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一直到端午節前,並沒有什麽比較難處理的事情,結緣找到我。


    端午那天,我擺好供,上過香後,天尊就示像於我了。他告訴我,端午節了,讓我今日在家別出去了。有有緣的仙長會來,是上方的,或隻給堂營送些良藥之類,也或一並示像於我,囑托些事情。我答應了天尊教主。這一天並沒有外出,隻在家中修習了以前學過的一些裱文,符咒。


    一直到晚上了,也並未見有仙長到來示像,這時胡微卻急匆匆的來了。她對我說:“仙長來過了,送了些藥給堂口,囑托以後給人治病時用,現在還不允我等為眾人治實病。機緣的原因,這次不見你。何時見,日後擇緣再定。走時囑我們一件事兒,說你的生意可能要出問題了,有可能做不下去了,你得另做打算。我心急就問是不是你要專注救人看病的事兒,仙長並未明示。卻說,這一切要取決你本心,我們不能強烈幹擾。你決定做什麽,我們可以提示可行與否,卻不能阻攔。這裏有諸多因緣在其中,不能明示。也或者你會定心修習救人,也或者你會起執入劫渡己,但都是宿命。爺爺本不讓我說太多,但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就偷跑來告訴你一聲。以後做什麽決定很重要,你要多想想才行。切記切記!”我聽後,有些迷茫。但能理解她所說的意思,很認真的感謝了她。也表示擔心她受罰,她卻不是很在意。又叮囑我:“可千萬別起執念,我們盡量護你,我擔心你的生活會生很大變故。”我為了她安心,答應著。她盡管仍不放心,卻也沒再多說什麽。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那家大客戶業務經理的電話。王哥在電話那邊說:“中午有時間,見個麵吧,公司出了點問題,可能會影響你。我定了地兒,十一點見,見麵細聊。”我沒說什麽,十一點前如約來到了他定的酒店包房。


    進屋後我發現除了他,財務老總李哥也在。心中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好,也沒表現出什麽不安來,打了個招呼便坐下了。王哥提杯說:“今天我請二位,誰都別爭。我先敬二位一杯,合作了這麽多年,一直很愉快!”說完便幹了整杯紅酒。我雖聽出話音不對,覺得還是先別問了,先喝酒一會兒再說,敬了下李哥也幹了。李哥卻在這時問我:“磊,公司還欠你多少錢?有發票沒開過來入賬的嗎?”我一愣,知道肯定是公司有變動了。告訴李哥:“八十多萬吧,還有二十七八萬的發票,因避稅得下月初能開出來。”李哥皺了下眉,看了眼王哥說:“我看了賬麵,果然還有發票,那也先付了這個吧。”王哥點了點頭說:“隻能先這樣,許磊,你明天把剩下的發票開過來,我再想辦法。”我正在莫名其妙中,李哥把一張寫好的轉賬支票拿給了我,金額是六十萬。並告訴我,明天馬上去存上,把發票開過來,再想辦法把那二十幾萬給我清了。我正要問是什麽意思時,王哥開了口說:”董事長在歐州出差,沒想到今早突然接到輕工局主管部門通知,人事調整,董事長年齡大了,空投了個新董事長。事情太急了,怕這段時間新董事長來了,公司有變動,也怕讓財務暫時止付。董事長提示,趕緊給你們這些合作比較好的客戶清清賬。沒想到你還有發票沒開,你按李總說的辦,我倆再想辦法。”我這時才明白,要變天了。也想到了,仙家提示的話。我還是感激的敬了兩位,說:“還得謝謝兩位哥哥,不論怎樣,畢竟到手了六十萬,錢放在手裏榻實些。明天兩件事兒,我都按你們說的辦好。”他們點了點頭。我們繼續吃飯,但我感覺到了一種危機。


    下午兩點多,吃完飯,我直接打車去了開戶行,存上了支票,然後去找財務把發票開了出來。第二天一早,我就開車送去了客戶的公司。在王哥辦公室,見到了很久不見的一位很要好的朋友齊哥。聊了一會,我張羅著一起吃飯,並打電話給了李哥,表示要感謝一下。大家就一起開車,又來到昨天吃飯的餐廳。席間我告訴李哥、王哥錢到帳了,他們很高興。王哥說:“你存得還挺快,噯!早上新董事長就來上任了,也沒等交接,第一件事就是止付。幸好昨天給你結了,你不會是昨天就存了吧?今天的我再想辦法,你和齊哥你倆個有個準備吧。這主以前弄倒好幾家工廠了,懂財務不懂經營。”李哥也點著頭。我和齊哥對視了下,一起舉起了酒杯。我說:“不論怎樣,哥幾個相識一場,無論生意上有什麽變故,情不會變。也十分感謝王哥、李哥一直以來的照顧。其它的今天不說了,好好喝點開心的酒。”聽我這樣一說,大家也都站了起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那天喝了很多,回去後我便早早的睡了。第二天早上還沒醒酒,王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說:“兄弟,那二十幾個,得等一些時間了,這主堅決不給付。以後要貨讓他拿現金,不拖不欠。”我告訴他:“沒事兒!哥!錢你也別太介意,公司欠的,再想辦法。供貨的事兒,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他聽我這樣說,才安心了些。我卻在心中隱隱感覺這個大客戶要出問題了,對我來說它家的利潤,能占到我收入七成。


    我起來上了香,很正式的問了堂營的仙家。胡微很快來了,告訴我:“這事兒,我們沒法提示你,來得太急了。現運作也不趕趟。這家公司新換的董事長,會把這家公司弄垮的。不是你重新建立人脈就可以的,人事不會有大變動。而欠的那筆錢,可能會不太好要了,將來打了官司,也可能隻是筆帳。你心中要有個主意,不能再往那家投財力人力了,另做打算吧。”我聽後明確了我心中的感覺,和我想的基本一樣。我吸著煙,陷入了沉思中。


    我還真不最在乎那錢的事兒,這和風險有過準備。我更多的是在想,生意以後的走向,我自己的路的走向。胡微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想法,沒有再說話,隻是懂事的坐在旁邊陪著我。眼神裏有種關切,又似乎想說什麽,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們就這樣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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