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也一臉無奈的表情,問我:“許哥,啥情況?”我搖了搖頭,對李靜她們說:“啥也沒看到,但我肯定這是被迷了心。絕對不正常,仙家在給查,你也讓你家仙給查查外圍。”李靜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讓她家仙家出去查探了。


    我讓小雨坐在我對麵,然後把手伸出來。她按我說的做好後,我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脈門上,靜下心,來探查她身體中,是否有不屬於她的能量存在。我幾乎讓自己進入了一種虛空的狀態,在她的靈魂深處搜尋著。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後,我終於感知到了,一絲細微的寒氣。我不覺中在心中笑了起來,因為這種陰寒,一定和地府有關。這幾年下來,我在這樣的事物中有了很多經驗,這樣我就可以確定非鬼,即青風。我又仔細的感知了一會兒,這絲陰寒,似曾相識,讓我想到了一個,打過交道的青風。我把手心的印驅動了,在小雨的體內作了標記,那個東西隻要再上她的竅,就無法逃脫了,除非是地府上仙。


    此時小雨微微抖了一下,我把手從她脈門處拿開了。她問我:“許哥,剛才怎麽手腕突然有些酥麻!”我還沒等說話,李靜卻搶白了道:“那是許哥在給你,用仙家的力量搭大脈。”我隻能笑笑,我知道李靜不懂得我這些能力,我也樂得由她說。其實是我在做事兒時,印與那絲陰寒有了交集,才讓小雨有了這感覺。小雨聽李靜這樣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聊了一會兒小雨說:“許哥,感覺現在心清靜了好多呢,不煩亂了。天不早了都快六點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李靜聽了,也附和著。我們也都沒過多客套,小雨領我們來到了,鎮子裏的一家小有名氣的燒烤店。剛坐好,天一、天義都找到了我,天一告訴我,沒異常情況,還走訪了幾家堂口,仙家們都沒見到過異常。而天義卻一臉壞笑的對我說:“土地公,聽說是咱堂在辦事兒,還真給麵兒。隻告訴我,你的老熟人來過,都是晚上九點後。問是誰老頭不說,說你明白。”我偷告他倆:“確定了,隻能是翠兒。土地公礙於鬼主的麵兒,才不直說。要換了別人,這都不會說的。別聲張,等著。”我偷偷告訴了李靜。李靜故意大聲說:“今天咱得好好喝點兒,不醉不歸。”小雨和秋哥不懂所以,但小雨是歡喜的。她高興的說:“這是必須的!喝多了就住我那兒,兩個屋都能住,也方便。”李靜說:“好。就這麽定了!”我也沒說什麽,我們就開始不拘束的喝起來。小雨也問了我不少關於堂口的問題,我邊喝邊把我能解釋的,對她詳細講了講。


    時間過得很快,不覺就到了九點半了,可一點動靜也沒有。李靜靈機一動說:“不在這兒喝了,今天高興我請你們唱歌去。”我明白她的意思,這裏人越來越多了,真來了不方便。就說:“好,我也好久沒放鬆下了,在廠子都累傻了,我同意。”秋哥不懂怎麽回事兒,還有些意外的看著我。小雨就帶我們來到了一家ktv。


    我們剛進屋沒多久,也就喝了一瓶啤酒吧,我出去找洗手間。回來後剛進屋,就見小雨坐在那裏瑟瑟發抖,很劇烈的那種,有點像上竅的感覺。臉色變得很倉白,不像剛喝過酒的樣子,並且一直喊著冷。我開眼一看,樂了,魚兒上鉤了。見翠兒在她的竅上,被印的力量束住。正在那裏掙紮著。李靜似乎並沒看到翠兒,還張羅著給小雨要熱飲。我知道翠兒一定又施了障眼法,她知道防不住我,大方的讓我看見,也想我和她談判。我索性將計就計,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也不說破。因為我想好好懲戒下這丫頭,讓她糟些罪兒。然後磨去了她的任性,好勸說她放下執念,回到鬼主身邊去。天一和天義正在偷笑,我連忙打了個噓的手勢,他倆立即會意。馬上表現得像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看見的樣子。


    我故意問:“小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喝低血糖了,快給弄點甜的。”並走了過去,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小雨的身上。偷偷的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又把印加持了一下。翠兒一抖,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相信我沒見到她,還故意咳嗽了兩聲。我置若罔聞的,問小雨:“好點兒沒,就是不搭翠兒的話兒。”她無奈而驚訝的看著我,還在和印的力量鬥爭著。她似乎不相信我看不見她,故意自言自語:“許磊這頭蠢豬,一定是喝多了。這玩意兒一定是他設的套兒,我還不爭了,就在這死丫頭身上呆著了。有吃有喝,挺好,以後讓她天天給我賣提子吃。”我仍不理她。她索性也不掙紮了。小雨也因此不再抖動,隻是還覺得有些冷。


    李靜突然說:“許哥,翠兒怎麽沒來呢?還是來了我沒看到,又對小雨動了手腳?”我故意裝傻說:“我在這兒她還敢來嗎?噯要說這丫頭也怪可憐的。罰入輪回遇那麽家人家,差點喂了野狗。盡管有人救命,可她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本就是販小孩兒的,救她不過是為了長大後換兒個錢花,還能找個幫她白幹活的。我查了,這不後來那女的缺錢花,就想賣了她,本想賣到妓院,多換點銀錢。可翠兒縱使被罰必竟也曾是上神身前童子,不允落人此輕賊之地,就有城隍護著。賣到妓院當天,那掌櫃的便生了橫事死了,妓院也被封了。手下人就把她又當奴婢賣給了大戶人家,做待女了,做些粗重的活兒。每天從早上五點一直幹到深夜子時才能睡,做不好還得挨打,並不給飯吃。因為她強,平時也隻給點兒,下人們吃過的殘湯剩菜吃。她可倒好,還拚命找那人下世,要報達救命之恩。本來報恩沒錯,恩也報了。現在確讓人利用,出來擾亂你們,業還得自己擔。受些責罰倒沒事兒,可讓人戲弄就太可憐了。也不知為啥就想不明白。噯!”我深深的歎息著,並抽了支煙,李靜和秋哥也一起感歎了起來。小雨此時沒那麽冷了。我偷偷看翠兒,她麵無表情的在那裏發著呆。不知是在想著我說的話兒,還是回憶著前生。她沒喝夢婆湯,所以她是能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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