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雕冷冷地道:“田二嫂,連我都低估了你,想不到隱藏寶人,連我都瞞過了,嘿嘿,這些江湖煞星可不容易對付!”


    巴東無鹽冷聲道,“田老闆能付得出銀子,我們就能賣命,雙方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白龍雕哼了一聲道:“你站在這裏光耍嘴皮子,怎麽不上手!”


    巴東無鹽嘿嘿地道:“白龍雕,少跟跟我來這一套,我是他們的老大姐,該出手的時候,我自然會出手!”


    敖楚戈猛然揮出一劍,在電光石火間攻向金鉤膝霸,這一劍快逾電閃,金鉤膝霸那裏料到對方折劍勢哪麽快速,哎地一聲,倒蹤疾退,但在時間上仍晚了半步,長劍已臨近他的身前了——。


    鐵騎莫邪大叫道:“大姐,快救他——”巴東無鹽僅一抬眼,手中的小刀破空飛去,很準確地將敖楚戈那劈出的一劍擋了開來,敖楚戈笑道:“好手法。”


    白龍雕肅然地道:“無鹽姑娘;你還真行!”


    話語方落,一片寒光當頭罩來,巴東無鹽哪裏想得敖楚戈會突然向她下手,正驚疑問,那淩厲的劍影一閃而沒,她悲慘地一叫道:“‘一笑見煞’,你……”她真是疏忽了,敖楚戈接她那飛刀之後,的確有一絲令人寒悸的笑意,可惜她沒留意,那一劍直穿了她的心口上,一股鮮血噴灑出來,瞪著一雙恐懼的眼神死去。


    河西一怪哇地大叫道:“大姐死了。”


    他似是膽顫心寒,霍地往外一躍,轉身道:“咱們犯不著和姓敖的拚命,扯活——”莫邪嘿嘿地道:“老怪物,你想溜——”這群人本來就不知道何謂道義,飄然一手揮出,戳進河西一怪的腰裏,河西一怪哇地朝前一栽,痛苦地在地上直打圈子,怨恨地死了。


    金鉤膝霸怒聲道:“田二嫂,你也不要閑著,咱們疾呼毀了他——”田二嫂冷冷地道:“我白花花的銀子豈是好拿的,今日你們如果不將敖楚戈撂倒在這裏,往後的江湖你們也免混了。”


    莫邪呸聲道:“他媽的你倒賴上我們了。”


    他和金鉤膝霸一施眼色,雙雙自左右朝敖楚戈撲去,敖楚戈一抖無雙劍,瞬息間點出了七八劍,那疾快的手式,根本不容對方有退守的餘地,兩蓬血雨灑落,這兩個邪魔外道;剎時倒臥在血泊之中。


    白龍雕顫聲道:“好毒的手段——”


    敖楚戈冷冷道:“如果兩位不肯和在下合作,隻怕會和他們的下場一樣,我敖楚戈不出手則已,出手決不會容情……”田二嫂麵如死灰,道:“姓敖的,你未免逼人太甚。”


    敖楚戈冷冷地道:“告訴我,誰是殺害司馬紫青的主使者!”


    田二嫂陰沉地道:“居少德呀,他不是已死了麽?”長劍一揮,敖楚戈道:“田二嫂,這柄無雙劍已殺過不少的人,如果你妄想和我姓敖的鬥鬥力,它會像剁西瓜樣地將你剁得粉碎!”


    “一笑見煞”力劈莫邪,劍斬膝霸,飛射巴東無鹽,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威勢,登時將田二嫂和白龍雕給震懾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名傳天下的敖楚戈果然如傳言一般,和“一笑見煞”僅那麽幾個照麵,這群邪道高手俱已躺在怕紅院,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


    敖楚戈冷煞地道:“說,誰是主使者?司馬紫青到底和誰有仇。”


    田二嫂囁嚅的道:“我不知道。”


    敖楚戈哼了聲道:“那位莊主是誰?田二嫂,你最好跟上道,你應該明白目前的處境,我劍下不會留人,更何配有人恨不得要置你於死地!”


    田二嫂一震道:“誰?”


    敖楚戈冷冷地道:“陽婉玉的哥哥,陽姑娘被你慘害得還不夠,大麻瘋人見人畏,況且她還有見不得人的花病,田二嫂,你的罪太大了。”


    田二嫂顫聲道:“小毛來了?”


    敖楚戈冷冰地道:“不僅來了,還和陽婉玉見了麵,那後果你該想像得到,小毛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隻怕比我還清楚不過……”田二嫂果然顫慄了,她浪跡風塵,從十歲,在ji院裏打洗臉水,端花盤開始,能有今天這番局麵,可說是奮歷盡幾番風雨,幹這一行道,講究的狠、毒、黃、詐,她自信全做到了,她不僅需要昧著良心幹職賣人口,逼良為娟的事情,還要應付黃道中場麵上的朗友,什麽樣的人都能應付,唯獨對小毛她感到寒心,江湖道上有千裏狐之稱的小毛,這個人側身黑白兩道間,行事怪倫稱絕,是有名的狠角色,她早已久仰了,為了防止陽婉玉和其兄長聯絡上,她不惜將她困在怡紅院,哪裏想到他們兄妹依然會了麵。


    她微微變色,道:“小毛又能怎麽樣?她擰不動者娘腿上一塊肉。”


    敖楚戈不屑地道:“少逞有種,今天你要是不交待得清清楚楚,隻怕你粉身碎骨都難死得安穩,不信你盡可試試。”


    白龍雕朝前跨了半步,道:“敖朋友,你也過份了,這裏躺下的都是怡紅院的人,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逼人太甚,你也該明白,江湖是人去的,能罷手就罷手,大夥留個情麵,往後總有見麵的日子,那時這份交情就是無價的友誼!”


    聽起來滿口仁義道德,這一番說辭若落在旁人耳中,一定會認為白龍雕是個既講仁又講義,麵麵俱到的血性漢子,可惜他的目標是敖楚戈,敖楚戈聽了不但沒深受感動,還覺得他簡直在放屁,聽起來一文不值。


    敖楚戈哈哈大笑道:“白龍雕,你有沒有聽說一個人為了放屁,將褲子脫下來放的?多此;舉,司馬紫青全家老小,活生生地死在你們手裏,那是十幾條人命,他們世代書香,忠恕傳家,與體們何冤何他,你們競狠起來全家滅門,像這種血海深仇,幾句話就能了了!”


    田二嫂口氣一軟,嘆口氣道:“敖爺,參與到那次行動的人,大多已落得死的下場,司馬紫青的仇也可算是報了,你又何苦逼我,我不過是個搖旗納喊的小卒子,過河的卒子逞不了場麵,這事幹脆了結,你有什麽條件,咱們都好商量——”鼻子裏一哼,敖楚戈冷冷地道:“那元兇還沒抖露出來。”


    田二嫂苦笑道:“你逼也沒用,我確實不知道!”


    敖楚戈沉聲道:“我有辦法讓你知道。”


    田二嫂變色道:“你要動手?”


    敖楚戈肯定地道:“我要你放倒,用無雙劍將你一塊塊骨頭和肉剁下來,隻要你鋌得住,你盡可不吭不聲,我姓敖的算服了。”


    這話字字句句落進田二嫂耳中,有若冰渣子般直寒心底,田二嫂饒是黑道中的梟雄也不禁嚇得軟了腿肚子,她很清楚眼前的局麵,道:“不要逼人太甚,當心狗急跳牆。”


    敖楚戈冷笑道:“隻要你願意早點試試那滋味,盡可動手。”


    白龍雕眼珠子一轉,道:“敖朋友,凡事要思量,大夥最好心平氣和地談談!”


    仿佛他是局外人一樣,完全是以和事佬的姿態說話,他說實話,輕鬆雅淡地朝外行去。


    敖楚戈冷冷地道:“朋友最好留下來!”


    白龍雕哈哈地道:“這裏沒我的事,你們倆個單獨了結不是更好麽?”田二嫂怒聲道:“白龍雕,你要抽腿?”白龍雕回身道:“這是什麽話?我白龍雕豈是置身事外的人,不過這件事跟我沒多大關係,我留在這裏反而礙事!”


    田二嫂沉聲道:“你不準溜,假如你不和我撐下去,我便將這件事全勢露出來,那時候,你白龍雕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有人會千裏追蹤!”


    白龍雕瞪眼道:“田二嫂,你這就是不上道了,這件事跟我風牛馬不相及,扯到我身上未免不夠朋友了。難道說你是怕了姓敖的,臨死還要拖個墊背的。”


    這真是狗咬狗——


    一嘴毛,在這節骨眼上,白龍雕抽腿,田二嫂反目,兩個人在剎那間由友成仇,似乎在理上有點說不過去,但田二嫂那種溫怒的臉上,憤怒中隱含殺機,她吼道:“白龍雕我先殺了你。”


    這女人身法還真快速,話語間,人已沖了過來,揚起手掌朝白龍雕拍去,白龍雕哼聲道:“你自找死路。”


    他身形晃動中,揮掌迎去,兩人手掌一觸,田二嫂的身子如掠在空中的浮燕,朝空中飛去。而白龍雕也借她那一擊之勢朝屋外射去。


    敖楚戈大笑道:“二位想做鳥獸散?”


    白龍雕滿以為自己定可衝出屋外,哪想到敖楚戈的身勢較他不知猶快上幾倍,剎那間已攔位了他的去路。


    他嘿嘿地道:“敖朋友,不去追那娘門,幹嘛攔著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鐵血俠情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柳殘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柳殘陽並收藏鐵血俠情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