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領導啊,嗬嗬,我隻拿合同說話,對於一個沒有簽字權的人,最好少在這裏求情。”張監理神態傲慢地坐直了身,翹著二郎腿悠蕩著看著我,心想,都什麽年代了,還空手“套白狼”。


    王隊長急忙湊上前,遞給他一顆“玉溪”,卻被他用手擋了回來,“哎,少來這套!”


    見他從兜裏掏出一盒“軟中”熟練地彈出一根放在嘴中,又“丁玲”地打開了zo火機,吸了一口,“叭”地合上了機蓋,下唇翻起著,吐出了一縷細煙,心想,我要讓你們知道馬王爺到底是幾隻眼?


    攤上這麽個執法人員,簡直就是一場災難!我一直尷尬地站在那裏,腦袋嗡嗡作響,一時又找不出個恰當詞句來。王隊長這才發現我還站在那,“啊,陳總坐,坐……”


    “不了,我今天來,就是代表乙方來履行合同來了。”我直視著張監理。


    “你?”張監理又諷刺地把眼鏡往下錯開,翻著那白色的“桌球”球眼看著我,“哼!”


    “怎麽?我就不能代表周經理來取回那份‘停工指令’嗎?”我鄙視著他,心想,老子幹工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學“啊、喔、鵝”呢。


    “怎麽?你對停工有想法?”張監理問道。


    “不,沒想法,隻是希望你這個執法人員要走一下程序,否則,我們無法回總部交待。”我正色道。


    張監理萬萬沒想到,原以為我是代表乙方來求情,要自己收回成命,可反而主動要走本來就是一個虛張聲勢的程序來,張監理開始用手摸著自己的頭,那悠蕩著的二郎腿也停止了擺動。


    “我們周經理現在和業主在現場,真的來不了。”王隊長又解釋道。


    聽到周經理和業主在一起,張監理頓時緊張起來,心想,業主抓工程進度已到了心急火燎的地步,而此時,停工已超過了大半天,業主要問罪下來,自己如何是好?


    我看出他的慌亂內心,便笑道,“用不著緊張,我們會跟業主解釋的。我們就說……正在補辦停工手續。”


    這時,張監理欲起身,因為業主在現場要是看不到監理人員,豈不是罪上加罪。另外,他心想,這甲乙方的微妙關係……他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悔莫及,於是,他衝著我終於露出了白牙。但,已經晚了。


    這時,聽到外麵“框!框!”兩聲關車門的響動,隻見王歷來和周經理皺著眉,氣沖沖地直奔張監理的辦公室走來。


    我見此情景,擔心矛盾加劇,給以後的工作帶來更多的扯皮,便正步迎了出去。


    說實話,都是知識堆兒裏的人,心裏有一種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想法。於是,我用手擋住了他倆的去路。


    “這次停工,至少要給我帶來幾十萬元的損失,不僅如此,那些作業隊伍還跑了一些,完全打亂了我的下步計劃。嗨!”王歷來一臉的苦衷,他說完,便把王隊長叫了過來,吩咐他馬上到施工現場安排一下,晚上要夜戰。


    王歷來眯著眼睛望著監理辦公室,心裏翻滾著怒氣,似乎有了什麽主張,便轉身看著我和周經理,“看來,我得好好安排一下這位姓張的監理了!”


    第三十二章 設計


    小花兒穿好了衣服,心情不快地用手拍了一下王歷來的腦門兒,“你既然沒心情,咱們還是談正事兒吧。”


    “談什麽?”王歷來想好好地捋順一下近期發生的一些不快,調整一下心態,再和她解釋關於昨天要買車的問題。


    因為最近現場停工的事,使他無法擺脫耿耿於懷的心態,他無法理解昔日畢恭畢敬的張監理,而今,這個刁鑽刻薄的張監理卻對他鬧著玩下了死手,致使他損失了幾十萬元,因此,他此刻的心思沒在車上。


    當然,不僅如此,他在公司裏的形象也大打了折扣。


    “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傢夥,我必須得好好製他一下……”王歷來想著如何應對當前的被動局麵。他想來個軟硬兼施,對待張監理這條白眼狼,必須採取非常手段來逼其就範。可怎麽辦才好呢?他一時還沒了計策。


    “今天提車去啊,你怎麽忘記了?”小花兒瞪著眼睛。


    “今天不買了,改日再說。”此刻,王歷來翻了一下身,扯著被子遮起了裸身,心煩起來。


    小花兒感覺王歷來好象變了,從剛才那一陣的應付了事,感覺他似乎有種玩膩了的感覺,因為盡管他剛才做了很大的努力,卻仍難息自己的慾火。


    麵對王歷來的態度,她的慾火瞬間變成了一種怒火,她點燃一支香菸,隨後“叭”地將火機摔到了茶幾上,“怎麽?還不到一個月,就玩夠了不是?你拿我當小姐啊,說蹬就蹬?”


    王歷來聽道“小姐”二字,立刻有了主意,精神起來,他急忙穿上衣服,對小花兒又是一通的安慰和摟抱,並答應她三天之後買台新款的“奧迪”。


    他又對著小花兒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小花兒喜笑顏開地說,“嘻嘻,我給你找個最靚的小姐。”


    他倆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小花兒的家門。


    王隊長把王歷來和小花送到了監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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