膝坐在地上,鷹蘇蘇和鷹不同護在他的身邊,惡狠狠的盯住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


    頗有點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味道。


    “哼,一群害群之馬犯下滅門之罪還不束手就擒!”靈虛站了出來,指著鷹蘇蘇他們吼道。


    “不就是在丹鼎宗阻礙了你得到人元金丹嗎?想報仇何必找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們正道人士就是虛偽。”鷹不同不屑的說道。


    既然今天沒有辦法逃出去了,那麽就站著死,至少也死的有尊嚴,隻是可惜了自己的女兒,正值大好青春卻要命喪於此。


    “爹爹,這輩子有你這樣的爹爹,我已經很幸福了。”鷹蘇蘇動情的笑著道,


    自打自己有記憶以來,父親對自己都是百般嗬護,為了彌補缺失的母愛,他對自己都是有求必應。


    要不為了自己他也不會去丹鼎宗換人元金丹,要不是自己的任性,也不至於在禦獸門用毒招來今日滅門之難。


    “都是一家人,大不了就死在一起,這樣也算是有個伴,怕什麽。”他們身後的老頭收斂了氣息,睜開眼站了起來。


    “爺爺,你沒事吧。”


    “父親,是孩兒對不住您。”鷹不同和鷹蘇蘇一起扶住老人。


    “沒事,我鷹正遠好歹也是快步入結丹期的修士,這點傷算不得什麽。”鷹正遠撒開他們攙扶自己的手臂,自己還沒有虛弱到那麽樣的地步。


    自己不能露怯,不然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張祺福,我們再來。”


    “鷹老門主,隻怕再來你也討不到什麽便宜。”正一教執法堂張祺福抖了抖身上的青色道袍自信道。


    青衣法袍,在整個道家派係中地位也是崇高的。


    “廢話少說,吃我一拳。”鷹正遠不跟他嗶嗶,直接一拳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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