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飢餓發生的時候,大部分瘋子都開始趴在地上狂舔髒西西的麵泥,隻有我和食人者依然保持正常人的矜持,苦忍越來越激烈的飢餓,我突然又覺得好象這時候我又和食人者在統一戰線了,為了人類最後那點尊嚴而苦苦支撐。


    但是我錯了,當所有瘋子一起吃光了地麵的食物心滿意足的拍著自己的肚皮的時候,我看到了食人者眼睛裏垂涎欲滴的目光。


    我心裏一沉,知道自己和食人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戰線上的。在這裏,其實到處都是他們的食物。隻是以前有規則限製了他們。他們就象馴化出的狼,隻能承擔牧羊的使命而不能吃羊。


    但我這一鬧,徹底打破了規則,首先:羊侵犯了狼的尊嚴,狼要報復。其次,我打翻了狼的飯碗,狼很餓。最後,緊縛衣脫掉了羊身上最後的保護,也脫掉了狼身上最後的固詔。


    如果不是顧慮到瘋子的數量遠遠多於食人者,他們早就撲過來了。


    但終於,強烈的飢餓驅使一個食人者站了起來,然後所有的食人者都站了起來,向我周圍的瘋子走來。眼裏閃出狂野的光芒。


    我示意所有的瘋子都站起來,看看周圍瘋子的數量,我對不讓這場屠殺得逞的信心還是有的。


    但就在這時候,我最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身邊所有的瘋子在同一時間抽縮了一下,全部倒地昏睡過去,留下我一人麵對正走來的群狼。。。(待續


    接正文: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這裏的一切,除了吃飯本身這件事情,都是違反常識的。那麽這裏的創造者為什麽要留下這件正常的事情在這裏,因為它就是一切問題的突破口。


    牛奶麵包裏有問題!


    我相信,在所有人吃下食物後,會有一段不知道是多長的昏厥期,這段時間一定很長,所以,這裏的人沒有睡覺的概念,因為在那段時間裏根本就補充足了睡眠。


    這段時間,我們是意識不到的,因為我們會在同一時間睡去,又在同一時間醒來。在睡去與醒來之間的這段時間,就是觀察我們的人,也是試驗者對我們進行研究解剖的時間。


    這是一段失落的時間,我們腦中沒有印象的時間,所以這裏沒有任何關於日夜與時間的顯示,有人害怕我們發現了在24小時內有很長一段時間消失了。


    所以這裏的人不需要睡覺,不需要方便,所有的程序都在那段時間內被動完成了。


    牛奶麵包出現的時候應該也有一段短暫的消失的時間。


    我低頭打量昏睡在我身邊的瘋子們,因為以前大家都被包裹在緊縛衣裏,而脫光後我也沒好意思看人家裸體,所以現在認真看了才發現,每個人的肚子上,都有幾公分的淡淡紅槓,我拔開一個瘋子的頭髮,果然腦上頭髮後也藏有一個小小的圓弧痕跡。


    這都是手術後雷射修補傷口的痕跡。


    在這裏我們都是高級小白鼠,被人家做著人體實驗!


    做實驗的機構,實力絕不會在公司之下,我隱約覺出,如果公司著重的是外形的改造的話,這裏的機構就是在進行對意識的改造。


    既然這樣。。。我坐了下來,半合上了眼睛。我相信,這裏的管理者一定已經發現了這裏的騷亂。他遲遲的不採取行動,估計也是對我的動作充滿了好奇。但現在,他不可能容忍食人者們將要進行的事情。


    這對他是一個多大的損失!


    食人者們已經跪了下來,貪婪的撫摩著地上的肉體,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突然警報聲充盈了整個空間,我隻覺得腦子裏好象被強大的電流迅速刺激,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好象要把腦子撐裂下來,我呻吟著抱著頭在地上亂滾,而身邊所有的食人者都和我一樣哀號著抱頭亂滾。


    隱約中我看到好幾塊地板翻開了過來,幾個穿白衣服的人鑽了上來,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坐在對麵的桌子後麵好奇的看著我,這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帶著金絲眼鏡,很博學的樣子.


    看我醒了過來,他翻了翻書上的檔案,念道:陳輝?普通白領,碩士畢業。從你檔案看,你不象一個有反人類罪行的罪犯的潛力啊。


    我苦笑了一下,我本來就不是薩達姆。海珊,我又不會吃人肉,哪會犯什麽反人類罪,鬼知道我怎麽會被關那個破地方去的。


    請問這是哪裏?我怎麽會被送到這裏來的?我有禮貌的對他詢問。


    他哈哈一笑:你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當麵問我的試驗品,不過我想可能他們真的弄錯了。你怎麽看都不象瘋子或者食人者,請問送來的犯罪記錄:你殺了你辦公室的三個同事並分屍烹食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的腦袋嗡了一下,我終於明白公司為什麽能確定可以把我送到張洪山在的地方裏。原來這裏是拿反人類罪犯做試驗的機構。這種機構當然是相當隱秘的,所以他們隻能把特工送進去,卻沒辦法和特工聯繫。可以前進來的特工都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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