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後,我開始多了一個活兒。那就是兩三天就去一次汪欣家門口,看看有沒有快遞。有的話,我就幫她收好了,帶回我的住處。我屋內的快遞,也由此越來越多了。


    除夕到了,她仍然沒有回來。那一天,我沒有出車,自己在家,和那些快遞過了一個跨年夜……


    那天我喝了不少的酒,心卻一點兒煩惱也沒有。當我和父母及親人視頻時,我的心也是寂定著的,我發現自己似乎傻了,不再對任何事情貪著了,也不再會輕易的感動了。


    那天,我並沒有喝醉,將近一斤白酒下肚後,我是美美的感覺,然後竟然還又喝了三瓶啤酒。


    我喝完後,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熱鬧,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心想,這是什麽啊,若是以前不那樣醉酒,也許我今天可能不會一個人過這樣的節了……


    由此,我點了支煙吸了起來。吸了一口後,我察覺自己的無明又要造相、造業,令我生煩惱時,我製止了它。此時我才真正的笑了,欣賞著窗外的年的氛圍,不再生雜念出來了……


    初一那天,我又出車去幹活了。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天,我突然生出了這樣一念,我應該把我抄的第一部經送給汪欣。送給她不為續緣,隻為此經能常在她身邊,以此提示她能入善道,能成正念,能正解佛所說的法義。


    這念生起後,我便做了決定,我會於她生日那天將此經送給她。


    這天的晚上我又來到了汪欣所在的小區,我見窗子還那樣開著,知道她還沒有回來。於是,我又來到她家的門口,收走了那些快遞。


    餘下的日子,我一邊幹著活兒,一邊常來她家裏看看。一是看她回來沒有,二是收一下她門口的快遞。後來就沒什麽快遞了,看來她可能還要一些日子才能回來。


    正月十五那天,我又來到了她家樓下,見她還沒有回來……


    由於這些日子經常來汪欣的家裏看一眼,我都成為一種習慣了。甚至後來一天來一次,我感覺我又在掛礙她時,我體察到了無明又要造業,我立即開始去滅除了剛生起來的那些貪著的念。我發現,我一念起後,那些奇怪的念立即就會消失不見了。我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在和自己無明的鬥爭中,占了上風。


    半個月又過去了,時間很快的來到了二月初一。那天我習慣性的來到了汪欣家的樓下,我意外的看見了窗子關上了,並且燈也亮了起來。


    於是,我試探著發了信息給汪欣:“回來了?”


    不一會兒,她就同樣的用手機短信回複了我:“是的。”


    我收到後,再沒說話,因為我隻是想確定她回來了就行。於是,我那天連夜將第一批我代她保管的那些快遞送到了她家的門口。


    由於她買的東西太多了,我隻好分兩天來送了。送完了這批後,我發了短信給她:“快遞太多了,還有一部分,這兩天有時間時再給你送過來。”然後我就開車離開了,回了住處。


    回來後抄了會兒《十輪經》我便睡了。我睡前很是平靜,也沒去看短信,我覺得此時的我,已經不再執著於這份情感了。


    二月初二的早上,我起來後,發現昨天夜裏汪欣給我回複了短信。但那時的我已經睡著了,她發信息的時間都是淩晨一點多了。


    她對我說:“謝謝,我看到了!”


    我想了下,給她回複了一條短信:“龍頭節快樂!”然後就坐下來抄經了。


    因為今天是龍頭節,所以我突然生出了想在家和仙家一起好好過個節的想法了,我並沒有出去幹活。上了供後,就在家抄了一天的經,並在抄修時,於經中得到了比上次抄時更加深刻的理解,我也沒有給汪欣去送快遞。


    二月初三那天我出車到了晚上時,才將快遞給汪欣送了過去。那時是晚上十點了,我發現她的車沒在。我猶豫了一下,才將那些快遞送上樓放到了她的家門口。然後,發短信告訴了她:“剩下的那些快遞都給你放你家門口了,你回來時查收一下吧。”發完後,我就趕緊離開了,似乎我現在不太想見她了。不是因為嗔,是因為我覺得我們的緣了了,就不應該再讓彼此尷尬了。


    她第二天才回複了信息給我,我從收到那個信息後,一直到她生日前,再沒有和她聯係。而是一邊出著車,一邊專注於思惟法義了。


    在這些日子,我反複的思考著的是諸法的空性。我想了義了諸法空性的本來,所以我以直覺一直思惟著《占察經》上的一句經文“應深知一切法,本來寂定,一昧平等,不生不滅……”


    我感覺,這就是佛對諸法空性的一種表述。因為佛是在告訴我們,一切法是真實存在的,它就寂然不動的在我們的清淨本心中。但法的生滅相,取決於我們的心有漏無漏,有塵垢住否。若我們的心清淨無漏時,法是不作用於我們的,名法現滅相。但當我們的心有漏生起時,法才作用於我們的漏,名現了生相。我們由法的生相而作用於我們的漏,將漏除盡時,法又現滅相。滅相,不是法沒了,是法因無作用點,而無生起相,而成就了空性。


    我悟到這裏時,不覺得生出一種感受,《心經》裏所說的“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這句經文,似乎正對應著諸法空性而言。


    於是,於那一刻起,我對《心經》生出了很強烈的興趣。“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句經文開始住進了我的意識。我對這句經文的本來意思,生出了強烈的興趣。我隱隱的感覺到,《心經》雖然很短,卻甚深。並不是大家所說的,那麽好修的。並且,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生出了這樣一個念來。《心經》可能是開啟唯一大乘,佛乘的的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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