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想了想,倒是覺得有那麽點意思,無論查不查得出,對自己都沒害處:“好,你想怎麽查就去查吧,本官也焦急萬分,皇上派官文來催促,本官的烏紗都快不保了,小兄弟,本官看你不像是個平常百姓,相信你是有那麽一點墨水的!”


    曹夢一愣,這麽容易?本還想讓雲夢亮出公主的腰牌那,雖然很是奇怪,但是還是接了這個案子。


    “你們看,這結案陳詞上麵漏洞百出,如果人真是那個逃犯‘張大福’所殺的話,為何一開始承認了,後來又會返回那?縱使他知道了些什麽東西,比如自己是被騙了,還有就是這周二,如果他真像這上麵所說,愛他的妻子如命,為何又會在妻子死了半年後就去花樓,而且次次出手大方,昨天甚至包下了花魁,銀子何來?上麵寫著他一生都隻是個靠打柴為生的農夫,銀子從何而來?”曹夢一一的給他們分析。


    雲夢不解的想了一想:“難道你懷疑是周二殺了他的妻子?”不相信的搖搖頭:“不可能,周二雖然去過花樓,如果不是愛他的妻子,為何常去給他的妻子上墳?”


    曹夢細細的聽著,這也是她很疑惑的一點,如果是為了掩人耳目的話,他不可能會去妓院,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事,這不是很矛盾嗎?


    “恩,雲夢說得有理,我們去劉氏的墳墓看看,然後就去釣那個逃犯!”曹夢眼睛裏閃過一道金光。


    等到了墳前,居然又看到了周二,這個人真是讓人不解,不過看他的樣子,倒還真像是個殺人犯那,曹夢等人偷偷潛藏在草堆裏,等著周二離開了她們才出來。


    “走,去看看!”曹夢朝墳墓走去。


    “你說你來這裏看什麽?這裏不是來過了嗎?”雲夢很是不解。


    曹夢仔細看了一下墓碑,上麵確實寫著是周二的妻子啊,那周二來祭拜的確實是死了的劉氏,為何一邊祭拜著妻子,一邊去花樓?


    “怎麽這麽多螞蟻都死了?”雲夢看著墳前酒壇子旁邊的螞蟻,雖然是酒,可是也不至於一下就死這麽多吧?


    曹夢也發現了這一點,上一次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這酒的香味有股特別的味道,撚起地上帶有酒水的土,拿到鼻子地下一聞,終於了解是怎麽一回事了。


    “酒裏有砒霜!”眼睛盯著墓碑說道。


    “啊?這也太歹毒了吧!”雲夢大聲說道!


    “走,去釣那個逃犯!”曹夢站起身走向馬車!


    縣衙書房內,慶城縣的縣令吳敬業坐在桌案前,看著手裏的卷宗。


    “大人!您為何要讓一個無名之輩來徹查此案?難道不怕節外生枝嗎?”一個老仆人站在吳敬業的身後,不解的問道。


    “蠢材,你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是誰嗎?她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多羅公主,雖然一身男裝,可是本官看過她的畫像,是她無疑!”吳敬業摸摸胡須,一派悠閑的說道。


    “啊?公主都來了?那會不會……?”老仆人欲言又止!


    “這你就不懂了,本官年年孝敬朝廷裏的那些一品二品的高官,要是真的捅破了,嗬嗬!那可是會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天塌下來,自由有人頂!小卒子過河了,那就是車(ju),本官這個小卒子雖然沒過過河,可是也擁簇著無數個小卒子過河了,你認為本官會出問題嗎?就算是皇上,那他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吳敬業信心百倍的笑道!


    “大人英明!”老仆人會心一笑:“老奴一直不明白,為何大人不自己過河?成為那車(ju)?”


    “哼!成為那車(ju)了,你認為到時候第一個要辦的是誰?”吳敬業搖搖頭,老謀深算的說道。


    老仆人沒有在問話,這大人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人了,公主親臨都不皺一下眉頭,實乃佩服!


    漆黑的街道上,無一人行走,隻是那打更的老頭一邊走,一邊敲著梆子!


    “喂!怎麽釣啊?”雲夢氣急敗壞的說道,都在這裏站了一個時辰了,除了打更的老頭,什麽都沒看到,她都快瘋了。


    “急什麽,那張大福可是個逃犯,怎麽可能會大白天出來,整個慶城縣隻有這一條街道沒有官兵,他定會來這裏。”曹夢慢慢的分析著,突然看到一個黑影走進旁邊的破廟裏:“目標出現,走!”


    雲夢總覺得很害怕,這破廟陰森森的:“喂!不會有不幹淨的東西吧?”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哪來的不幹淨?別胡說!”還別說,以前的曹夢不信鬼神之說,現在自己的靈魂出竅又進了別人的身體,她倒是真有那麽一點相信了。


    小鎖一直抓著二牛子的手臂,她是最膽小的一個,而雲夢看看那座大大的佛像,一把抓住曹夢,可把曹夢嚇了一跳。


    “雲夢啊,你說這張大福,真的是被冤枉的嗎?如果是被冤枉的,為何不找縣太爺申冤?反而要做個逃犯?”曹夢懶懶的說道。


    “啊?這個啊,可能是那個縣太爺不明事理吧!”雲夢附和她說道。


    “看來看人真不能看表麵,我還以為那個縣太爺是個清官那,那他為何不上告?”曹夢繼續說。


    “可能他以為是官字兩個口,怕官官相護吧!”雲夢感覺這樣的對話太幼稚了,那逃犯能出來嗎?


    “可是現在皇上命你我而來偵查,不知道上那裏才能找到那個張大福,想替他申冤都不成!”曹夢一邊撥弄著火堆,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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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夢愣了一下,怎麽還不出來?難道她估計錯了?這進來的不是張大福?與雲夢對望一眼:“算了,既然找不到逃犯,就無法查案,我們回京都吧,就和皇上說死無對證了!”


    果然聽到了一點動靜,曹夢等人站起來向破廟門口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從佛像後麵走出來一個人,衣服破爛不堪,手上還戴著鐵鏈,頭發散亂,他看起來就二十來歲,而且長的還很俊俏,也很清秀吧!


    男子慢慢的走到曹夢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手上的鐵鏈都被震得叮當響。


    “我冤枉啊!”男子半天才吐出這麽一句話。


    “你是張大福?”曹夢輕輕的問道。


    男子點點頭,雲夢對曹夢豎起大拇指,曹夢隻是微微一笑。


    曹夢給張大福安排了一個住所,當然是要絕對安全的住所,否則被那個糊塗縣官抓去了,那還了得?這裏是客棧裏的一間倉庫,店小二是給了銀子的,所以不怕他去告官,而且還威逼了一下,要是說出去了,就砸了他的店。


    “我問你,你為何要殺劉氏?”曹夢坐在張大福的對麵,把玩著手裏的筷子,對麵的張大福簡直就像是幾天沒吃飯一樣,狼吞虎咽。


    正在猛吃的張大福一聽這話,咽下嘴裏的飯菜,抬起頭看著曹夢:“我沒有殺人!”


    “胡說!”曹夢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把張大福嚇得一陣哆嗦,曹夢繼續大聲說道:“你沒殺人那你為何要認罪?”


    “不是的,我真的沒殺人,雖然我平時比較好色,喜歡調戲下美人,可是我真的沒殺她,是吳縣令讓我畫押的,可是他明明說好事成之後會給我一筆銀子,然後會放了我的,結果他出爾反爾,要把我當街處斬,幸好我有一個親戚在牢裏當差,用迷香才把那些官兵都迷暈了,才順利逃脫而出,我真的沒殺人!”張大福無奈的搖搖頭。


    “哎!我看你們的縣令不像是個貪官啊?”雲夢忍不住插嘴問道。


    “他要不是貪官,世上就沒有貪官了!家喻戶曉,他貪贓枉法,百姓們敢怒不敢言,已經死了無數條人命了,哎!”張大福哀怨的說道。


    “恩,你的話,我會去證實,這位就是東都皇朝的多羅公主,有她在,你不用擔心!”曹夢指了指雲夢。


    張大福一驚,趕緊起身,然後再跪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其實張大福心裏是沒底的,因為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們的話,至於這個人是不是公主,人家都這麽說了,自己也隻好行禮,隻希望他們真的是皇上派來懲治那貪官的吧。


    “張大福,其實你也不是什麽事都沒有的,你貪財,而隱瞞了事實,也是要懲罰的,不過最多也就是打幾板子!”曹夢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示意他繼續吃。


    “沒關係,隻要不砍頭,我什麽都不怕!”張大福邊吃邊說。


    回到客棧,曹夢就開始思考了,張大福沒有殺害劉氏,那劉氏為何而死?周二為何會在自己妻子的墳前不斷的倒毒酒?縣太爺為何又給張大福銀子,讓他充當炮灰?


    雲夢覺得曹夢越來越奇怪了,她會辦案子,就說明她以前也會,可是現在的曹夢是那麽的善良,當初的朱鳳為何會那麽的愚蠢?為了爭奪皇兄的寵愛,不惜殺害嬪妃們的胎兒,經常毒打宮女太監?


    現在朝廷中看似平靜,其實卻是暗流湧動,所以皇兄不會在近期內把朱家給滅了,希望皇兄能讓曹夢去查緣妃的死,如果真的不是朱鳳所謂,那朱家可就是都要冤死啊,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她身為一國公主,怎麽會讓自己的國家毀滅?皇兄一旦抄了朱家,估計別的大臣都會不服,濫殺朝廷一品大員,到時候全體造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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