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橫的話音落下!


    四姓五人中鄭空一馬當先衝出,目光鎖定之人正是陸雲。


    他要用最為淩厲的攻勢賜予陸雲最為恥辱的落敗!


    其他四人見鄭空搶先出手,也沒與他爭搶的意思,紛紛散開與其他寒門子弟戰至一起。


    踏踏踏!


    鄭空腳下點地飛快,身形在地麵上曲折縱橫靈動如蛇,讓人難以判斷其的運動軌跡。


    “蛇纏步!鄭家的蛇纏步!”


    周圍有武館弟子有人認出了這奇異的身法,震驚的叫道。


    “據說是由凡品法術《靈蛇遊》簡化出來的身法!步法搖曳如蟒蛇狩獵一樣,不斷近身壓迫對手的生存空間,逼其與之纏鬥,最後在勒纏中給予喪失抵抗的對手致命一擊!”


    “那豈不是說這個泥腿子要第一個出局了?還不到半分鍾吧?”


    “這是要創下最快淘汰點記錄嗎?哈哈哈哈。”


    “可惜了,我一開始還覺得他身姿不錯,以為能多撐一點時間。”


    場下圍觀的觀眾在鄭空氣勢洶洶進攻中,已經給陸雲判了死刑,這些人裏麵其中就有在食堂嘲諷過陸雲的雙馬尾少女,翹著二郎腿等著看陸雲出醜。


    “蛇纏步?跳蚤步吧!”


    陸雲見鄭空不斷的在他身邊煩人的反複橫跳,立在原地好笑的腹誹。


    他早就看出了鄭空身法裏的破綻,過於的刻板隻會按照步法一絲不苟的演繹缺少自己的變化,根本沒有一絲蟒蛇的靈動。


    陸雲稍稍認真,在鄭空還執著於晃身搖腦袋模仿蟒蛇的時候。


    陸雲身下雙腳錯開,腰身轉動,膝蓋微微彎曲蹬地。


    他的身軀便在鄭空的視野中“唰”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人呢!”


    鄭空差異左右轉頭尋找,明明那個泥腿子剛才還在他的眼前。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陸雲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


    “嘿,小針頭看哪呢?”


    鄭空大驚!


    趕忙回身防禦怕陸雲偷襲自己身後,卻見陸雲隻蹲在了他身後一丈左右的位置捂嘴打著哈欠。


    本是肅穆的擂台賽,但是因為場麵過於搞笑,圍觀的眾人不知是誰先笑了一聲,緊接著都跟著歡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堂堂鄭家讓被一個泥腿子給耍了。”


    “這泥腿子是真看不起鄭空啊,這都沒出手。”


    恥辱!這是奇恥大辱!


    在這些笑聲中,鄭空血壓高漲,強烈的恥辱讓他臉紅的發燙。


    不遠處與寒門子弟隨意交手的四姓子中,也有人看到了剛才那一幕,覺得陸雲可能並不簡單表明看著的那樣平平無奇。


    向鄭空好意道:“鄭兄,要不要幫忙?”


    ‘幫忙?幫誰?幫我?笑話!’


    自詡天才的鄭空在被陸雲如此羞辱後哪裏會叫幫手!


    怒極喝道:


    “小狗!莫要得意,剛才沒有抓住我大意時攻擊,你已經錯過了這輩子最有可能擊敗我的機會!”


    “而現在我不會再給你這種機會了!”


    “受死吧!”


    鄭空運氣蓄力,這次不再賣弄身法,壓低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徑直的打向還蹲著的陸雲。


    然而這動作在陸雲眼中依然慢如同慢放,全身破綻。


    鄭空踏步上拳,拳風呼嘯,陸雲隻是輕描淡寫的起身一側,腳下一鉤一絆。


    使鄭空前踏的一腳踩空,失去了著力點的上身往前一撲摔了個狗吃屎。


    “呐,現在咱倆誰才是小狗啊?”


    陸雲得勢不饒人,出言譏諷。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四姓子居然還有這麽一天。”


    瞧見鄭空這般滑稽的模樣,場下的人都快笑瘋了。


    眾目睽睽之下的鄭空更是羞怒的都快吐血,徹底失了智的他起身後眼中充血死死的盯著陸雲似要吃了他一樣,如潑婦般瘋狂的咒罵著:


    “雜碎你竟敢這般辱我!有種別躲!你這廢物敢接我一拳嗎?你給我等著,隻要你還在青陽城,我發誓你的父母兄弟必將淪為任人欺辱的奴隸!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給我死!”


    鄭空暴怒之下,向陸雲打出了自己最為巔峰一拳,拳頭聲威赫赫血氣凝實,隱隱似有突破的痕跡。


    而陸雲也沒有躲閃!


    鄭空獰笑狂喜,他要以陸雲的命破開自己第一次換血,洗刷恥辱成就天才之名。


    就以為陸雲要死在他這一拳的時候,鄭空見陸雲同樣也轟出了一拳。


    這拳如他這人一般平平無奇沒有血氣環繞不顯勁力張湧。


    但就是這樣普通的拳頭砸在鄭空的拳頭上後,鄭空的右手五指爆碎,臂骨斷成了幾節,斷骨森然的刺穿皮肉從他的後肩露出。


    鄭空在不可置信下被巨力轟飛了出去,半邊個肩膀崩斷,倒在擂台外的血泊之中。


    落地後,才後知後覺,握著自己的臂膀痛苦的哀嚎。


    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陸雲拳頭染血平靜的開口。


    “接你一拳了,怎麽了?”


    擂台下眾人皆為之一驚,雙馬尾少女已經被這血腥的場麵嚇的花容失色。


    擂台上剩餘十幾人如臨大敵!


    場下,雷橫與其他弟子目瞪口呆。


    ‘此子好大的戾氣!讓你好好打沒讓你斷人手腳!這樣得罪了鄭家怕是以後難以善了了!’


    雷橫頭疼著暗道。


    擂台上,陸雲目光平靜從容。


    雖然他的父母早逝,但在記憶深處依稀還記得那對很愛自己的夫婦,他不許任何人侮辱他們。


    陳長青等人皆感覺到陸雲平靜之下暗藏的洶湧。


    不再玩鬧直接出手震開了身前的對手,其他寒門弟子見他們收手也不敢得寸進尺。


    四人聚在一起,臉色凝重。


    “我們單打獨鬥怕不是此人對手。”何思思先道。


    然而王家二兄弟根本不怕道:“選拔賽隻說剩下一個人為贏,可沒有規定要一對一單挑。”


    “我可不信,我們倆兄弟聯手還能輸!”


    身著長衫如同書生的陳長青頗為讚同王氏兄弟的這般話微微一笑先按耐住迫不及待出手的王氏兄弟,道:“不如驅狼吞虎,且看我手段。”


    陳長青把目光投向其他七個寒門弟子,搖著手中折扇對他們道。


    “諸位暫且聽我一言!陸雲此子凶殘,已經得罪了鄭家,以後在難於青陽城立足,再將他留在場上對你我都沒好處,不如我們聯手先將他廢了如何?”


    見這些個寒門表情猶豫,陳長青趁熱打鐵在道:


    “隻要諸位同意,我保證大家能得到的東西不輸於武館傾斜的資源!”


    大家階級不同,聽到要聯手對付同他們一樣的寒門弟子,七人原本心中排斥,但天下熙攘皆為利往。


    在聽到有報酬後,不少人意動。


    其中一張姓的麻衣少年果斷上先人一步道:“你不騙人?”


    “君無戲言。”


    “那好。”


    張姓少年爽快答應,場邊有那麽多人見證,他也不怕陳長青事後言而無信。


    其餘六人,瞧見已經有人出頭,利字當頭也不再猶豫,紛紛跟陸雲站在了對立麵。


    “一群軟蛋!”


    場下的雷橫暗罵了一句,同時覺得陸雲太過於托大了,居然坐視陳長青在那蠱惑人心。“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了。”


    在一旁用小指掏著耳朵,看了半天戲的陸雲,根本沒有一點點阻止陳長青的欲望。


    在他眼中這些人本就是一群爛蒜,聚在一起再多也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根本不放在眼裏。


    他們十幾人聚在一起,蓄勢待發,陸雲的掃了一眼覺得沒甚意思,懶懶的問道:“你們準備好了?”


    “你將要為自己的狂傲付出代價!”


    人群中央陳長青冷笑,手中折扇張開,朝陸雲一揮,“上!”


    七個寒門弟子率先衝出,他們四個隨於其後。


    此時選拔賽已經變成了陸雲一個人的守擂戰!


    他麵對前後左右攻來的眾人,一改原本憊懶的姿態,英姿勃發渾然不懼怕,左擋右擊,輾轉騰挪。


    人群之中宛如遊龍戲水,觀魚賞花。


    一拳逼退身前之人,隨後跟起一腳,仰身躲過身後的偷襲。


    同時雙手一左一右按住身後之人的肩膀借力,在數人的圍攻中騰躍而起。


    那張姓少年頗有心機,也沒有衝在最前。


    藏身眾人之中,在看到陸雲的騰空,於空中無處借力之時才跨過眾人而上。


    陸雲在空中倒轉身體,見來人出招淩厲老辣 。


    忽的想起了一句超級經典的台詞,於是冷笑著對那張姓少年道:


    “你也想起舞嗎?”


    隨後單手按在他打來的拳頭上,倒轉的身體在空中急停 ,一記鞭腿逆角度踢在了張姓少年的臉上。


    張少年麵部被重擊帶著身體倒退,鼻血灑落一地,沿途將四五位寒門弟子一同砸下了擂台。


    這還是陸雲手下留情,讓他的腦袋沒有在被踢中的瞬間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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