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老小子頂多不過是四十出頭,嘴裏的話都是老氣橫秋,仿佛年歲一大把似的,怪的是司徒非年歲可不比這老子小,但他卻像孫子喚爺爺似的,吭都不敢吭一聲,硬將要崩出來的屁挾屁眼裏,唯有連聲道:“是,是。”


    隆科喜昭地一聲道:“老敖,你可認識我兄弟?”一咧嘴,敖楚戈不屑地道:“我哪認識你們這些說人不是人,說鬼不是鬼的五塊料,我隻聽過你們幹的那些熊事,沒有一件不是喪盡天良的,卑鄙無恥的勾當!”隆科喜尚未答話,站在他身後的老五吳二仙罵道:“龜兒子,姓敖的,你閣下又比我兄弟清高到哪裏去,數得出名,道得出號的,死在你手裏有多少,你這是鼻涕鬼笑話抹鼻子,全他媽的自說自話——一”瞄了他一眼,敖楚戈道:“你大概就是那位色混吳二仙了。”


    吳二仙嘻嘻地道:“是呀,老敖,敢情你有個好妹子要讓我玩二天。”


    大智,大悲聞言什掌道:“阿彌陀佛——”吳二仙不屑地道:“大和尚,你少他媽的假慈悲,口喧佛號;酒色財氣,老子樣樣都沾,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遇上了決不放過,如果你覺得嘔心,立刻滾一邊去!”


    大智禪師道:“施主座上體天心,下憫……”吳二仙嘿嘿地道:“老子不聽這—套!”


    敖楚戈冷冷道:“大師,頑石尚點頭,這五個沒有人性的東西,你跟他們談天心,論佛理,那是行不通的!”


    晃晃蕩盪地走出那個斜插腰,蓬亂發的漢於,道:“老敖。娘的屁,別在這裏逞能,我隨鋼老早聽道上朋友說你不是個東西,今夜咱們是專程會你來的,你不會讓我們大夥失望吧!”


    敖楚戈—搖頭道:“不會,我會將各位服侍得服服貼貼,不是爬,就是滾著回去,那時候,你隨鋼就曉得我多麽夠朋友!”泰山石敢當怒道:“好呀,你們是以多勝少!”


    捏捏鼻子,挖挖耳朵,五浪漢的老大—一—崔大鼻子,道:“老和尚,你是什麽玩意,居然在我兄弟麵前充字號,你——那幾手東西,在我眼裏還不如隻老猴子,你一—有多遠爬多遠,那裏風涼,哪裏涼快,不然,老子要將你的腦袋瓜子當球踢!”


    泰山石敢當怒道:“大鼻子,你是門fèng裏看人——把人瞧扁了,來,來,聽說五浪漢中你最狠,老夫不信這個邪,先鬥鬥你。”


    崔大鼻子嘿嘿地道:“司徒非,限你十招內將這老東西拿下來。”


    司徒非道:“好。”


    王宗明突然跑了出來,道:“司徒不明,你不準傷我師父!”


    司徒非伸手將王宗明揪了過來,道:“王宗明,你他媽的是啥玩意,我司徒非可不會留情,不是看在你過去的份上,立刻要你死。”


    王宗明被他那麽輕輕地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仿佛了解了整個事情真象,顫聲道:“師父,我上了他的當!”泰山石敢當冷聲道:“沒關係,你能認清他的人,總比上當好。”


    他健步如飛,伸手將身後的大刀扯了出來,沉喝十聲,照著司徒非砍去,司徒非哈哈一笑,道:“老東西,你躺下吧。”


    誰也沒看清他用了什麽手法,眼前出現一片煙霧,泰山石敢當一個踉蹌地倒了下去,司徒非心狠手辣,一縷劍光隨手而出,竟往石敢當的胸口刺去。王宗明目皆欲裂,叫道:“司徒不明,你不要傷我的師父!”那冷厲的劍光在半空中一閃而逝,司徒非突地一聲大叫,彎著小腿,一股鮮血噴出,顫聲道:“姓敖的,你……”敖楚戈冷聲道:“你用迷藥傷人,手段太低劣了,如果你再玩這些花樣,我會將你刺個透明窟窿,現在留著你,是要你去法華寺,給沙悟僧和普渡和尚償命!”


    崔大鼻叫道:“老敖,好快的劍法,怪不得你敢這樣張狂呢!”


    隋鋼道:“老大,咱們可不能讓這小子再狂下去,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嘿,他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隆科喜大笑道:“好呀,老大,先砸碎了他。”


    崔大鼻子嘿嘿地道:“二位大師父,可願聽我大鼻子——言?”大智禪師道:“崔施主有何見教?”崔大鼻子嘿嘿一道:“我五浪漢和姓敖的,解決的是私事,如果你們不插手,咱們決不和法華寺過不去,若你們……”大智禪師口喧佛號,道:“老袖要請崔施主交出一個人!”


    崔大鼻子,道:“誰?”


    大智禪師道:“司徒非2”崔大鼻子沉思道:“交出司徒非後,大師是否願意離開此地?”大智禪師沉吟道:“老納是出家人,不願介入江湖是非,此次若非沙悟和普渡兩位遇害,也不會出法華寺一步,老衲上承寺主之命,務將兇手帶回寺中,如果五位施主肯交出司徒非,老袖等願立刻回法華寺……”崔大鼻子道:“那好,司徒非交給你帶走!”


    他是五浪漢之首,心機何等深沉,大智,大悲在武林中早負盛名,法華寺更是領袖西南武林一方,為了全力對付敖楚戈,他不願意在此時此刻多樹強敵,況且,他們這一號人物本來就不顧江湖道義,利用完了,那還不一腳踢開——。


    司徒非顫聲道:“崔老大,你怎麽可以這樣做——”崔大鼻子哼哼道:“有什麽不可以?你司徒非也不過是利用我們替你拔去眼中釘罷了,你的眼中釘交給我們,你自己幹的事,你自己負責,咱們是兩利其便——”司徒非顫聲道:“可是——”吳二仙上前一腳踢中司徒非的麻穴,道:“他媽的,我大哥怎麽說,你就應該怎麽辦,少羅嗦……”大悲禪師上前掀起司徒非,道:“大師兄,咱們上路吧!”兩位佛們高人口喧佛號,挾著司徒非而去,五浪漢臉上俱出現—份獰笑,他們似是胸有成竹地朝敖楚戈圍去,個個都摩拳擦掌,咬牙切齒,一副凶厲之色。


    偷王怒聲道:“你們要吃爛飯?”


    隋鋼大笑道:“不錯,偷王,你這個三雙手也想插上一手?”偷五大聲道;“盜亦有道,我看不慣你們這種打爛仗的做法!”


    敖楚戈淡淡地道:“偷王,他們這幾個人不保人,鬼不像鬼的東西,一向爛飯吃慣了,哪知道羞恥為物!”


    一根牙籤徒地穿射而來,敖楚戈略略移晃了一下,避了開去,冷銳的目光一下於瞪在那個吊兒當,一身穢氣的漢子身上,道:“你大概就是那個田二寶?”田二寶嘿嘿地道:“你姓敖的眼皮於的確不低,居然能認識我田二寶,嘿嘿,我二寶別無所長,最喜歡用人心下酒,聽說你老敖心黑得像塊炭,嚼在嘴裏—定硬得像塊橡皮糖!”敖楚戈哼哼地道:“田二寶,我倒要先看看你的牙到底能硬到什麽程度。”


    他驀地暴身躍去,伸手揪住田二寶的後脛,一掌敲在田二寶的嘴上,兩顆大牙滾落,隨著鮮血吐出來,田二寶一拳搗出,罵道:“媽的,你居然敢先動手。”


    敖楚戈掠身移去,道:“這是給你一點教訓。”


    隆科喜嘿嘿地道:“媽的,咱們還站在這裏等什麽?二寶給人劈了一掌,五浪漢的人丟得大啦,大哥,咱們上一一”崔大鼻子嘿嘿地道:“不用急,這種活雜碎神氣不了多少時候,咱們目的是給道上朋友出口惡氣,自然要慢慢折騰他!”吳二仙大笑道:“好呀,老大,這下全看你的啦。”


    崔大鼻子咽呢地道:“老放,你可聽清楚了,我五兄弟是什麽樣的角色,你肚子裏很清楚,咱們可是跟你客氣,希望你自己廢了那兩條手,永遠不再江湖上出現,我崔大鼻子也不願逼人太甚,放你一條生路!”


    不屑地歪歪嘴,敖楚戈道:“崔大鼻子,你說的像他媽的人話麽?我聽了比驢放的屁還臭不可聞,你怎麽不自廢雙手。退出江湖?”崔大鼻子道:“娘的熊,你也不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麽時候,哪有你開口放屁的餘地,敖楚戈,給你臉不要臉,你就休怪我兄弟不留情了。”


    敖楚戈罵道:“他媽的,崔大鼻子,你有多大本事,盡量劃下道來,我姓敖的如果皺皺眉,就不是人養的!”


    崔大鼻子道:“好,有種。”


    隆科喜大笑道:“昭,聽起來像條漢子,動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和他那長臭嘴一樣的硬朗!”


    田二寶吼道:“操他奶奶的,我要不剝下他層皮,就是狗熊,哥兒們,你們跟我一塊上,咱們先撕了他!”


    幾道人影有若風掣電閃般地將敖楚戈圍了起來,敖楚戈長嘯一聲,無雙劍在顫閃的龍吟聲中揮灑出來,道:“有種的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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