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樸的沉重巨鼎自然就是道器煉天鼎了。


    陸雲知曉玄關深不可測。


    為了報一箭之仇,煉天鼎與紅色小劍被他一同打出。


    打至風雨停不同的位置。


    紅色的小劍刺其後心,煉天鼎跟以往一樣,又被當成了鐵錘錘子,夯其腦袋。


    雖然打出的時間完美,角度隱蔽。


    陸雲也知曉,不可能躲過風雨停玄關層次的精神力探查。


    為了不讓風雨停躲閃,戰鬥經驗豐富的陸雲故意近其身,以金身受他一擊。


    然後再操控紅色小劍率先煉天鼎一步刺向風雨停。


    給他造成用真元就能擋住陸雲打出法寶的假象。


    讓他大意,因為慣性思維也會用真元去擋煉天鼎。


    倉促交手之下,風雨停果然沒有陸雲這般心思縝密。


    上了當,和陸雲想的一樣,即使察覺了煉天鼎的存在,他還是自大的用真元去擋。


    身為道器的煉天鼎怎會被真元擋住?巨鼎壓下。


    像是竹竿捅破窗戶紙一樣,輕而易舉的粉碎了風雨停自以為傲的玄關真元。


    愕然中,被狠狠的拍進了地麵裏!


    倒飛的陸雲,平複下來胸腔起伏的血氣。


    哈哈大笑道:“這就是玄關?也不過如此!”


    “怪不得連自己的國家也守不住。”


    “你這般對逐月宗的長老獻殷勤,不會是要向逐月宗請援吧?”


    陸雲雖不如東方璃聰慧,但一路之上也見到了大燕境內的叛亂,是多麽的如火如荼。


    結合風雨停這種時候出在這裏,不難猜出他是來逐月宗求援的。


    總不能是放著風雨飄搖的國家不管,隻為了來參加月華宴,吃一頓喝一頓的吧?


    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但這兩句話不適用於了陸雲,睚眥必報的性格,已經將風雨停當成了個死人!


    他繼續嘲諷道:“大燕的宗室是要給三宗當狗了嗎?”


    “那你還來什麽逐月宗,直接跑去鐵劍門不好了嗎?”


    “在人家山頭上山跪下,多磕幾個頭,認鐵劍門當爹當爺爺,多好?說不定鐵劍門一高興,還賞給你一個藩王當當。”


    “是不是啊?王爺?”


    陸雲陰陽怪氣的嘲諷一通,最後更是在王爺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逐月宗的長老,雖然也從風雨停的殷勤中,察覺到了這層意思。


    但兩人始終心照不宣的沒有挑破,李長老也大可裝作不知道的意思。


    如今被陸雲說明白,李長老也難以在裝了,繼續糊弄了。


    她歎了一聲,下場斥責陸雲道:“小輩!口出狂言!”


    “風道友,何等身份!怎麽會來逐月宗屈尊!”


    “你這小子,說話忒難聽了!”


    陸雲被李長老突然斥責,不僅沒有回嘴,反而淡笑著的對她拱了拱手。


    在場的都是人精。


    能聽出李長老雖然表麵上在斥責陸雲。


    但實際上在話中跟風家劃清界限的意思。


    被煉天鼎壓至地下的風雨停,怒火中燒。


    身為氏族子弟,從小灌注的思想,就是把家族看做比生命還重要。


    他此番入燕南洛水,就是為了拉逐月宗入夥。


    他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得到李長老的好感。


    李長老雖然隻是逐月宗眾多的長老之一。


    但她的胞姐李秋月,卻是逐月宗的四位大長老,也是今年月華宴的操辦人。


    風不平對李長老這般殷勤,就是為了結交李秋月。


    可現在被這個該死的小畜生點出來。


    李長老一番話,劃清了跟他的關係,讓他的布局又要從頭開始。


    逐月宗之事,關乎大燕存亡。


    所以在風雨停看來,陸雲破壞的不是他跟逐月宗的關係,破壞的而是他們風家的大燕!


    風雨停怒不可遏的從地下,將頭頂上的煉天鼎給震飛出去。


    他滿身真元冷的幽澈,隱隱化成風雪的模樣。


    一身殺機!


    陸雲絲毫不怕的昂首應對,洛水城的規矩是不得隨意殺人。


    逐月宗作為洛水城真正的領袖,管轄者。


    自然身上肩負著守衛洛水城條令,每一條規矩的的責任。


    她擋在兩人中間,笑著充當和事佬道:“風道友何必這般大動肝火,不過是一無狀的小子,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你這小子也是,風道友不管怎麽說,都是成名已久的玄關,是你的前輩,教訓你兩句怎麽了?”


    李長老左右說勸。


    風雨停沒有說話,他對眼前這個少年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但還是考慮著要不要接受李長老的調解,在洛水城先放過這小子,收獲一波李長老的好感。


    而陸雲的想法就沒有那麽複雜了,就算風雨停願意放過他,他也不想放過風雨停。


    陸雲冷笑以對,臉上極為不屑的道:“什麽阿貓阿狗也配教訓我?”


    “左右不過是一個快要淪為喪家之犬的可憐蟲,憑什麽在我麵前裝腔作勢?”


    “他也配!?”


    這一刻,陸雲把自己的高傲毫不遮掩的彰顯。


    張狂、傲慢。


    像極了東方璃。


    真不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般狂傲的做派,讓充當和事佬的李長老眉頭深皺。


    讓那邊的小侍女害怕打起來波及她們,不敢吱聲。


    讓風雨停徹底被他氣笑。


    隻有被陸雲護在身後的東方璃,美目放光,星耀璀璨,異彩連連。


    興奮的小臉撲紅。


    就像陸雲癡迷於璃璃大人大顯神威的模樣一樣。


    東方璃也最喜歡陸雲在別人麵前彰顯高傲的樣子。


    陸雲這話一出。


    他跟風雨停之間,必然不可能善了了。


    李長老為了阻止兩邊廝殺還要在勸。


    被陸雲剛才的侮辱,氣到狂笑的風雨停,卻向李長老扔去一袋靈石。


    裏麵足足有五百之數!


    他道:“洛水城的規矩,以高境界打傷低境界處罰兩百中品靈石。”


    “李長老,我現在給你們五百,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畜生,現在歸我了!”


    李長老接過靈石,皺著的眉頭沒有開化。


    “風道友,洛水城禁止廝殺,你這樣做是違反規矩的!”


    風雨停,死死的盯著陸雲頭也不回的道:“放心,我保證這兩個小畜生,不會死在我手裏!”


    “實在不行,李長老可以在這裏當個見證。”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李長老張了張嘴,但是無話可說。


    風雨停道行為的確實符合規矩,不想見到有人廝殺的她,也沒了辦法。


    隻能氣憤的瞪了陸雲一眼,那眼神是在怪他自作孽不可活。


    陸雲淡笑。


    他就雲淡風輕的站在那,看著風雨停做的這一切。


    不阻止也不說話,就那副笑眯眯人畜無害的模樣,好像風雨停花錢也要打的人不是他一樣。


    陸雲甚至拉了拉東方璃的小手,問她:“怕不怕?”


    東方璃覺得好笑的瞥了陸雲一眼。


    暗忖,‘這個狗東西還敢跟自己抖機靈了。’


    自陸雲剛才點破風雨停刻意的獻媚是在討好逐月宗的長老時,東方璃就猜到陸雲接下來的要幹什麽了。


    她橫了陸雲,假假的夾著嗓子,抓緊陸雲的肩膀,嬌聲道:“我都快怕死了,你要保護我,好不好?”


    “滿意了嗎?”


    陸雲:“6”


    死到臨頭,這兩人居然還在打情罵俏


    風雨停心中怒道:“好!好得很!”


    “我一會就要讓你睜開大眼看看,我是怎麽一點點,剝下那個少女的臉皮!”


    風雨停,正要暴起殺出。


    先折斷陸雲的雙腿再說!


    牽著東方璃手的陸雲忽然道:“風雨停,要不咱們打個賭吧?”


    “賭什麽?本王現在還有必要跟你賭嗎?”,風雨停覺得可笑。


    陸雲沒有理會他後半句,笑道:“就賭隻要我一出手,你不敢傷我,你敢不敢?”


    “不敢動你?哈哈哈哈哈。”


    風不平像是聽到了什麽極為扯淡的笑話一樣,哈哈狂笑,“你是腦子進水了嗎?”


    陸雲也不急的催他,等他笑完了,才又道:“你敢不敢賭嗎?”


    風雨停是大燕攝政王,一肚子的陰謀詭計。


    剛剛大笑,雖然表麵看起來非常不屑,沒把陸雲的話放在心裏。


    但是多疑的他,在心中的瞬間反應,卻是:‘莫不是這少年是某個隱世大家族的傳人。’


    沒辦法,陸雲的手段太過於逆天了。


    就從剛才段段的幾次交手中。


    風雨停就能斷定一般的秘境修士,不是眼前少年的對手。


    普通的散修怎麽可能出這種妖孽?


    而風雨停在內心在一瞬間顯露出這種想法之後,拿不準有些猶豫的時候。


    他發現自己又中計了,因為隻要他心中產生疑問,不管他答不答應,賭約就已經形成了。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風雨停一臉的黑線,陸雲人畜無害的笑著。


    風雨停忍著憋屈的火氣道:“賭注是什麽?”


    陸雲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就賭三個響頭。”


    “誰輸了,就給對方磕三個響頭,在大喊一聲爺爺,孫兒錯了。”


    “風王爺,敢賭嗎?”


    一副胸有成竹模樣的陸雲,還在對風雨停用激將法。


    多疑的風雨停拿不定主意,他即是覺得陸雲在虛張聲勢。


    也是覺得他真的有著自己,不敢動的背景。


    他狠狠的盯著陸雲,視線仔細的掃過他全身上下每一個動作。


    似要看穿陸雲的內心,看穿他到底在想什麽。


    一息,兩息。


    可惜,陸雲就跟個隻會微笑的木頭人一樣,根本捉摸不透。


    然風雨停卻靈光一閃,眼中閃過精芒,有了想法。


    ‘若是陸雲真的有所依靠,應該早在他們兩人交手時就該亮出來。’


    ‘但是他沒有,甚至拚到了自己受傷,也要從我身上找回麵子。’


    ‘如果他的背景真要大到能震懾我,又豈會自討苦吃?’


    想到了這裏,風雨停自信一笑,他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譏諷的笑了一聲,心得意滿的對陸雲自負道:“你這小畜生雖然有點算計,但手段終究太稚嫩,缺少了考量。”


    “本王接受了你的賭約,等你一會跪完了,在好好整治你一番,一會可不能反悔。”


    陸雲也笑的更加燦爛了,“確實,一會誰都不能反悔啊。”


    為了能更好的羞辱陸雲,風雨停轉身對看戲的李長老抱拳道:“李長老剛才應該聽清了我們的賭約,還請李長老當個見證。”


    誰正在吃瓜的李長老,連忙哦哦兩聲。


    心中尋思,“這還有我的事嗎?”


    有了公正的人,事情再無紕漏。


    風雨停自信的擺手,對陸雲道:“來把展示展示,到底是什麽樣的功法一出手就能讓本王不敢動你。”


    “那你可看好了!”


    陸雲收起了笑容,催發真元。


    蒼啷啷一陣劍鳴震耳!


    在陸雲身前身後,真元具現化成一百零八道金色劍光!


    劍體澄澈,沒有一絲雜氣!


    這正是鐵劍門最正統的功法鐵劍訣!


    “你是鐵劍門的弟子!”


    風雨停還沒說話,李長老卻先驚訝的開口了。


    同為這片地域的三大宗門,逐月宗自然對於鐵劍門的功法不陌生。


    風雨停也稍稍的驚愕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冷笑道:“鐵劍門是厲害,本王也確實忌憚,且不說你是不是真的鐵劍門弟子,就算你真是,一個普通的鐵劍門弟子,還沒有讓本王讓步的資格。”


    然而陸雲淡淡的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物。


    “現在呢?”


    院子眾人看向陸雲手中的東西。


    是那把小胖子孟粥給他的劍形石符,上麵還刻著一個古樸的三字。


    孟粥曾告訴過他,這種能連續使用的通訊石符非常貴重,隻有每個峰上的親傳弟子才能配備。


    在外界,鐵劍門的這種劍符,又被叫做鐵劍令。


    除了通訊之外,還有著隨意調動其所在地區堂口的能力!


    鐵劍令,在大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風雨停在看到鐵劍令時,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倒不是全部震驚於陸雲能拿出這個東西。


    而是鐵劍令上的字符,上麵是寫的是三!


    是鐵劍門第三峰!


    七殺劍孟樓的第三峰!


    要知道,風雨停兩個月多前剛剛算計過,第三峰的大弟子顏白鶴!


    現在又在這裏遇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第三峰親傳。


    怎麽能那麽巧!?


    風雨停頭上開始流汗了。


    不是因為害怕陸雲第三峰弟子的身份,而是害怕七殺劍孟樓是不是也來了,就跟在這個少年身邊,隨時可能取走他的性命。


    玄關與玄關之間亦有差距。


    差距大到對於孟莊來說,洛水城不許殺人的規矩就跟放屁一樣。


    看到了風雨停眼中的驚駭。


    早就斷定了風雨停這樣的純種氏族子弟,在大燕即將垮台的節骨眼上不會因為私怒,招惹鐵劍門。


    陸雲輕輕的拋著手中的石符小劍,沒想到居然那麽好用。


    心中給小胖子孟粥記下了一功。


    陸雲臉色一變,淩厲的大喝道:“風雨停,你敢動手嗎?”


    “若是不敢,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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