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怡萍道:“你真要嫁給姓海的?”


    徐圓圓低聲道:“我發現他人還不錯,既然雙方拜了天地,那也隻有認命,姐姐,虎風幫關五傑等全在外麵候著,你隻要通知一聲,他們立刻會進來!”


    歐陽怡萍立刻換上一身的孝服,她頭緊著白巾,身披麻衣,一臉冷煞的恨意,隨手拈起一柄小刀,道:“我要剝他的心,喝他的血——”徐圓圓急道:“不,姐姐,在這裏動手不方便,萬一其昌發現了;我怎麽解釋他都不會相信的,你還是叫姓關的!”


    歐陽怡萍搖搖頭,道:“妹子,隻怕你不能如願了,姓海的和敖楚戈情逾生死,將來總會明白真相的,依我看,你別那麽死心眼,咱們殺他個幹淨磊落,你再找一個可靠的人!”


    徐圓圓一呆,道:“這……”


    歐陽抬萍凶厲地道:“怎麽?你不願聽姐姐的……”徐圓圓畏懼地道:“不敢,妹子哪敢,否則這次也不會全聽姐姐的安排了。”


    滿意地一笑,歐陽怕萍道:“請他們進來吧,我要借重這個地方,來慰告家父在天之靈,且說,虎風幫的大展鵬之仇也要報!”


    她放出暗號之後,關五傑和陰陽麵鐵掌等一同走了進來,這些人俱是一身素衣素鞋,一臉寒凝的樣子。”


    供上神位,燃上信香,歐陽怡萍跪倒百毒先生的靈位之前,顆顆淚珠雨般地流下來,她默禱地道:“爹,女兒今夜將為你報仇,姓敖的已躺在你的麵前,還有白玉秋,他早晚也會落在女兒手裏……”關五傑得意地道:“歐陽姑娘,姓敖的已不省人事,如果我們一刀結果了他,未免太便宜了這小子,我們虎風幫別無所求,隻想將姓敖的那顆項上人頭,吊在本幫的大門口,讓江湖上的朋友知道虎風幫可不是省油的燈,連姓敖的都擺平過!”冷酷地一笑,歐陽怕萍道:“關幫主,你想清楚了?”關五傑一怔道:“怎麽?這樣做歐陽姑娘難道不答應?”歐陽怕萍冷冷地道:“你最好想清楚點,敖楚戈雖然不為黑白兩道所喜歡,可是姓敖的在江湖上畢竟還有兩三個知己好友。你將他的人頭懸掛在虎風幫,嘿嘿,你不怕有人找你麻煩,你盡管做,那時候,你姓關的怎麽死的恐伯都不知道!”一呆,關五傑道:“這……”歐陽怡萍冷聲道:“姓敖的這個人是何等的機靈,最後怎麽樣,還不是落在我的手上,你姓關的能有他的能耐麽?沒有,別人對付你,隻怕比我們對付他要容易的多,那時……”關五傑一身冷汗,急聲道:“姑娘,依你之意……”歐陽怕萍淡淡地道:“秘密地幹掉他,讓他在江湖上無緣無故的失蹤,那些想替他報仇的人都無從查起,咱們既可報了仇,又可安穩地睡大覺,那樣豈不比你出風頭強得多!”


    關五傑慚愧地一拱手,道“歐陽姑娘果然高明,在下倒失策了!”


    歐陽怡萍道:“關幫主,請你借把刀給我!”


    關五傑一怔道:“幹什麽?”


    歐陽怡萍恨聲道:“我要親手殺了他,先解我心頭之恨!”關五傑立刻命人送上一柄明晃顫閃的小刀,她握在手裏,全身競泛起一連串抖顫,她冷酷地聽瞪著伏在桌上的敖楚戈,沉聲道:“圓圓,將他扶起來。”


    徐圓圓嚇得有點不敢動手,鐵掌丘如山呸了一聲,一伸手將敖楚戈翻過身來,朝歐陽怡萍一笑,道:“姑娘,你下手吧。”


    歐陽恰萍嘿嘿地道:“你們看我最好一刀宰他什麽地方?”鐵掌丘如山恨道:“讓他一刀斃命,對他太仁慈了點。姑娘,最好一刀將他捅得半死不活,然後將他痛醒了,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易,那時候任他銅澆鐵鑄的漢子、也挨不過咱們的淩遲處死,你們說怎麽樣?”陰陽麵大笑道:“好極了,姑娘你下手吧。”


    歐陽怕萍沉思道:“我還是聽鐵掌丘爺的意見,殺人雖然事校橡這樣的殺人我還是頭一回,說正格的,我還真不知道怎麽下手呢?”鐵掌丘如山得意地一笑道:“說到殺人,嘿嘿,我是在行極了,咱們要姓敖的慢慢死,有兩種辦法,頭一樁,隻要用刀將他頭頂上劃一個“十”,用水銀一澆,嘿嘿,他那張人皮便以會一點不漏地全剝了下來,那時候他會活蹦亂跳地像個青蛙一樣,一直痛啤的慘死,另一樁,隻要照他的小腹輕輕一刀,他的單田全泄了氣,他會痛得連叫三天三夜流血幹涸而死,以後者的時間拖得最長……”歐陽怡萍一擺手,道:“好,照第二個辦法!”寒刀一顫斜舉空中,對準敖楚戈的腹間一刀快推去,準確狠辣兼俱……


    徐圓圓一聲驚呼,臉色剎時蒼白……


    森森冷氣,片片寒光,歐陽怕萍這一刀戳進去,任是敖楚戈金剛不壞之體,也承受不住,大夥眼看著這一刀便要戳進敖楚戈的小腹之中,阿福在這節骨眼裏,捧著一個磁碟歪歪斜斜地跌撞進來,正好撞在歐陽怡萍身上,很巧的,將歐陽怡萍那柄刀撞在桌子上,一穿而入——。


    阿福惶亂地將磁碟和醒酒藥全碎在地上,他抖索地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歐陽怕萍怒聲道:“你是什麽人?圓圓,他是誰?”徐圓圓急聲道:“歐陽姐不要生氣,他是管家阿福,是其昌的老家丁,平常進出慣了,剛才也許不是有意的……”歐陽怡萍哼了一聲道:“關幫主,外麵可有人把風……”關五傑正色道:“有啊,我明明交待給了兩個幹練的手下……”歐陽恰萍臉色一寒,殺機畢露地道:“阿福,你是怎麽進來的……”阿福臉色蒼白地道:“回姑娘,我怕少爺酒喝多了,弄了碗醒酒湯,告訴外頭那兩位大爺,說是奉命送醒酒湯,他們就讓我進來了。”。


    歐陽怕萍瞪了關五傑一眼,道:“傳一個進來問問……”鐵掌丘如山轉身奔了出去,剎時而回,他寒厲地將阿福揪了起來,滿麵殺機地問道:“告訴我,那兩個人到哪裏去了?”阿福顫聲道:“他們明明剛才還在,此刻到那裏去了我怎麽知道?也許今天是少爺大喜的日子,他們偷喝酒去了……”鐵掌丘如山叱道:“放你媽的連環屁,那兩個手下都是千挑萬選,精明幹練之士,豈會放了正事不幹,跑去喝酒,這話隻有鬼才相信,老頭兒,你要是不說清楚,我立刻用這雙鐵掌將你斃了。看看你什麽時候才肯說實話?”阿福急聲道:“夫人,請救我……”徐圓圓微笑道:“丘老爺子,阿福是個老家人,不會有什麽問題,你饒了他吧,也許他真不知道貴幫的二位爺……”鐵掌丘如山瞪眼道:“你怎麽知道他老實……”徐圓圓頗有自信地道:“這裏的人都經過詳細地調查,你應該很清楚,難道你連一個家人都信不過……”歐陽怡萍凝重地道:“圓圓,天下事不會巧到這種程度,阿福闖進來的不應該是這個時候,他如果真是無意的,也不會將我的刀撞歪,這說明了一件事,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徐圓圓一呆道:“有這種事……”歐陽怡萍狠聲道:“他是個沒有武功的人也好,深藏不露也好,咱們現在沒有時間耗在這上麵,現在先處置了阿福再說徐圓圓一震道:“你要殺了他……”歐陽怡萍冷冷地道:“不錯,除了這個辦法,難到你還有更高明的方式……”


    徐圓圓怔怔地道:“我……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妥當。”


    歐陽怕萍向鐵掌丘如山一施眼色,道:“體看著辦吧。”


    鐵掌丘如山早等著歐陽怕萍這句話了,他嘿嘿地道:“好。”


    那碩大的鐵掌在空中微舉,砰地一聲擊在阿福頭上,阿福哇地一聲,人已萎縮在地上,直挺挺地躺在那裏,徐圓圓長長嘆了口氣,顫聲道:“他死得太冤了……”鐵掌丘如山得意地道:“我這雙鐵掌硬如鐵,天下能擋我一擊的人不會太多,歐陽姑娘,請你執行儀式,早點慰告歐陽老爺子。”


    誰知他的話聲方落,阿福忽然站起來,得意揚揚地道:“剛才誰在我阿福頭上拍蒼蠅;也不招呼一聲,害得我差點睡著了,唉,老了,人老了精神就差了……”他一邊模著腦袋,一麵看著四周的人,歐陽怡萍詫異地瞪了鐵掌丘如山一眼,鐵掌丘如山駭懼地看了自己鐵掌一眼,道:“不會呀,我這雙鐵掌從沒失過手……”關五傑嘿嘿地道:“阿福,你是真人不露相呀。”


    阿福不解地道:“真人,誰是真人?武當山的牛鼻子才叫真人……”關五傑嘿地一聲道:“阿福,你別他媽的反穿皮襖裝老羊,老丘的鐵掌能碎石斷玉,尋常人別說是挨上一掌,就是一根指頭也能要了他的命,你倒底是誰?請露出名號……”阿福哈哈笑道:“山羊我們海少爺有好幾雙,關爺要的話。我立刻替你抱兩隻……”他說著轉身欲走,關五傑伸手將他揪住,道:“老小於,你他媽的想溜……”阿福輕描淡寫地將關五傑的碩大手掌一移,關五傑隻覺手腕處有若觸到兩根鐵箍子,痛得他急忙縮回手來,阿福冷冷地道:“幹嘛拉拉扯扯的,關爺,你請自重……”歐陽怡萍晃身擋住了門口,道:“看樣子這位老管家還是個練家子,咱們真是有眼無珠,失了眼啦,關幫主,今夜沒得說,隻有先請這位老人家躺下去歇著,否則,咱們的事全會壞在他手裏……”哦,關五傑道:“大夥聯手幹掉他……”他向鐵掌丘如山一施眼色,出其不意地一著拳揚出,這一拳聚集了七成功力,阿福因受屋子狹窄的限製,閃無可閃,唯有揮手迎出,砰地一聲,阿福的身子一晃,歐陽怡萍突然拍手,一點星射去,劄在阿福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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