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一分鍾,又有一個男人的慘叫響起。


    此時旁邊那個玩家已經有了經驗,他立刻往男人的後背看去。


    但是,什麽都沒有。


    玩家焦急地盯著自己的糜它,說道:“你怎麽了?手掌在哪?我該怎麽救你?”


    男人想說什麽,但是和之前那個女人一樣,無法發出聲音。


    玩家狠下心,立刻把男人的上衣扒了下來。


    但是男人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遲疑地把男人的褲子卷到膝蓋上,果然,在小腿後方,殘留著一個黑色手掌印。


    玩家立刻把自己的異能往黑色手掌印的方向灌輸了進去。


    然而,和他預料中的完全不一樣,男人痛苦地尖叫了幾聲後,突然沒了聲息。


    玩家臉色煞白。


    他聽到了係統的審判聲。


    【糜它死亡,任務失敗。】


    第二隊的人在公交車上神秘消失。


    剛剛男人痛苦的尖叫聲圍繞在公交車中彌久不散。


    那種淒慘的聲音,就像是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割掉了自己小腿上的肉一樣,活生生被疼死。


    此時,一股濃烈的不安席卷整個車廂。


    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糜它牢牢看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那個黑色手掌得手。


    而且,黑色手掌得手後,還不能用異能剝離。


    異能隻會加速糜它的死亡。


    這就是黑色手掌的恐怖所在了。


    玩家在天極世界唯一的依仗便是異能,異能一旦失效,他們玩家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謝蘇蘇偷偷打量了一眼聞譚,發現對方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暗暗鬆了口氣。


    聞譚雖然在假寐,但是他能察覺到,一股覬覦的氣息從座位底下慢慢延伸上來。


    就在接觸到聞譚皮膚的時候,一道冰刃從聞譚的皮膚往黑氣的地方湧去。


    黑氣想故技重施,吞噬掉那道冰刃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和它密切接觸的冰刃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


    下一秒,冰刃化作無數根冰刺,往黑氣聚攏的地方穿刺過去。


    黑氣瞬間被割成了千萬份,然後被冰刺化成的水緩慢侵蝕掉。


    地麵上的黑氣立刻消失了。


    直到黑氣死亡時,它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惹上了什麽不該惹的存在。


    聞譚做完這一切,僅僅是眼皮動了動,沒人察覺到他在暗地裏做的手腳。


    接下來,一路平靜。


    雖然但是,玩家們依舊提心吊膽了一路,在公交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一窩蜂地全部跑了下去。


    連一刻都不敢停留。


    與所有人產生對比的是那個老人。


    他先是檢查了一下懷中的玫瑰,發現仍舊鮮豔後,他才緩緩起身,走了下去。


    接下來是那個護目鏡男。


    護目鏡男衝趙牧笑了笑,然後走下車門。


    最後是趙牧三人。


    等下了車,係統麵板也更新了。


    接下來是一段地鐵。


    正在他們準備進入地鐵站的時候,護目鏡男突然轉移了方向,他抱著境盒,並沒有隨著其他玩家進入地鐵,而是轉而往紅綠燈路口走去。


    看著護目鏡男的背影,蘇蘇嘀咕道:“他為什麽往那邊走啊?難道他的係統提示和我們的不一樣?”


    因為戴著護目鏡的男人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他總覺得,他們喜歡搞特殊。


    聞譚解釋道:“這種世界的任務,所有玩家的路線肯定是一樣的。至於他為什麽往那邊走,或許是因為他另有目的。”


    謝蘇蘇點點頭,然後好奇地問道:“你經曆過很多任務嗎?”


    “是啊。數不清的任務。”


    聞譚感歎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既然也進來了,就跟著趙牧多學一點東西吧。這樣以後應對任何的任務世界,都對你有好處。”


    “既然你是他最在意的人,你為什麽不親自去教他呢?”


    趙牧問道。


    聞譚苦笑一聲:


    “我無法抗爭天極的規則。我沒辦法常常跟在蘇蘇的身邊。隻有在這種特殊世界,他才能喚出我。或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謝蘇蘇聽著這番話,臉上除了不解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表情。


    或許也正是因為謝蘇蘇此時的不在乎,才讓聞譚說出這些毫無顧忌的話。


    趙牧心中泛起了疑惑。


    天極的規則?


    除了玩家進入遊戲,還有什麽規則?


    他的心中泛起了濃烈的興趣。


    他知道,除了這些他已經接觸到的東西,天極本身,還存在著更多的謎團。


    正如林維頌、護目鏡男、以及,聞譚。


    他們跟著人流,往地鐵口走去。


    站在地鐵等車的地方,趙牧又看到了那個老人。


    他並沒有去旁邊的座位坐下,而是在人流中,拿著一束玫瑰一絲不苟地站著。


    在人流中,不會有人注意到一個奇怪的老頭,但是那個老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他看向那束玫瑰的眼神中帶著深情。


    如果不看老人的年齡,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陷入熱戀的情侶。


    趙牧走上前,問道:


    “大爺,你是在等什麽人嗎?”


    老人笑了笑:


    “我是在等人。可是那人是不會再來的。”


    “既然他不會來,你為何還要在這裏等?”


    “我答應過她的。如果她能從家裏逃出來,就會來這裏見我。


    “可是,我從二十歲等到了七十歲,她一直沒有來這裏。


    “這裏從前不是地鐵站,而是綠皮車站。當時我們約定從這裏逃走,無論去哪裏也好,總歸要逃出她的家庭。


    “但,事與願違。”


    老頭將自己幾十年的經曆,最終歸結為一個詞——事與願違。


    趙牧低頭,看向他手中的玫瑰:“那你今天,還要在這裏等?”


    老頭的眼中突然呈現出一種突然的激動:“不!今天我不會再等了。我要去找她!她的家裏人同意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


    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條,紙條皺巴巴的,寫了一個地址。


    在地址的下方,還詳細地寫了一連串如何去那個地址的詳細過程。


    其中,第二站是【乘坐地鐵,到達天時路。】


    趙牧眼眸漸深,這個地點和他們係統上麵寫著的地點一模一樣。


    “大爺,我們也要去天時路,要不然一起吧?”


    大爺樂嗬嗬道:“可以啊。如果你喜歡我們的故事,我可以再講多一點。人老了,就喜歡懷念過去。”


    “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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