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詢看了一眼秦元,緩緩道:「當然是有說法的,當初師傅為了釀造味道最甜美的百果釀,先後嚐試了雪水、露水、泉水、以及雨水,這四種水,想試試看,究竟那一種水,才能將百果釀的味道完全發揮出來。結果在前麵的時候,都試驗的很好,唯獨在用雨水試驗的時候,毀掉了一大批果子材料,所以,從那以後,師傅都特別討厭下雨天。」


    第二百七十六章 柳元吉之死


    第二百七十六章 柳元吉之死「所以每次下雨的時候,師傅即使去了釀酒室,但是在裏麵待著的時間,也絕不會超過半個時辰,從未有過例外。」子詢聲音徐徐,將這一切,慢慢道來。


    一旁的子墨苦笑一聲,解釋道:「正如二師兄說的那樣,自從那以後,師傅就對下雨天,格外的厭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秦元點了點頭,柳元吉的這種心理,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這樣的例子,已經不是第一例了。


    「等等,如此說來的話,距離師傅去釀酒室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左右,為何還是沒有師傅的蹤跡?」子墨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大聲說道。


    難道說?


    秦元眼睛一寒,大手一揮,站起身來道:「子墨,前麵帶路,去釀酒室,休得怠慢!」


    看到秦元如此嚴厲的樣子,子墨也似好像想起了什麽,立刻站起身來,一馬當先的對外麵走去,秦元、吳雄、子詢緊隨其後。


    另外一邊正在對弈的諸葛懷和子言,看到一行人神色匆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破門而出,頓時也感受到了一股凝重的氣氛。


    「諸葛先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子言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右手微微一哆嗦,顯然內心並沒有表麵上表現的那麽「一無所知」。


    「不知道,跟過去看看,自然就知道了!」諸葛懷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放下手中的棋子,招呼著子言一起跟上了眾人的腳步。


    「師傅,我是子墨啊,你在裏麵嗎?」子墨沖在最前麵,站在木門前,用力的錘了幾下,對著裏麵大聲的呼喊道。


    可是,裏麵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這一下,眾人的心。一下子的沉了下去。


    「師傅,你開一下門啊,我是子墨!」子墨這一次,語氣也焦急了很多。顯然內心也有有些不安穩。


    秦元趁著這個功夫,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個釀酒室所處的地方,非常奇怪,這個釀酒室是一個石屋。由一種黑黝黝的石頭對壘起來,看起來顯得很是結實,最關鍵的是,這個釀酒室背靠著懸崖,想要從其他方向進去,顯然是不可能的,隻有這個木門可以進去。」


    此外,由於獨特的設計,連接他們剛才過來的房間和這個石屋的,是一個類似類似走廊一樣的東西。但是中間卻有亭子的存在,上麵也有屋瓦遮擋,這樣一來,即使是下雨,人也能不淋一滴雨,就能直接從他們剛才出來的地方,走到釀酒室。


    前麵有說過,所有的房子分為三排,剛才秦元他們所在的房間,是在第一排。而這個石屋的地方,是在第一排與第二排中間的地方。


    子墨將耳朵趴在門上聽了一會,發現裏麵沒有任何動靜傳來,當即有些焦急的問道:「大人。裏麵沒有任何動靜,怎麽辦?」


    秦元大袖一揮,朗聲道:「柳先生,秦某得罪了,吳雄,將門撞開!」


    子墨聽到秦元的吩咐。立刻讓過身去,讓吳雄將石門撞開。


    吳雄活動了一下身子骨,氣沉丹田,全身猛然發力,嘭的一聲巨響,撞到了石門之上,如此接連幾下之門,石門應聲而破。


    秦元立刻在第一時間沖了進去,然後就看到柳元吉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還有一個淡青色酒瓢覆蓋在他的臉上,將他的麵容遮擋了起來,這酒瓢,正是前不久秦元在酒窖中的看到的那個!


    也就是子墨所說的,整個山上,就隻有一個的那個青竹絲酒瓢!


    看到眾人一擁而入,秦元厲聲道:「站住,所有的人馬上都出去,站在石門外等著。」


    「吳雄,你還愣著做什麽,馬上把他們都趕出去。」秦元轉過頭來,對著一旁的吳雄咆哮道。


    吳雄看到秦元發怒,趕緊將眾人趕出了門外。眾人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看到秦元如此憤怒,也不敢多說些什麽,隻能任由吳雄將自己等人趕到了門外麵。


    秦元蹲下身去,拿開這個酒瓢,伸手試探了一下柳元吉的鼻息,果然正如自己所料的那般,已經是死了。秦元簡單的察看了一下柳元吉的眼簾,以及屍體特徵,發現是死於窒息,但是秦元在柳元吉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繩索之類的勒痕,看起來兇手應該是用手,將柳元吉活生生勒死的,然後在用酒瓢蓋在了柳元吉的身上。


    「大,大人,我家師傅,如何了?」門外的子墨,看到秦元站起身來,忍不住出聲問道。


    子墨這個問題,頓時將所有人的心神,全部都提高了喉嚨眼,包括吳雄也是如此,雖然眾人都明白,很有可能發生了什麽,但是內心還是心存了僥倖之心。


    秦元望了一眼眾人,神情嚴肅的說道:「死了,窒息而死,現在你們就在外麵等著就可以。吳雄,去把夫人和蘇安北姑娘找過來。」


    秦元讓眾人在外麵等著,不是擺什麽知縣的架子,而是因為他不想眾人走進來,亂竄之下,破壞了現場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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