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的發言就此結束。”


    “希望你們能投出正確的一票。”


    張文博微微鞠躬轉身走下台,接著上台的是張智陽,他的發言比起張文博多了一絲盛氣淩人。


    “陳小姐。”傑克帶著艾琳回到陳憐的身邊,他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且凝重:“很抱歉,我必須要帶小姐先一步離開了。”


    陳憐回頭便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艾琳,頓時皺起眉頭冷聲問道:“發生什麽了?”同時給公司的人發了消息。


    “事情很複雜,一兩句說不清楚。”傑克擔憂地看著艾琳:“都是那個克拉倫斯的錯!要不是他,小姐也不會變成這樣!”


    聞言,陳憐雙眼微眯看著傑克:“我已經通知公司的人來接你們了,就在會場外麵,你們先離開吧。”


    “還有,把那個克拉倫斯的位置告訴我。”


    傑克點了點頭,把克拉倫斯的位置告知陳憐後便帶著艾琳轉身離開了會場,整個過程艾琳一直都沉默不語。


    陳憐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沒有言語。


    白眠則是低聲說道:“傑克的表現有些奇怪啊,他要走了怎麽可能還過來和我們打招呼。”


    “他想借刀殺人罷了。”陳憐隨口說了一句,接著看向月兒問道:“你的身手怎麽樣?”


    “啊?”月兒把注意力從遠處的畫家身上移開,轉頭看向陳憐回答道:“還可以吧,為了能親手報仇,我曾拚了命地訓練。”


    陳憐瞥了一眼白眠,白眠心有靈犀地點了點頭,接著突然朝月兒揮出一拳,當然她並沒有用全力,畢竟月兒隻是一個普通人。


    雖說這一拳十分突然且快速,但月兒早就想到陳憐會測試一下她的實力,因此早有預警,稍微後仰便躲過了白眠的一拳,隨後快速起身繞到白眠身後,抬起雙手把白眠鎖住。


    周圍的賓客們都把注意放在了台上的張智陽,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動作。


    當然也有兩人的速度太快的原因,起碼在場的陳憐並未看清,隻感覺到月兒起身時帶來的微風,下一秒便看到白眠被鎖住了。


    “力量、速度、判斷力等都很優秀。”白眠稍微掙紮了一下感受著月兒的力量說道:“過關,可以放開我了。”


    “抱歉,要是不用點力我怕鎖不住你。”月兒鬆開手後朝白眠表示歉意。


    白眠擺了擺手絲毫沒有介意:“沒事,我又沒受傷,不用道歉。”


    月兒點了點頭接著看向陳憐:“您是要我去解決那個叫克拉倫斯的人嗎?”


    “嗯,不用殺,抓回來就行。”陳憐的心情有些不愉快:“現在就去吧,他的位置你也聽到了,不過他現在可能已經離開了,但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


    “知道了,我一定會盡全力的。”月兒點頭應下後起身離開。


    白眠坐到陳憐的身旁問道:“直接讓公司的部隊進來抓人不更好嗎?”


    “雖然我不在乎張家會有什麽反應,但也不至於這麽大張旗鼓的行動。”陳憐重新看向台上:“公司的部隊隻是來預防我出現意外,並不是來入侵奉城的。”


    “而且,很快便有好戲可以看了。”


    “好戲?”白眠有些疑惑地看向台上的張智陽。


    砰!


    突如其來的一道槍聲響徹整個會場,台上的張智陽前一秒還在說著當上州長之後要做的事情,下一秒就腦洞大開了。


    “!”


    在場的賓客紛紛發出震驚的聲音,但他們無一不是身居高位見過大場麵的人,所以並沒有出現明顯的慌亂,反而還饒有興趣地猜測這是張文博、張雨澤兩人中誰的手筆。


    張文博猛地一下站起身,接著感受到張家的叔伯們還有台下賓客們的視線,便又緩緩坐下,心中思索著會不會是克拉倫斯的手筆。


    張雨澤則是隱蔽地看向美惠子,見他搖了搖頭後便清楚這事與他無關,同時開始思索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


    張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同時也是這次晚會的主持人,張鴻展,前任州長的親兄弟兼秘書,此刻站了出來主持大局


    由於張鴻展身下無子無孫,而且還是除了前州長外年紀最大、地位最高的老人,所以張文博等人對他抱有基本的尊重,主要還是因為他沒有子嗣和他們競爭。


    “......”


    白眠環顧四周,發現現場平靜地讓她感到有些不寒而栗,明明台上還躺著一個死人,台下的人卻仿佛什麽也沒發生一般。


    “陳憐...”


    白眠回頭想說些什麽,便看到陳憐滿臉冷意地看著某一處,身上還散發出無邊的殺意,讓她一個時常與死亡為伴的殺手都感到心驚。


    “那是...梁逸!”白眠順著陳憐的視線看去,發現了暗處舉著手槍的梁逸:“小姐,我現在就去殺了他。”白眠頓時冷了下來,說著便朝梁逸走去。


    “不用。”


    陳憐開口製止了白眠的動作,接著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情緒,身上的殺氣緩緩收回。


    “就這麽死去,太便宜他了。”陳憐麵無表情地說道:“聽海柔爾報告說他還有兩根原生手指,那就幫他湊個整吧,不然也太不倫不類了。”


    “我明白了,隻是這邊...”白眠有些擔憂陳憐在這裏的安全。


    “不用擔心,你看。”陳憐看著緩步走來的畫家:“他可舍不得我死,快去快回。”


    陳憐並沒有說讓白眠注意安全的話,一是依舊相信白眠的實力,二是梁逸還沒成長為前世那個百戰百勝的梟雄,現在的他連海柔爾姐妹都應付不了,不值一提。


    白眠想到公司的部隊就在城外,而她隻是去幫梁逸“清潔”一下手指而已,並不會浪費多少時間,思索片刻後,白眠警告般瞪了畫家一眼,朝陳憐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


    “誒呀,白小姐走的很匆忙啊。”畫家依舊是美惠子的外貌:“我記得她是陳小姐的貼身保鏢吧,真是一點都不稱職啊,也不怕陳小姐您出現什麽意外。”


    陳憐雲淡風輕地拿起酒杯搖晃著:“如果我發生了意外,那麽整個奉城都要給我陪葬,而且稱不稱職還輪不到你來說。”


    陳憐的語氣十分冷漠,說話的同時拿出一個微型投影裝置放在了桌上,藍光一閃而過,一個虛擬屏幕緩緩浮現,畫麵上顯示的正是奉城外星雲科技的武裝部隊。


    看到這一幕,畫家暗自心驚同時慶幸自己沒有對陳憐做出過分的舉動,他雖然是個瘋子,但不是一個傻子。


    “陳小姐,您這是什麽意思?”畫家挽了一下頭發輕聲說道:“我身為雨澤的“女朋友”自然也是張家的一份子,在我們張家的地盤上自然不會讓您受到一點傷害,我保證,絕不會有意外的發生。”


    “是嗎?”陳憐收起投影裝置,看向台上被白布蓋住的張智陽的屍體:“難道那個也不是意外?”


    “對於你我來說,當然不是意外。”畫家輕聲笑了一下轉移話題:“陳小姐,不知道我先前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麽樣?”


    話音剛落,除去陳憐外的所有賓客,包括張文博還有張家的各個叔伯們,幾乎同時感覺到脖頸處一涼,低頭看去竟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同時發現他們身後都站了一個戴著麵具的殺手。


    這下,即使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們也不禁慌張了起來,畢竟自己的性命被掌握在別人手中,當然他們也不敢大喊大叫或者反抗,他們清楚現在隻能被動地看著事情會如何發展。


    “張雨澤!!!”


    張文博看向身旁沒有被威脅的張雨澤,心中頓時明白了這是他的安排,無邊的憤怒讓張文博無視脖子處的匕首,握緊拳頭起身就要衝向張雨澤。


    張文博身後的殺手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張文博竟然這麽大膽,接著快速抓住張文博的後脖子,右腳輕輕一挑便把張文博撂倒在地。


    “張雨澤...你這個卑鄙小人...”張文博被巨力壓得說話的十分艱難。


    “卑鄙?”


    張雨澤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著走到張文博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為了能順利當上州長,你的手段難道就不卑鄙了嗎?”


    “不管是我還是張智陽,甚至連十歲不到的弟弟妹妹你都能下手,和你比起來,我這點手段算不上什麽。”


    張文博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壓在身上的殺手塞了一團不知從哪來的破布在嘴裏,說不了話的他隻能滿眼憤怒地盯著張雨澤。


    “各位叔伯,就像我說的那樣,最近張家頻發的失蹤事件,正是張文博這個惡魔做的,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這樣的人不配成為張家的領頭人,更不配成為自由州的州長!”


    “希望各位叔伯擦亮眼睛,不管他許諾過你們什麽東西,不管是否被他威脅,我保證,我張雨澤能給出的更多,也保證一定會把弟弟妹妹們帶回張家!”


    “......”


    陳憐對張雨澤語氣激昂地細數張文博做過的種種罪行的行為不感興趣。


    “他成為州長繼承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那麽我的想法也不重要了吧。”


    聞言,畫家緩緩搖頭說道:“如果能這麽簡單就好了,您看看周圍。”


    陳憐看向周圍的賓客,他們除了擔憂自身的安全外,眼底還藏有一股怒意與恨意,不用想也知道是針對的誰。


    “從你們決定這麽做開始,就應該想到會有現在這個局麵,他們被你威脅著投票給張雨澤,你們自然要承受他們往後的怒火,這很公平。”陳憐語氣平淡地說道。


    畫家輕歎一口氣說道:“張文博背後之人手段高明,不管我如何利誘,這些人都無動於衷,沒有辦法,隻能這麽做了。”


    “可現在有您的幫助就不一樣了,現在整個世界都知道星雲科技不好惹,如果您公開支持張雨澤,那麽這些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舊元曆的民立國有句話說的不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隻要他們摸不準您的態度,就不敢輕易動手報複。”


    陳憐依舊平靜地說道:“且不說你憑什麽讓我出手,就說一旦我這麽做了,星雲科技必定會成為他們轉移仇恨的目標。”


    “他們對於我來說不值一提,但要是聯合起來也會給公司造成一點麻煩,而我什麽也不怕,就是怕麻煩。”


    “而且,美惠子“女士”別忘了,你和我家月兒有仇呢,要是細說起來,我根本沒有幫助你們理由,所以,你打算怎麽說服我呢?”


    畫家偽裝成美惠子的俏臉上流下一滴汗水,心中對陳憐的危險評價提高了不少,同時也激起了他病態的收藏欲望。


    “陳小姐,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您想要什麽情報我都能給您,隻要您同意出手。”畫家強忍下心中的欲望說道:“如果還不夠,那麽請您聯係我的上司,相信您會得到滿意的答複。”


    “哦?”陳憐挑了挑眉說道:“這倒是有點意思,美惠子“女士”不介意等等吧?”


    “當然...”畫家緩緩吐出一口熱氣,把自己和天使之心某位高層的聯係方式給了陳憐:“您慢慢聊,我先離開一下。”


    畫家必須去解決心中的欲望,離開的路上隨手拉起一個侍者走向衛生間,可憐的他還以為自己桃花來了,沒想到等待著他的是如同地獄般的剝皮之刑。


    陳憐沒有理會畫家的離去,而是直接連上了天使之心高層的通訊。


    “久聞大名,陳小姐,事情我都知道了,希望接下來的談話能得出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這是自然,我也是這樣想的,期待你們天使之心能給我帶來驚喜,不要讓我失望了。”


    ......


    “果然離開了嗎...”


    月兒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低聲呢喃了一句,剛想轉身離開的時候,辦公桌上一個提前放在這裏的裝置突然啟動。


    月兒快速拿起雙頭鐵鉤擋在身前,警惕地盯著眼前的虛擬屏幕。


    “別緊張,這隻是提前錄製好的視頻而已。”屏幕上出現的畫麵正是克拉倫斯,畫麵裏的他語氣輕鬆地說道:“不知道來的會是誰,但肯定是星雲科技的人吧。”


    “麻煩這位先生或者小姐替我轉告陳憐一句話。”


    “如果星雲科技依舊與艾琳同盟,那麽聯合國必定會用盡手段踏平新城,毀掉陳憐所擁有的的一切。”


    視頻的最後定格在克拉倫斯冷漠的表情上,月兒麵無表情地拿起投影裝置用力摔在地上,投影裝置瞬間破碎一地。


    “神金。”


    月兒重新觀察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接著便轉身離開了。


    ......


    “你...也是...那些人的同夥...”


    梁逸半跪在地,捂著失去了最後兩根手指的手,腹部傳來的疼痛感讓他說話有些艱難,至於斷指之痛,梁逸表示他已經習慣了。


    白眠頭戴鴨舌帽遮蓋住她明顯的淡紫色短發,臉上還帶著口罩遮擋麵貌,站在不遠處冷眼盯著梁逸,手上的匕首還在滴著鮮血。


    “閉嘴,你應該慶幸我沒帶刀。”


    話音剛落,白眠閃身來到梁逸身前,匕首的寒芒一閃而過,梁逸的兩隻耳朵瞬間掉落地麵。


    “!!!”


    梁逸強忍著疼痛,心底的恨意與怒火隨時爆發,但白眠的身手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要知道他已經注射了強化血清,可依舊沒能看清白眠的動作。


    梁逸震驚自己與白眠的差距,同時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雇主要我轉告你。”


    “未來還有時間,我們可以慢慢玩。”


    白眠冷聲說了一句後直接轉身消失在陰影中。


    梁逸瞬間鬆了一口氣,直接躺倒在地,接著給白淼淼發了一條求救信息。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在哪,我一定會找到你,然後殺了你!’梁逸如是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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