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在那房子外站了一會兒,便閃身入了屋內。


    木清入屋後,我看到的屋內的景象開始模糊了起來。我知道這是為了我不生他想,我不可以看到世人真實的生活狀態,仙家們在障我的眼。


    於是我看了一眼胡微她們,她們見我看她們的表情,不覺的捂嘴笑了一下。那笑的意思中,有一種嘲諷的意思。因為我覺得她們想說:“這回你看到的不如我們多了吧?”


    我無奈的搖了下頭,歎了口氣。而她們這時,卻將目光又轉向了伽羅的鍾口,緊緊的盯著那鍾口所顯的像。我索性點了支煙,一邊吸著,一邊看著鍾口那隻對我模糊的景像。


    我隱約的見,木清很快來到了一間類似臥室的屋子裏。那屋內的床上,似乎有兩個身影躺在那裏。


    木清站了一會兒後,一閃身消失不見了,然後,一切都變成了灰蒙蒙的。再見到像時,我見木清與一道士打扮的男子站在一池塘的旁邊。


    我知道這是木清入了那個道士的夢境中了,所以此時的像我是可見的。因為這像,已經不是現實中世人生活的場景了。


    那道士和木清對視著,他臉上的表情卻有些疑惑。他驚訝的問木清道:“你是誰?如何入得我的夢中?”


    木清沒有說話,隻是從懷中掏出了王母令,並對向了那個道士。


    那道士一驚,忙叩拜了一番。然後起身又問木清道:“即是上方使者,我想知你見我為何?有何囑托?”


    木清淡定的一笑,然後對他說道:“我此來,與你諸行有關。查考你於機緣得一名師授法,得成道法,但你卻不能正持,而以所持之法惑亂眾生,並唆使女徒以妄語誑惑眾生。還親自去地仙堂營,欲對其堂口弟馬施惡法擾之。而且你與女徒有染,並助其諸多惡業,我今天來是要對你施天責的。”


    那道士聽後,臉上的肌肉似乎跳動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它或許我因心念所至,成過那些行。但我助徒惡業,你以何為據?”


    木清聽後微微一笑,把仙家們早就查到的,近三年他與其徒弟所行的惡業,如數家珍一樣,對他說了個詳盡。聽得那個道士的臉在不停的抖動,並變幻著表情。但我卻感覺,他不會輕易認賬的。


    果然,他眼珠子一轉,對木清說道:“就算是你說得都對,又能怎麽樣?我做也做了,行也行了,你能奈我何?”


    木清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對他道:“修者,若知道自己錯了,應該懺悔改正,才能稱得上修者。你行此諸惡,現在還不知道悔,還想以無賴的嘴臉抵賴,看來你是不想悔改了。那我就告訴你,你本來若知道悔改,我可以允許你自廢自己以不正心所得的道法,然後好好修行餘生即可。但現在我觀你是不願意以此行懺悔己惡,並至心改正了。那說不好,我會以法收了你所得的道法,令你成為凡人。然後,你自會有因緣法則來處。你認真想一下,你處理過的鬼魅們若知道你沒了道法,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那道士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木清說道:“哈哈,你太可笑了,你是真不知道我李三兒的師父是誰,還是你盲目認為,你可以有能力做到你所說的。我又怎麽可能,因你的三言兩語而自廢了道法!你的話有點大了,說不得我得與你見個真章了。你一個堂口小小的青風,雖然持了那令,又有何自信讓自己口出狂言。”


    那道士李三兒,竟然把木清當成了青風了,我們見了,在這邊兒都差點笑出了聲。


    木清這時卻還是微微笑著,不緊不慢的對李三兒說道:“以我從前的性格,我都會把你直接帶去地府了。現在也正是由於要給你那得道的師父留些麵子,才勸你一下。既然你不受勸,如此執著,我也不介意和你比劃一下。不過你可想好,開始了不出結果我是不會結束的,也不會接受你中途的認輸、求饒。”


    道士李三兒聽後,狂妄的大笑著,隻一揮手,手中便多了一把劍出來。


    我們見了不禁一驚,看來這道士還真不是泛泛之輩,竟然能於夢境中,如此從容的藏劍於身,並可以隨時取之來用。他的師父,也定不是一位普通的人物。


    木清的嘴角輕挑了一下,笑了笑。我感覺那時他的動作很像我,我有時也會有那樣的動作。不知是他影響了我,還是我影響了他,我們本就難以分清彼此。


    他笑後,也是一抬手,就從手中生出他那把青鋒劍。然後,對李三兒示了個請手勢。


    我還真沒見過他出過劍,這讓我不禁也很是期待。老九她們自然和我一樣,隻有伽羅和陰陽道在輕輕的搖著頭。我雖然不太理解他們的意思,但這時我也沒有時間再問了。因為此時,他們的劍已經觸碰在了一起。


    隨著他們的交手,那兩隻劍越舞越快,兩個人的身形也快速的轉動了起來。一轉瞬間,似乎他們已經過手百餘次了。我才知道,木清的劍,看起來並不比陰陽道的慢。陰陽道見了,開心的笑著,似乎他都知道那李三兒的結局了一樣。


    一個身著一身青衫,另一個身著一身道袍,再加上兩把很是相似的劍,此時我幾乎無法分辨出誰是誰了。隻能看見兩個身形,兩團劍光,不停的交替著絞在了一起。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那兩個身形驟然停下,並迅速分開。


    這時我們才見,木清氣定神閑的站在李三的對麵,看著她在微笑著。而李三兒此時,卻是一臉驚懼,用很不敢相信的眼神兒,在看著木清。同時,他的臉上已現疲像,似乎有汗水正從他的麵頰上流下來。他握劍的雙手此時在微微的抖著,劍尖已指向了地麵。他身上的那件道袍上,也多了很多口子,應該是被木清的劍弄破的。


    木清看著疲憊的李三兒說道:“還要繼續嗎?我見你已無力再抗了,心中念你修行不易,有意讓你緩解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會同意我的說法,還是你還要堅持死杠到底?”


    李三兒陰險的笑了一下,對木清說:“都已如此,你覺得我會輕易放棄嗎?我承認你的劍很快,也很淩厲。你現也有心再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但我還是有法與你再戰的。若不能成功,我寧可成仁,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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