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心中有些別扭,在喝了酒吃著肉時說這些,總是覺得不敬。胡微似乎懂了我的心思,愉愉對我說:“磊哥,你的發心是對的。你在度善,雖不合適宜,但你是在傳遞正確的思想。你若過份看中形式,不也是起執念了嗎?縱使有不對,也是功德大些,安心吧。”我一想也對,就不再糾結了。我們邊吃邊聊著。


    又吃了一會兒,二喜子左邊的一男一女起了身,站起來男的倒了杯酒,女的倒了杯茶,向我舉起杯,那男的對我說:“我叫李亮,我們夫婦倆也得好好謝謝你。”我有點詫異了,二喜子見狀說:“這就是那對沒孩兒的夫妻,你忘了?不是你給還了嬰靈債的嗎?”我才想起是有這事說:“難怪你說認識呢!”那男的這時對我說:“今天二喜哥說要請你要謝你,找我陪你。我們一家人聽說是你,母親便令我帶媳婦來一起謝你來了。因為你給處理完了,我媳婦就有喜了,前幾天去查了下,確定了。我們也沒準備別的,家裏有兩瓶好酒,就帶上了,又給仙家買了兩條煙。恩人,走時你記得帶上。”說完指了指一旁桌上放著的一紅袋子。我見裏麵確實有兩瓶五糧液,還有兩條中華煙。忙說:“你們也太客氣了,我收了你母親的錢財,就得給你們辦事,應該的。”他媳婦這時說:“可不一樣,我婆婆這兩年為我倆看了很多地方,都說能行。錢沒少花,卻沒成。你這一出手,這才一個多月,就成了。我們很是佩服你及你家仙家,你可別客氣了,要客氣就是嫌輕了?”我聽後也不再堅持了。說:“代我和仙家謝謝你們的老人,有心了。我也恭喜你們,祝你們得一大胖兒子,我們大家一起吧。”小凱打著哈哈說:“這才對,我都空半天了。”大家都笑了,就一起喝了一杯。我的心裏也是幸福的,不是因為禮品財物,而是感覺被信任,也因為能幫別人化解了苦難。胡微也替我高興著,吵著也要喝酒。我便開玩笑似的對二喜子說:“兄弟差個酒杯吧!”二喜子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媽媽說:“可不是,忘給仙家倒上了。”二喜子一拍頭說:“嗨不習慣,還真忘了。”我笑了,他還真倒上了一杯酒,放在我的杯子旁邊了。我心語胡微說:“喝吧丫頭!”她調皮的說:“喝不喝是一回事兒,有沒有是另一回事兒!我們做事兒,你得感恩我就是要這個勁兒!”我笑了沒說什,想想也對。就繼續和大家聊天去了。


    不一會兒,另一對男女的站了起來,都將酒滿上後。男的雙手舉起酒杯,對我說:“哥,我叫王強,那天父親為我的事找過你。你給看了,也給破了我的關口,不知還記得不?我以前也是很唯物的,現在信了。按你的方法處理完第五天,這個丫頭就找到我,要和我處對象,我也不知為啥就答應了。她這些年一直苦追著我,我一直把她當朋友。也知道她是個好女孩兒,也對我真的很好,可我就是對女人沒興趣。那天也不怎麽了,怎麽看都順眼,特別喜歡,我們就在一起了。這不婚期都定了,證都領了,下個月我們就結婚了。聽說你來,我們就借二喜的局也湊個熱鬧,要當麵感謝你和仙家一下。本來父親要親自去你家的,可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正好今天你來了,父親也沒準備啥,讓我們包了個紅包給你,你可別嫌少,也別拒絕。因為父親當時就說過,我有姻定要當麵再謝的。”說完把紅包放在我麵前,看著又得二三千的樣子。然後兩個人把酒幹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我。我忙說:“你有了姻緣,還快結婚了,這是讓人高興的事兒。你能這麽快就結了良緣,對我和仙家來說,也是莫大的成功。當時己收過你父親的錢財了,怎好再收。你收回去,就當我給你們的賀禮吧!”他不肯,對我說:“你若不收,我們也隻能叩拜你和仙家了!”這小夥也真倔,拉著女朋友就要跪。我趕忙阻止了,對他們說:“我都收過錢了,真的不能再收了。你這樣我怎麽能安心吃飯呢!”硬是沒讓他跪下去,也偷偷叮囑了胡微,定不得讓其跪。


    小凱他們也不知該怎麽勸說,我們又因這事僵持著。這時那個王姓鄰居從門外進來,說:“這個你得收,我也不跪不拜。我就說說道理,你看對不對。”我說:“好,大爺你若說得在理,我就收下。”那老人也是幹脆人,接著說:“那一言為定,大家做證。這些年為這孩子的事兒,我沒少找人看。漸漸的看多了,我也懂了些你們堂口的規矩了。我問你,堂口是不是看病有回香一說?”我感覺他真的是懂的,回香就是堂口仙家給人看好病,或辦好了事情。事主再去堂口謝仙家,可以買東西,也可以拿錢財。特別是答應過回香的,若不去還有因果的,有的堂營仙家會給懲罰的。想到這兒,我也不能說謊,就點頭答應道:“是!”他繼續說:“我聽說過,不去也行,但答應過就得去,不然可能對我們都不好。會因為這種承諾擔了因果,堪至有時會有懲罰的。我當天就說過,你和仙家苦辦好此事,我定還要親自去謝。這就是說我必須得去回香,不然對我是不好的。而我拿什麽去,拿多拿少是我的心意,你正常不能拒絕,這是對仙家的尊敬。你今天不收也行,那我就得麻煩喜子、小凱帶我去你堂口當麵去謝了!”說完就看著我。他說得有禮有據,我還真不好拒絕了,感覺這老爺子還是沉穩有法的。大家一聽,都覺得老人說得沒錯,勸我別太固執了。胡微也告訴我,按規矩隻能收了。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你說得有理有據,我不敢再難為你再跑去我堂口一趟了,我收!”老人當時就開心了。小凱說:“才見給錢不要的,還有人家不要硬給的,我咋沒遇上這好事兒呢!”大家都被他逗笑了,我明白他在打圓場呢。


    二喜子這時說:“叔,趕上了一正喝一杯。”並張羅著讓他媳婦拿了碗筷過來。那老爺了也爽快的答應了,並坐了下來。我們正喝著酒,小凱突然問我:“哥們兒,一直忙著看你被謝,我還有點事兒要問問你呢。”我很奇怪,對他說:”你說吧哥們們兒!”他就說:“我一表侄兒這幾年挺奇怪,幹啥都不順,以前他家有保家仙,還能維持,後來找人看說有堂口,就立上了。立上後,奇怪的事兒不斷發生,家裏不能有錢,有一點兒錢就會有事。要帶上饑荒就能進點錢兒。這兩年更奇怪,養了兩年大鵝,鵝長得就比鳮大點兒,喂多少都長不肥。下的蛋更奇怪,比鴨蛋大點兒,還不是正常產蛋,今天有了,明天天沒了的,賠了不少。你明天不急回去的話,給看下?”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對小凱說:“你問下,能信得過明兒去看下。”小凱好象有備而來,打了電話過去,和對方說了下。對方很幹脆的答應明天在家就等我們了。我就和小凱定了時間,讓他明早去接我一同去。


    這一天,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隻記得喝了很長時間。小凱後來找朋友開車,送我回的母親那裏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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