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喜沉聲道:“大哥,咱們目的是殺姓敖的,跟她們先不要一般見識!”


    哦,崔大鼻子道:“老放,我先給你介紹兩位朋友!”淡淡地—笑,致楚戈道:“我認識。”


    站在那裏紋絲不動,身著古怪衣衫的漢子一瞪眼,道:“你認識我?”


    敖楚戈冷笑道:“看你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打扮,我就知道,江湖上傳說的苗子,就是你!”


    苗子怪眼一翻,一片赤白,露著大黃牙,道:“崔大鼻子,你來時說過什麽?”崔大鼻子嘿嘿地道:“隻要姓敖的一死,這五個娘兒們隨你挑!”


    夏媚喲地一聲道:“他媽的,老崔,你敢情把我們當貨物,愛讓給誰就就讓給誰,你至少也得問問我們姐妹答不答應?”崔大鼻子冷笑道:“五浪漢的娘們愛給誰就給誰……”風二娘叱道:“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崔,咱們走著瞧瞧!”


    青麵虎森冷冰涼地道:“苗子,要幹就動手,不動手,就走。”


    苗子點點頭道:“不錯。”


    他從懷裏拘出—根青竹苗子,朝著敖楚戈一笑,呼地—招,照著敖楚戈的小腹之處點去,這一招,看似乎平淡無奇,但,卻從笛孔之中,散發出一連串青氣,那股子青氣經風一吹,縷縷絲絲地朝敖楚戈飄去。


    敖楚戈移身躍去,道:“好毒的邪氣!”淩空的身法中,他揮灑出—股極大的勁道,硬將對方的毒氣揮散,但苗子的武功另成一格,突然將笛子放在嘴邊,尋常人一定以為他要用笛音傷人,但他卻在最快的時間裏,輕輕那麽一吹,隻見無數縷如芒的小針,有若蜂巢樣的罩向敖楚戈的全身——。


    敖楚戈一展,道:“吹箭!”


    這種暗器手法在中原並不多見,四周的人俱都訝異地望著苗子這手功夫,敖楚戈長笑聲中,無雙劍捲起一蓬光艷,將那一蓬如芒的箭絲全化解開去。


    苗子身子一顫,道:“好劍法。”


    那笛子在他手中,陡地射出一柄劍來,哇地一聲大叫,連人帶笛朝敖楚戈湧去,揮灑中連著和敖楚戈換了七八個招麵。


    崔大鼻子叫道:“媽的,青麵虎,你不上!”


    青麵虎嘿嘿地道:“兩打一……”


    隆科喜冷冷地道:“你們兩個通通上,未必能幹掉他!”


    青麵虎哦聲道:“咱們何不四個全上?”崔大鼻子沉思道:“有道理!”


    褚二官嘿嘿地道:“崔老大,你和隆科喜的斷臂之傷還未好哪!”


    崔大鼻子罵道:“媽的,隻要能毀了姓敖的,聳然死了,也不在乎!”


    夏媚格格地道:“不怕的都可以上。”


    隆科喜罵道:“你他媽的幸災樂禍!”


    崔大鼻子哼聲道:“咱們有的是機會和她們算帳,青麵虎先上!”


    帶著一聲長嘯,一片刀光有若雪球似地朝敖楚戈滾去。苗子精神一振,大叫道:“好呀,青麵虎,今天可要聯手和姓敖的鬥鬥!”揮出三刀,青麵虎道:“看誰先傷了這個兔崽子!”


    敖楚戈長吸一口氣,道:“你們休怪我無情了。”


    麵對這四大高手,敖楚戈的劍剎時在空中布起一道艷光,隻聽一聲如雷的大吼,那冷艷的劍光,有若旭陽般愈滾愈大,登時將這四個高手困在劍幕之中。


    風二娘顫聲道:“好高明的劍法。”


    綠綠臉色慘變,道:“看來咱們的希望落空了。”


    甜姐兒冷冷地道:“為什麽?”


    綠綠道:“姓敖的武功太高了,決不是我們這幾個能製注的!”


    褚二官嘿嘿地道:“何不聯手將他毀了?”古情冷冷地道:“褚爺,你願意出手?”褚二官嘿嘿地道:“隻要諸位不再存有希望,憑我們這些人的力量,嘿嘿,要毀了放楚戈,並非辦不到!”


    夏媚點頭道:“得不到的,隻有毀了。”


    甜姐兒嘆氣道:“往後江湖上再找這樣二個人,隻怕不容易了。”


    風二娘冷笑道:“笑話,憑我們的條件,有的是漢子供我們驅使2”甜姐兒一冷,道:“好,咱們先幫助他們將敖楚戈毀—f,但是咱們必須有個原則,毀了敖楚戈後,立刻離開紅磨樓—一”夏媚不解地道:“為什麽?”甜姐兒道:“我不願意再和姓崔的纏下去。”


    夏媚不屑地道:“笑話,一個殘廢,他又能怎麽樣?”搖搖頭,甜姐兒道:“別忘了,那個苗子和青麵虎都不是容易鬥的人!”風二娘冷笑道:“你們這幾個浪蹄於真是死腦筋,毀了敖楚戈後,再毀這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綠綠一躍身形道:“那咱們上!”


    但見這幾個美艷如花的女人;有若穿花蝴蝶,各抽出自己隨身兵戎,將激鬥的幾個人圍了起來。


    崔大鼻子笑道:“好呀,甜姐兒,你們果然不忘舊情,在這節骨眼上,尚來助我一臂之力,等我將姓敖的剁了,嘿嘿,好好地待候你!”


    甜姐兒寒聲道:“廢話!”


    麵對恁多高手,敖楚戈臉上的殺機愈來愈濃,他斜揮無雙劍,沉喝一聲,那揮灑的劍幕漸漸擴散中,一道強光自劍刃中泛射出來,照得他們俱睜不開眼來。


    崔大鼻子頤聲道:“速退!”


    他叫得太晚了,那道劍影虛幻有若幹百道之多,隻聽一連幾聲慘叫,隆科喜,青麵虎,還有古情,跟甜姐兒,全躺在血泊之中。


    苗子,崔大鼻子和褚二官饒是退得快,還是各中了—劍,僥倖的是當時沒要了他們的命。


    但敖楚戈雖然傷了這許多人,自己卻亦在疏神之際。挨了夏媚一劍,深有寸飲,泊泊鮮血沿著他的手臂流下來。


    苗子顫聲道:“老敖,你好狠!”


    淡漠地昂著頭,敖楚戈道:“對付你們這群自私自利,夜郎自大,無中生有之徒,已經是相當客氣了,如果不是我留了三分勁沒發,哼,此刻你隻怕連說這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風二娘額聲道:“老敖,我們姐妹和你無怨無仇,你竟然將我們大姐和古情也殺死,這種手段,隻怕天理不容……”敖楚戈嘆道:“我並不想殺他們,可是他們卻搶進了劍幕範圍之內,你應該得清楚,那時候我不能收手、誰收手誰就得躺下,為了保護自己,隻有發出一劍!”夏媚嘿嘿地道:“你胡說,那時候你可以扭轉劍勢!”


    滿臉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如果我任劍勢發出去,你還能刺我一劍麽?夏媚,不要不知好歹,我早留了情,不然,你也躺下了。”


    夏媚—呆道:“這……”


    崔大鼻子叱道:“好了,你們還在喃咕什麽?乘這老小子受傷之際,你們還不下手,這機會幹載難逢!”


    褚二官黯然地道:“崔老大,你我還能動手麽?”崔大鼻子一呆,道:“這……那幾個娘兒還可以,憑風二娘,夏媚和綠綠,她們應該有足夠的力量殺死他!”


    夏媚冷冷地道:“我們會聽你的麽?”


    崔大鼻子道:“夏媚,這不是鬥氣的時候,放虎容易擒虎難,如果今日不殺了他,往後再動手,那機會可不容易了。”


    風二娘怦然心動,道:“不無幾分道理。”


    綠綠冷冷地道:“別上當,姓敖的不過傷了點皮毛,如果他再以剛才那—劍對付我們,誰有自信能躲過那—招!”


    夏媚苦澀地道:“誰也沒有把握!”


    敖楚戈點點頭道:“你們尚有自知之明,還有一段日子好活,我告訴各位,如果現在起洗麵革心,重新作人,咱們將來會成為朋友。否則,那隻有一死!”


    崔大鼻子憤憤地道:“媽的!”


    劍刃緩緩舉起,敖楚戈道:“我再聽一句媽的,你立刻就失去說話的機會!”


    崔大鼻子隻覺一陣冷風自心底裏升起,森森涼涼的,使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嚇得不敢再放出一個屁——淡淡地一笑,敖楚戈冷漠地朗外行去,手臂上的血,滴滴鮮紅地往外流,他毫不在意,任它流下……


    他那麽穩定而堅強地走了,沒有一個人敢再攔阻,直到他身影消逝在大廳外,才傳來風二娘一聲沉重的嘆息……


    廳裏,又響起崔大鼻子的咒咀聲,那是一種莫可奈何的咒咀……


    縷縷風嘯迎著臉麵拂過,絲絲涼涼的寒風吹進了傷口之中,像被撕裂樣的痛苦,一個踉蹌,他——敖楚戈差點栽倒地上,額際上滲出了顆顆汗珠,他曾受過無數次的傷,但卻沒有一次像這般痛苦過,那傷口看來並不大,但隱隱地有種麻痹的痛苦,他悚然的一驚,付道:“劍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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