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它來了,它無處不在,可它到底是什麽。


    難道它要殺死每一個和我有關係的人?


    等等。。。每一個。。。一股寒意從我心底湧將出來。


    我,張宏山,男,獨子,32歲,母親去世。父親也去世,從不和親戚往來。而在這世上和我有關係的人,有:曾經的老師,同學,同事,朋友。。。等等。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難道。。。


    我找出電話本,翻看著上麵的電話。


    先從我小學時候的老師開始把。


    “喂,是李老師家嗎?啊,我是。。。什麽,他已經?心髒病。。。哦哦。沒什麽,打攪了。”


    “張老師在嗎?什麽,十幾年了?怎麽會,他的歲數?心髒病?哦哦。。。”


    “請問劉老師是不是心髒病死了?什麽?神經病?哦 ,你說我啊,那劉老師?早死了?哦 哦。”


    全死了!全是心髒病。


    我的汗淋濕了頭髮。


    然後是初中,高中,大學裏所有的老師,同學,凡是有號碼的,我都打過了。。。除了3個,全死了,依然是心髒病。


    這3個,是和我一直有往來的。


    底下是同事的電話,還好,除了三個調離我單位後長久沒有聯繫的心髒病突發而死,別的都在。


    但這已經不能作為我安慰自己的藉口了,汗水已經淋濕了我的衣服。


    不是身為當事人,誰也無法理解我這時的恐怖。


    若大的星球,隻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存在,和我親密接觸過的,全死了。


    等等,三個未死的同學,三個已死的同事,我相信,如果我無法解開六歲那年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三對三就是唯一的線索。


    職業 ,年齡愛好,都沒類似的,他們之間會有什麽聯繫呢。有,就是他們都曾經是我身邊親近的人,不同的就是:離開我的死了,在我身邊的還活著。


    我的老同學,就是(夜半鼠影)和(老鼠娶親)裏的主人公,也是在和我斷絕關係以後死去的。


    老木匠,是在離開我回家鄉以後死的。


    母親,父親,是在離開我去另一個城市養老後死去的。


    我的那些老師,同學,也是畢業後失去聯繫而死的。


    三個同事,是工作調動,離開我身邊死去的。


    (紫牆)裏那對夫妻呢,他們和我什麽關係?


    他們家是我裝潢的,裝潢完以後,我們的合同關係也就解除了。


    我的汗沽沽而下,一把拿過手機,拔通了我所有的曾經客戶名單。


    所有的客戶都已經因為心髒病發而死,隻要是我裝潢過的房子。


    原來,隻要是和我有過互動關係的人,關係結束後,都將列入它的屠殺名單。


    我仿佛看過,一座座的門輕輕的被敲響,門開後,外麵一個笑容滿麵的推銷員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一個個開門的人捂著胸口倒下。


    一場無盡的屠殺,它,到底是什麽,是什麽可怕的東西。


    為什麽要以我為媒介?


    我猛的把手機砸在牆上,聲嘶力竭的哭喊,“你tm是什麽,到底是什麽。”


    手機碎了,滑落在地上,播發出一首音樂: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聽說過一種蝴蝶效應,據說一個蝴蝶在巴西輕拍翅膀,可以導致一個月後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


    我感覺我現在就象瓦片掠過河麵泛起的那個圓暈,它可以通過我無限擴張圓暈的範圍,範圍裏,接觸到的人都得死亡。


    它要什麽,一場死亡的風暴麽?


    我想,如果我能在臨晨三點堅持不睡著,我可以和它當麵談談。


    但我從來沒有堅持成功,除非。。。


    晚上,到二點鍾的時候,我給自己注射了興奮劑。


    三點到了,我下了床,打開門,走到了大廳裏。


    我呆呆的在沙發上坐了兩分鍾,忽然問:你真的那麽想知道麽?


    三點到了,我看見我下了床,打開門,走到了大廳裏。


    我看見我呆呆的在沙發上坐了兩分鍾,忽然問:你真的那麽想知道麽?


    我看見我輕輕的笑了,笑著說:這樣說話是不是很不方便。


    我看見我走進了衛生間,對著牆上的大鏡子,鏡子裏,我的臉色慘白,充滿了驚恐。


    我看見我的臉在不斷變幻,一張是我的,一張是一個我沒見過的男人,一個我早就聽說過的男人。


    那個男人長相很普通,你隻能說,這是一張男人的臉,別的,你說不出來。


    男人的臉一直在笑,說話前,他喜歡伸出舌頭舔一下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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