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給本宮滾!”德太妃氣的渾身發抖,胸口也絞痛起來。


    “那娘娘就好生歇著吧,本宮就先回去了。”年惜月說著看向一旁的暮冬等人:“好好照顧太妃娘娘,寸步不離,不得有誤。”


    “是。”暮冬頷首,連忙扶住了德太妃。


    德太妃胸口絞痛的厲害,忍不住伸手捂著胸口,躺在了榻上。


    她倒是想留下年惜月,好讓胤禛來這一趟,卻因為疼痛,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太醫,你們好好給德太妃醫治,若能讓太妃娘娘多活些時日,本宮重重有賞。”年惜月對三位太醫說道。


    “是。”幾人連忙頷首。


    年惜月當然不會在此久留,更不可能留下來照顧德太妃。


    她再疼再難受,那也是自作自受,年惜月可不會心軟。


    更不會為了所謂的名聲,委屈自己。


    她剛剛出了壽康宮,就見到胤禛的龍輿過來了。


    “皇上萬福金安。”年惜月微微屈膝。


    “快起來。”胤禛從龍輿上下來,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壓低聲音道:“你有孕在身,即便是在外頭,也別行禮。”


    “嗯。”年惜月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壽康宮,聲音輕柔:“皇上是要去見德太妃嗎?太醫說她鬱鬱寡歡,思慮成疾,恐怕……熬不過三個月了。”


    “朕是來接你回永壽宮的,時辰不早了,也該用午膳了,咱們回去吧。”胤禛說完後,拉著年惜月的手上了龍輿。


    他是不會踏足壽康宮半步的。


    打從當初德太妃當著所有王公大臣的麵質疑他假傳遺詔,密謀篡位起,他們的母子之情,便盡了。


    那日若不是皇阿瑪回光返照,突然清醒過來,處罰了她,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他撐腰,給他正名,即便自己繼承皇位,天下間也會多出許多流言蜚語來。


    她若做了太後之後,必定處處同他作對。


    所以……他隻會離她遠遠的,隻當自己沒這個額娘。


    回到壽康宮後,年惜月才道:“皇上……德太妃是真的病入膏肓?還是皇上……讓張太醫他們故意嚇唬她?”


    她之前聽張太醫他們說德妃的症狀,倒是有些像冠心病。


    可僅憑這些症狀,也不能斷定她病入膏肓,活不過三個月。


    年惜月懷疑這是胤禛的手筆。


    畢竟……自己從未把手伸向太醫院,那些太醫都聽胤禛的話,對他忠心耿耿。


    “她的確患有心疾。”胤禛說著冷笑一聲:“她對朕繼承皇位一直十分不滿,不僅時常咒罵朕同你,還一直為老十四鳴不平,恨不得讓朕把皇位讓給老十四,這兩年多來,她鬱鬱寡歡,加之年紀大了,飲食上又不節製,久而久之,便有了心疾,隻是遠沒有張太醫他們說的那般嚴重。”


    他輕輕拍了拍年惜月的手背,柔聲道:“的確是我讓張太醫他們將她的病症說得嚴重一些,省的她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做,給咱們找麻煩,她不是故意裝暈嚇唬人嗎?那便讓她好好嚐嚐害怕的滋味吧。”


    年惜月聞言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這人還挺損的。


    回想起德太妃之前裝暈時,聽張太醫說她命不久矣,瞬間不裝了,年惜月有些想笑。


    果然啊,還是胤禛這個兒子最了解德太妃。


    “皇阿瑪當初隻是不準我尊她為太後,卻沒有不許我給她晉位,皇阿瑪在世時候是妃位,我本可尊她為皇貴妃,讓她和皇貴太妃一樣享受尊榮,可她卻一再挑戰我的底線,那便讓她好好病著吧。”


    得知自己隻能活三個月,想必他那位額娘也不敢再做妖了。


    “這宮裏,也隻有皇上敢這麽做了。”年惜月柔聲道。


    “我早就不把她當額娘了,倘若她再敢作妖,你也別同她客氣,至於孝不孝的,還輪不到旁人來質疑,起碼我在世時,無人敢說什麽,至於以後……人都死了,也不在乎這些了,我可不是皇阿瑪,要當千古一帝,愛惜羽毛,把我惹怒了,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胤禛說著笑了笑:“反正在我心裏,你便是最仁孝之人,旁人比不上,誰敢多言,便是找死。”


    但凡德太妃還有一絲仁慈,他相信年惜月會把她當成婆婆,好好孝順的。


    人家偏偏想折騰人。


    她從熹嬪那兒得知年惜月有了身孕後,別想趁機為難她,好讓自己趕去見她。


    這便是他的“好額娘”,竟然拿他的妻兒威脅他。


    “來人,傳旨,熹嬪教子無方,在朕麵前言語無狀,著降位貴人,遷出景仁宮,住去鹹福宮偏殿,同慎妃一起吃齋禮佛,靜思己過,若無朕的旨意,不許離開鹹福宮半步。”胤禛突然轉過頭吩咐道。


    “是。”蘇培盛應了一聲,連忙派人去傳旨。


    “皇上,德太妃今日唱這出戲,和熹貴人有關?”年惜月問道。


    “那個女人昨日去壽康宮探望德太妃,同她說你有身孕了。”


    胤禛說著,輕輕摸了摸年惜月的肚子:“你腹中孩子尚不足三個月,宮中得知你有孕的人不多,她卻故意說給德太妃聽,其心可誅。”


    若非如此,也不會出今日之事。


    那個女人,還真是膽大妄為。


    昨日才被年惜月處罰,降了位,卻不知悔改,一錯再錯,自然要重重的罰。


    “蘇培盛。”胤禛喊道。


    “奴才在。”蘇培盛連忙進來了。


    “熹嬪,褫奪封號,降位貴人。”胤禛補充道。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有封號。


    “是。”蘇培盛連忙點頭,小跑著去追傳旨太監了。


    “這些年,我獨寵你一人,把她們晾在一旁,說起來,終究是我不好,因為心中有一絲愧疚,所以……我從未虧待過她們,當初在王府,便多給了吃穿用度,對她們的娘家人,也十分照拂。”


    總而言之,他專寵一人對於其他女人來說,的確很不公平。


    他自打娶了年惜月後,的確隻想同她一人在一起,也不想強迫自己去別人屋裏,時間一長,就更不願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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