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見兒子不吭聲,忍不住搖了搖頭:“胤禛,你別執迷不悟了,再這麽下去,隻會讓你們兄弟失和,待十四登基後,你能有什麽好下場?你難不成也想像大阿哥和二阿哥一樣,被圈禁?”


    “就算你不為自己打算,也總得為你的妻妾和孩子們打算吧?”德妃語重心長道。


    “額娘,兒子方才已經說了,皇阿瑪讓誰繼承皇位,全憑他老人家做主,兒子隻會做好自己份內之事,但凡皇阿瑪交代的事兒,兒子都會盡全力去做,別的,看天意。”


    胤禛說著站起身來:“額娘,您年紀大了,這兩年身子骨也不如從前好,應該好好養著才是,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額娘若是太操心,會傷身的。”


    “你這是怪本宮多管閑事?你可是本宮的兒子,若非如此,我何必苦口婆心勸你?”德妃氣的不行,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從今往後,本宮不會再管。”


    她一心為他打算,沒想到人家並不領情。


    果然不是她養大的兒子,哪怕是她親生的,也始終有隔閡。


    “兒子告退。”胤禛說完後,轉身便出去了。


    德妃說了這麽多,表麵上是為他好,其實還是怕他和十四爭奪皇位。


    當然了,人家也覺得他爭不過,白白送死,所以才勸的吧。


    隻可惜,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不會被旁人左右。


    哪怕是他的額娘,也不行。


    ……


    五月下旬,皇帝啟程前往木蘭圍場,胤禛奉旨監國。


    皇帝這次給了他很大的權力,但凡京中之事,皆由他處理。


    除此之外,各地送往京城的折子,先由南書房官員篩查一遍,十分要緊的,六百裏加急送往熱河行宮給皇帝處理,那些不要緊的,皆交給胤禛批閱。


    這道聖旨,引得朝野上下震動。


    八阿哥等人十分擔心,怕皇帝更看重胤禛,立即派人傳信給十四阿哥。


    他與九阿哥、十阿哥等人也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可皇帝走後,京城被胤禛掌握在了手中,他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


    夕陽西下,城東一處不起眼的茶樓後院雅間裏,步軍統領隆科多獨自一人喝著茶。


    天快黑時,竹門被推開了,一名身穿普通長衫,臉上戴著麵具的男子走了進來,坐到了隆科多對麵。


    正是掩蓋行蹤而來的胤禛。


    “爺。”隆科多起身拱了拱手:“您放心,下官已經命步軍營的人加強巡邏了,在皇上回來之前,京城絕對不會再出亂子。”隆科多說道。


    “大人倒是自信滿滿,不過有些事,哪怕大人的眼線遍布京城,也未必也知曉,我給大人透露一個消息吧,有人今夜要火燒城西的民宅,借機生亂,誅殺朝中官員,排除異己。”


    隆科多聽了他的話後瞪大了眼睛。


    這怕是不可能吧!


    他最近已經讓步軍營的人馬加強巡邏了,還有人敢頂風作案?


    “皇阿瑪臨行前雖命我監國,卻也給大人下了密旨,讓你協助我守住京城,倘若京城出現亂子,我首當其衝,大人也無法獨善其身,到那時候……便是你我二人一起扛下失職的罪責了。”


    隆科多聞言臉色有些難看。


    作為步軍統領的他,掌管整個京城的安危,之前皇帝去木蘭圍場狩獵,偶爾會帶他同往。


    但凡沒讓他去,那他就得奉旨配合監國的皇子,守好京城。


    之前可從來沒有人敢使亂子。


    但這回不一樣。


    皇帝走了個把月,京中已經出現了三回騷亂,雖然沒有死人,卻有不少人因此受傷。


    隆科多知道,這是有人不滿胤禛被皇帝重用,不僅執掌京城,還得了批閱奏折的權利,故意使壞呢。


    可這京城的安防是他在管,人家針對胤禛,製造亂子,他這個步軍統領也不能獨善其身。


    若真的出了大亂子,那也是他失職。


    所以,他不得不和胤禛合作,共度難關。


    說句實話,這位王爺比他預想中更厲害。


    十四阿哥要不是有皇上器重,有八爺他們支持,根本沒有那個本事和雍親王爭奪皇位。


    當然了,人家也有厲害之處,是雍親王無法比的,那便是帶兵打仗。


    可作為帝王,隻要能知人善任,多的是人替他賣命,又何必自己親自帶兵打仗呢?


    一位擅長行軍打仗的大將軍,未必是一位合格的皇帝。


    一位合格的帝王,可不缺大將軍保家衛國。


    怪不得皇上這兩年動搖了,如今對雍親王越來越器重,甚至破例讓他幫著批閱奏折。


    若換作是他,也會如此。


    平心而論,他覺得眼前這位王爺更適合君臨天下。


    可皇位最後到底花落誰家,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配合雍親王守好京城。


    當日夜裏,隆科多便親自帶兵去了城西,半夜時,抓了幾個縱火的凶犯,因為發現及時,火很快被撲滅了,百姓未有傷亡。


    幾座民居被燒,損失很小。


    隆科多還在街上抓到了二十餘名手持長刀的凶徒,當場擊殺了十幾名,還有幾人被生擒了。


    二日一早,他便進宮將此事稟報給了胤禛。


    胤禛最近要批閱折子,每日都要進宮去南書房待四個時辰。


    朝中大臣若有事稟奏,便去南書房見他。


    “審問過了嗎?”胤禛聽聞隆科多抓住了幾個活口,放下手裏的折子,朗聲問道。


    “回王爺的話,已經審過了,他們都是別人養的死士,不知自己的主子是誰,而且一個個都是硬骨頭,不怕死,很難審。”隆科多搖了搖頭。


    “難審?”胤禛挑了挑眉:“本王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他們的骨頭硬,還是工匠鍛造的鐵錘硬,大人可要試一試?”


    “下官回去後會再次提審他們,爭取找到一些線索。”隆科多連忙說道。


    等他查到了幕後指使之人,定要派人送一封密信去皇帝麵前告狀。


    他才不管皇帝最後要立誰當太子,要把皇位傳給誰,他現在隻需要聽皇帝的吩咐辦事即可。


    皇上臨行前同他說了,隻要京中出現了異常,便派人送密信給他。


    ……


    胤禛處理完這些折子回到雍親王府,已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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