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月二十八,年惜月和胤禛回到了京城,因為到的比較晚,兩人收拾一番就歇下了。


    府裏原本設下了接風宴,因為兩人直到傍晚也未歸府,四福晉便讓大家各自用膳了。


    第二日一早,正院請安,時隔多日,年惜月又見到了自己這些“好姐妹”們。


    昨日他們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四福晉還是帶著大家在門口迎接了,隻是夜裏光線暗,看的不是太清楚,今日一見,年惜月發現四福晉臉色不錯,看來這大半年養的極好,把之前生病的虧空都補了回來。


    至於其他人?


    一個個紅光滿麵的。


    可見胤禛不在這大半年,大家都過得挺好的。


    “今日除夕家宴,李妹妹和年妹妹隨本福晉一起進宮請安吧。”四福晉看了年惜月一眼,淡笑道。


    “福晉,妾身前幾日扭傷了腳,行走有些不便,這次除夕家宴,就不進宮了,多謝福晉。”李氏扶著丫鬟的手站起身,微微屈膝道。


    她前幾日出門時被門檻絆了一下,扭傷了腳,雖然不嚴重,但也不想進宮受那份罪。


    進宮可不比在這府裏,從宮門口到赴宴的地方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天冷路又滑,自己這腳走起路來還有些隱隱作痛,可別傷上加傷了。


    女兒知道她受傷後,還專門回來探望了,特意叮囑她不要去除夕家宴,她當然要聽。


    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她還要等著享兒女的福呢。


    “好,你就歇著吧。”四福晉點了點頭。


    “福晉,妾身也不去了。”年惜月說著,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妾身昨兒個從船上下來時,吹了些冷風,今日起來便覺得喉嚨又癢又痛,還有些咳嗽,人也有些昏沉,怕是染了風寒,已經著人去請府醫了。”


    四福晉聞言皺了皺眉,下意識抬起了手帕,稍稍遮擋了一下口鼻,似乎怕年惜月把病氣兒過給了她。


    事實上,兩人離得還遠呢。


    “年妹妹既然病了,那就留在府裏休養吧,好好喝藥,可別錯過了回門。”四福晉笑道。


    過年封印,衙門裏有大半個月都不用辦公,胤禛自然也跟著“放假”了。


    按照規矩,出嫁的女兒過年是可以回門的。


    胤禛隻有一個,福晉和側福晉們加起來有三位,他隻能陪福晉回門。


    至於年惜月和李氏,可以自己回去。


    “多謝福晉。”年惜月起身行禮,派人把自己給大家準備的節禮送了進來,每人一個木匣子。


    府裏的年節禮,前幾日就下來了,大家給年惜月送的那一份,已經進了她的庫房,她當然要給她們補上。


    “福晉、諸位姐妹,這是我出門時給大家買的一些小玩意兒,加上年節禮,都在這木匣子裏了,望福晉笑納。”年惜月笑道。


    “年妹妹有心了。”福晉點了點頭,吩咐大家拿了東西散了。


    “她們二人倒是學會躲懶了,除夕家宴可是個絕好的露臉機會,這二人竟然不進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福晉苛待側福晉們,壓著不讓她們進宮赴宴呢。”四福晉等人走了之後,才皺眉說道。


    “福晉別生氣,外頭的人誰不知道福晉您最賢惠了,從來不會磋磨後麵的女人和孩子們,大家對您都讚不絕口呢。”秋栗連忙說道。


    “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四福晉冷哼一聲,讓秋穗打開了年惜月送來的木匣子。


    木匣子裏裝著一些小玩意兒,有小玉雕、造型別致的福字結玉佩等,看來這就是年惜月出去給她們買的東西了。


    除此之外,還有小木匣子,裏頭裝著六顆又大又圓的珍珠。


    “這珍珠就是年側福晉送給您的年節禮了,還真是出手闊綽。”秋歲笑道。


    “收起來吧。”四福晉剛說完,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把珍珠用小錦盒分開裝,每兩顆裝一盒,等過幾日回門,正好給大嫂和兩個侄女。”


    她倒是讓人準備了年節禮,若再加上這幾顆珍珠,那就更加體麵了。


    秋穗聞言有些肉疼:“福晉,這可是上好的珍珠,想必側福晉是在南邊采買的,正好可以做珠釵或者耳墜,真要給大夫人她們,太可惜了。”


    她可沒忘記,大老爺還欠他們家福晉三千多兩銀子,一直沒還呢。


    之前說年底就還,可今日都是除夕了,也沒見那邊送銀子過來,怕要拖到明年了。


    “好了,本福晉現在無兒無女,不給他們,又能給誰呢?”四福晉說著皺了皺眉:“更何況,我那匣子裏的珠釵也夠多了,年底又添置了一套新的進宮赴宴用,倒也沒必要再打新的簪子和耳墜了。”


    “可是……奴婢聽說,瀟湘樓那邊年底分紅,給李側福晉和那幾位格格分了不少,那耿氏一拿到銀子就買了一套新的頭麵,今日刻意戴出來招搖,您要是不添置一些好東西,還真壓不住她們。”


    秋穗說完之後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跪了下來,自己給自己了一嘴巴:“是奴婢說錯話了,請福晉恕罪。”


    “滾去外間跪著。”四福晉的臉色特別難看。


    “是。”秋穗應了一聲,連忙去了。


    “福晉別生氣,秋穗也是關心福晉。”秋栗勸說道。


    “她這不是關心本福晉,她是往本福晉心口紮刀子,生怕本福晉不知道那些女人依靠年惜月賺了銀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實在可惡。”四福晉怒氣衝衝道。


    事實上,秋穗也隻提了這次而已,但秋栗也沒有替秋栗辯解。


    一來,秋穗仗著她是福晉的陪嫁丫鬟,打壓了她多年,二來,自己即便幫她說話,人家也不會領情,反而會諷刺她裝模作樣。


    那就讓她跪著吧。


    ……


    浮香院裏,白薇正在給年惜月匯報這半年來名下那些產業的收益。


    “主子,按照您之前的吩咐,百味軒、皂香坊、萬書樓和薪火閣所賺取的銀子,我們留下了一半,其餘一半連帶著賬冊,已於半月前送到了年府,給了老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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