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中午才發信息告訴我她剛睡醒。我知道她可能是太累了這日子一直在帶團奔波,囑咐她再睡會兒,就繼續出車幹活了。


    她休息了三天才又接了團,那幾天她天天把飯做好,然後等我回來做菜,一起吃飯。


    後來在聊天中知道,她老公在她家呆了半個月了,聽她說她媽媽告訴她,一切正常,我還以為是仙家錯怪了他。


    可在陽曆一月上旬的一天早上,我吃過早飯,剛準備出車,卻接到了她的電話。


    她很焦急的對我說:“許磊,我在帶團回哈的路上,剛接到我媽的電話,說我老公張思把北北帶走了。我媽發現後,給他打電話,他說在去沈陽的車上,快到沈陽了,到了後直接飛回徐州。我媽正找車要去沈陽機場找呢。怎麽辦啊?”我聽後告訴她:“你先別急,把你媽的電話給我,我聯係她。你安心的把團帶好,把他的身份證號給我,我從鐵路找人給你查下他的出行記錄。看看他是否說了實話,也能知道他的行程。然後我再問問仙家。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她聽我這樣一說,似乎安心了一些,很快就把張思的身份證號給了我。


    我這時上了香,請仙家幫查一下。天牛很快就告訴我:“他說謊了,人在長春車站。”我感謝仙家後,便開車往長春去了。


    在路上,我還是打了電話給我一個鐵路局上班的同學,想讓他幫忙查一下,他卻沒接電話。打了兩次一直無人接聽,我就發了信息給他,如實的說了情況,希望他能在不違規的情況下幫忙查一下。


    然後,我打了電話給許岩,告訴她仙家說張思在長春站呢,我現在先去長春,讓她安心,隨時保持聯係。又打了電話給他媽媽,告訴她先去長春站找,如果沒有再坐高鐵往沈陽趕。我查過航班,都中午以後的,來得及。她媽媽聽我這樣一說,也安心了許多,決定按我說的去長春站先找下看看。我們約定了保持聯係後,才結束了通話。我發微信告訴了許岩,囑咐她先安心帶好團。


    我飛快的開著車,此時我才感覺北北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我心裏也開始重要了。我也顧不上我想這些了,不停的在和她及她的媽媽以不同的方式溝通著。


    一個小時後,我的同學回複了信息給我:“剛才在開會,沒事兒我相信你不會做不合法的事兒,我現在找關係給你查一下,稍等。”我回複了:“謝謝!”天一卻告訴我:“錯不了,你不相信我們的話嗎?”我隻能解釋道:“都找了同學了,也不能說不用人家幫忙了,再讓人家誤會我有想法了。”才勉強的讓天一沒有介意。我感謝他們的同行,他才笑了。


    這時許岩媽媽打電話給我,說沒找到,打算去沈陽了。天一卻告訴我:“沒到發車時間呢,他不會出現的,怕讓她們找到,不用去沈陽,一定從長春走。”我情急下隻能告訴了她媽媽仙家的話,她聽後很是相信,決定再行等等看,並加了我的微信,我這時都到了扶餘了。


    同學發了信息給我,是圖片,有張思和北北在長春出發的車次和時間。我感謝了他後,趕緊轉發給了許岩和她的媽媽。她們收到後才確信了仙家的話,也安心了。她媽媽告訴我會偷偷的找,會在檢票口附近蹲守。


    果然在不到十點,我剛才德惠時,她父親打了電話給我,告訴我找到他們了,現在在車站派出所,在作調節。我告訴他,別大意,派出所不一定能管得了,因為他是北北的父親。她父親明白我的意思,告訴我專心開車,注意安全。


    我把消息告訴了她,她放心了許多。囑咐我一定別和張有正麵衝突,怕我衝動。我告訴她:“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不會發生你擔心的事情。除非他混,對兩個老人手,否則我不會讓他知道我在存在的。”


    我在去的路上,也的確想過這個問題,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出現。因為會讓張誤解更深,這種事兒是說不清楚的。許岩一說我才想到應該和她父母說一聲,別到時弄得很被動。就發了信息給她的媽媽,她媽媽回複我說,理解我的想法,也感謝了我能為許岩想。讓我到長春站時聯係許岩的父親,她會一直盯著張思的。


    我到時了長春站後,按我和她父親的約定,見到了他。他帶我去了候車室,在路上他告訴我,由於許岩媽媽的阻攔,北北她們沒上去車,派出所果然沒管,隻是也不阻止許岩她媽媽的阻攔,所以張隻能改簽了下一個車次,要下午兩點才發車呢。我聽後建議他再好好談談,然後隨機應變。他父親同意了我的看法。


    到了候車室,他指認了張給我後,便去同張交涉去了。我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還要防備北北見到,因為怕她認出跑過來找我。


    她父親和張的溝通,似乎沒有什麽效果。我雖然聽不到怎麽說的,卻看見張的情緒十分激動,看起來是談不成了。我也因此感覺到了許岩的無奈,知道張不是一個可以理喻的人了。看著北北在她姥姥懷裏不肯離開,我也能感覺到孩子此時的無助。這時我見北北似乎哭了,在用力的推開她的爸爸,大喊著:“我要找媽媽!我不和你好,我不要回家……”好多人都聽到了,在看著他們,並在議論著,孩子父親的行為。一個女孩兒,就算離婚了也是媽媽帶著方便……我聽了心裏似乎也安了一些。因為我現在也不確定,我幫許岩是不是正確的,但聽眾人這樣小聲的議論,我在道德上找到了支撐。


    她父親這時來到我的身邊,小聲的對我說:“出去抽隻煙吧。”我感覺他似乎有什麽想法,會意的跟了出去。


    果然,到了門口她你親就地我說:“你車離這不遠吧?我和她媽剛才偷偷商量了一下,我們一會兒帶北北在大廳裏玩兒。如果能離他遠一點兒時,她媽媽就抱著孩子走。我們年紀大了,怕他追上來,你就在過道那接一下,北北認識你,不會哭鬧的。你把北北抱你車上,我們再去找你。或者,我引開他的注意,你和北北還有許岩她媽媽,把孩子接到哈市去,見許岩。有什麽事兒,讓許岩他們自己處理。孩子在我們手上讓他帶走,我們也沒法向許岩交待。”我猶豫了,但想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同意了。


    這時許岩石打了電話給我,對我說:“我知道了爹媽的想法,我同意他們這麽做。你不用有顧慮,若有事兒,我們會為你證明你不是綁孩子的,況且北北和你也熟識。”我告訴她:“我不是怕,隻是擔心給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你若同意,我不介意其它的事兒,那就這麽定了。”


    說好後,我和她的父親又回到了候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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