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仔細看時,那眼睛不見了,窗子那又恢複了黑暗,隻有月光傾瀉的在上邊。我想應該是那個陰牌中的小鬼兒的眼睛,我沒先去計較這事兒,而是繼續關注靈師他們調風水的事兒,這是我第一次見調風水,我很好奇。


    他們那樣的姿勢,剛成形不久,就見四道虹自四位胡仙的手中生出,直接抵達了靈師的身體。而靈師在這四道虹光抵達的一瞬間,用雙手指向了那房子,並似乎在費力的挪動著。羅盤這時發生出一陣陣振動,越來越劇烈。我隱約的看見房子在向東南的方向偏轉著。有一炷香的時間,羅盤不再振動了,靈師也不再做挪動東西的手勢時,我用院牆參照,房子真的挪動了,隻是不多。本來朝向正南,了午向的房子,現在感覺朝向東南了。我用眼力看向羅盤,羅盤上標出的方位,這房子正好以子午相向東南偏轉了三度。我大驚,這不正是民宅最好風水的吉位嗎!我暗暗敬佩著仙家的能力。


    這時靈師他們又以同樣的方式,對院子的朝向做了移動。都做好後,那四位胡仙才疲憊的收了手勢。這時靈師又做了一些奇怪的手勢,並念了一陣子咒語後。才走到時我麵前。對我說:“小主!這事兒都辦好了。現在這房子不再是廟了!可住人了,並且是宅中的上品了。你若想再讓這宅子更旺,就得你來辦了。不過太旺,這主人不一定擔得住了。風水,並不是凡人術士所講的那樣,要與人的德行配上,才起作用。若人與風水不配,過份貪著,有時還會反噬的。好與壞,決定的是人性。要與人宿命,德行想附才行。”我這一點是懂的,若不是仙家們一再告誡我不要太多去學習風水,也許我現在會懂得更多。仙家們告訴過我,我若過多依賴術術,會影響我的修行,和與仙家的溝通,我才不再過多去研究這方麵的事兒的。隻是 我好奇他所說的,要更旺得我去做,是為什麽他會有此一說。在這方麵,我隻是懂一皮毛,連入門都算不上,我怎麽能做?我問了他,他卻隻是一笑,對我說:“我多嘴了!我覺得你不會做。如果你決定做,我隻能告訴你做法,卻不能告訴你為什麽!”我沒有再追問,因為我習慣了他們這樣了都。我對他說:“這就很好了,不能過份去做。真的和主人不配位,那不反而害了人家。你不說,我不問!”這時很少和我交流的靈師,一笑對我說:“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我們的事兒做完了!你將做的事兒,我們不見更好。陰陽道一會兒會來的!”我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後,他們真的走了。


    這時院子裏隻剩伽羅和我了,伽羅才睜開眼睛,從入定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我見了對他說道:“現在安靜了,那些個麻煩都解決好了,隻剩把那個陰孩兒處理好,這事兒就圓滿了。念你係佛門而出,故你去辦應該最合理,也最合適。我隻是來看的,並不是來辦事兒的!”他也不多說話,點了點頭,便向房子的門走過去。


    本以為伽羅進到屋子內才能找到那個陰孩兒,可沒想到他剛走到門口,那個陰孩兒,就大大方方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站在了門口。似乎,他對我們都不害怕,很是淡定。


    那小鬼兒,穿一身紅衣,粽鞋,頭上除了額頭的一撮兒頭發,其餘地方都是光的,還真有點佛前童子的樣子。但臉也是紅的,眼睛發出幽綠的光,沒有清沏純淨的相,那裏更多的是怨和恨在流露出來。他直直的盯著伽羅,看著!


    伽羅見了一愣,不善言詞的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場麵了。而是看著對方,一臉的不解。我暗笑,原來我的前世是這樣的,隻癡心於修行,卻不善於處理應變。


    我走了過去,對那小陰孩兒說:“你係陰牌中的冤鬼,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如何修成,卻也略知一二。你也算是苦命之人,還未長成,或還未成年,就因要煉陰牌,而被殺害,煉牌師將你之魂魄收入牌中。或者是夭折的孩子的亡魂,被煉牌師收入牌中。然後以法煉成陰牌,再請不邪僧以咒語加持而成。你並不是泰國正宗佛教寺院所修成的正牌,正牌是沒有冤魂入住的,那裏是高僧以本命修行加持而得,其實沒有多少。但現在你們的國人為利益而過度宣傳佛牌,讓貪念心重的愚癡世人,盲目崇敬。所以有不正之人以邪術,修煉此牌。你本都為邪惡之人所害,你怎麽還要來為禍這家呢?”


    他聽我說完,不停的眨著眼睛,似乎在想我說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以稚嫩的聲音對我說:“世人愚癡,貪念橫生。即因起念得我所住的牌中,那就定會遭我反噬,這由因果而來。我不但會讓他孩子瘋狂,還會讓他本人償貪念的苦果。我是非正,我也確是被邪師害,但我的死讓家人得了錢財活命,我也不算妄死。況雖我住邪師所化陰牌,但那師卻以正法的咒煉得我所住的牌子,我牌正麵是佛,也會代佛懲邪貪之人。我有何錯?”他說時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聽得好無奈。


    不愛說話的伽羅這時開口對他說:“你這是虛妄語,是那邪師的虛妄語誑惑而生的邪見!佛以度人出若入善為宗旨,發慈悲慈湣眾生,怎會以你所說的法門來報世人?就算在報,也不會發害心,隻會以業現,令世人得自己因果業報。你這是被邪見所惑,伴了惡業,我本可滅度你,讓你去無間。但念你出身,念你無知,念你還未傷人,我今天將度你去羅刹界,你在那界好好修行,明心見性後方得入輪回!”他說這話時語語速不快,但義正言辭,似有一種莫名的能量,讓他說的都能傳入我心,入我耳根。我知道,他是在以佛法在度那小陰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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