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倍感遺憾,甚至還有些憤慨,但是更多的還是責怪二舅的固執,直至多年後,我才從自己的經曆中,理解了仙家為何要帶走舅媽?人死了到底是什麽意思。此時我明白了母親的意思,弟弟也勸我別再固執疑惑了。我動搖了,打了電話兒給玲,說了這件事和我一直沒對她說的細節,包括胡微後來如何救我的經過,以及去王姨那王姨所說的宿緣,我可能要出馬立堂口,想問問她的意見。讓我意外的是玲競然沒有反對,還勸我別太執拗,因為她的爺爺對她講過類似的事情,她了解一些。她的爺爺在當地是個出名的算命先生,盲人,據說是得到過真傳的麻衣神相,故我都比較信她爺爺的話,隻是現在人去世了,我無法征求意見,不然一定打電話親口問問。放下電話,我抽著煙,也沒人再勸我,因為家人都知道我的性格,說多了,我若心生反感反而更不成了,也許這就應了那句老話兒“養兒隨娘舅”了吧,我骨子裏也有種自帶的倔強。胡微的一言一行也在我腦海中不停出現著,我抽了很多煙,最後深吸了一口然後用力滅掉,對母親說:“明天我們再去王姨家一趟吧!”所有人笑了沒多說什麽,也都明白我的意思了。這一夜我很晚才睡著,一直在猶豫中掙紮著,不知何時睡著的。


    那晚我做了夢,夢中胡微和一位也穿著紅袍的長須老者一同出現了,老者麵色紅潤,一副仙風道骨的形象。胡微我見過自然一眼我就認出了,她說這是她的師尊,我可以叫天尊,今晚特意因我的猶豫來啟示我。我不懂自然要問為什麽,老者捋了捋胡須笑道:“是有個強勁兒,這樣還不肯信服,今天有緣夢裏見到我本相,我就簡單給你說說。”他告訴我,我本不是凡人轉世,為鬼王送生而來,投胎到此家生人做子,也是天寶當年試過爺爺本性純補善良,才選此人家,我這次所經曆的隻是一個劫數,此劫過了,必得應允眾地仙,也就是胡、黃等有緣的仙家,供奏他們並帶他們一起救人,除去人間人所不能解決的苦難及怪病,共同修行,此世亡故後方可重入輪回,再擇適世而生,若劫曆盡,修行圓滿,才得回歸本位。望我好好思量,珍惜緣宿,別負了這一世時光。然後就笑嗬嗬的和胡微走了。我於夢中醒來己淩晨五點了,轉世,修行這些我能略解一些,本位是什麽?鬼王送生又是什麽?這些疑問讓我再無法入睡,從睡覺的沙發坐起吸著煙,良久後做了個決定,”答應了。”卻聽到了胡微笑出了聲,我心中默默責怪“小丫頭,鬼怪精靈的,原來沒走!”


    吃過早飯,又是我們仨個來到王姨家裏,有人在看事兒,等了半個小時那夥人走了,王姨才笑著問:”看見了?想通了?”並神秘的笑著。我驚訝她如何知道的,沒正麵回答,卻說:”隻是有些事兒還不懂,想請教下您老人家!”王姨:“說吧孩子,我知道的能說的定會告訴你。”我說了昨晚的夢,並說自己不太懂的幾個疑問。王姨笑了笑告訴我:“你是禮佛的,你該聽說過輪回,轉世,修行也能大致了解其中的意思,我不多說了。曆劫,就是某些仙家在修行過程中,要經曆的磨難,必須自己麵對,找到或得到能助之外力,借此平安渡過,若曆劫成功,便會修行進上一步,能力也就更大。”我點了點頭。王姨繼續:“鬼王送生,就是你前世身份特殊,這世要投胎轉世到指定人家,而鬼王為了穩妥,親自來送你投胎生人;本位的意思是,你原來在仙界有自己的身份地位,但由於種種原因必須重入輪回,可能一世,可能數世,直至把該經曆的劫數都化解了,就會回歸原來的位置,甚至達到更高的境界。但你的身份我不能查,查到也不能說,緣份到了你自會知道。”我雖不敢全信,但也理解了王姨的解釋。也驚訝,一個農村老太太能說出如此語言,心中的信服又多了幾分。 我又問:“堂口通常都供奏哪些仙家呢?”王姨:“堂口通常是五種仙家,就是大家口中所常說的胡、黃、嫦、蟒、灰,也有地方稱胡、黃、嫦、蟒、白。但真正的是,狐仙也稱胡家仙即狐狸成仙;黃仙就是俗人口中的黃皮子成仙;嫦蟒是指蛇仙、蟒仙、包括虎、狼、猴等成仙;白仙或灰仙指的是刺蝟呀一類的、鼠類的成了仙,而還有一類仙叫青風指的是鬼仙,大多數是自家己故的先人在?界修成仙,也可能是外來有緣的鬼仙。”我表示明白了。又問:“那我該如何應下呢?又該在何時立堂出馬呢?”王姨笑了笑:“還挺細心的!應,就是答應的意思,代表你同意仙家的要求了,將來擇合適的時機出馬立堂供奏他們;時間你自己決定,或按仙家給你的夢決定就好,大多是農曆三月初三,九月九初九前幾天就行,三月三、九月九是這些仙家的大節日,正好當日就正式供上了,也有不應直接就出馬的。若是應了後再立堂,如在我這兒應了,我就得給你打道裱文,說清楚誰應了,怎麽應的,何時立堂口,有無條件,然後你去升了,我家仙家會助你升送到位,到時間了你就得立堂,不然磨難重重,這些仙家最重誠信,最厭出爾反爾。到時間立堂口找我也行,結有緣的師父也行,也有個別的自己在夢中就可真接對夢到的仙家應了。”我這才懂,也更信服眼前這位老太太了。”“我答應了,也沒太多條件,隻佑我平安興順就好,三月三我就來您這立堂口。”所有人都驚訝了,沒想到我沒提條件,還決定這麽快就立,她們哪裏知道,那一刻我似乎有種強烈的感覺就讓我這麽辦,後來懂了那是上身了。就這樣王姨上了香,打好了裱文給了我,告訴我今晚找個十字路口,擺好酒,點上香,升掉裱文,再燒些元寶或紙錢兒…。當晚我就在母親的陪同下把這件事兒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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