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妹妹你有本事,如果不是因為你,咱們府上的日子雖然好過,卻也不會像現在這麽富貴,兩位嫂嫂都是明白人,知道這都是你的功勞,兩位兄長也不會允許她們貪功,還不如依舊像過去一樣,她們什麽都不用管,隻管分銀子即可,既省心又能討夫君歡心,何樂而不為呢?”年如月笑道。


    年惜月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她這三姐姐,也不知最近經曆了什麽,倒是比過去通透多了。


    若說她有什麽改變,肉眼看過去,也隻是長胖了而已,倒是看不出其他來。


    不過,年如月長胖了,也證明她放下了一些執念,心寬體胖嘛。


    “對了四妹妹,你可知大姐姐和二姐姐近日過得如何?可曾離開京城了?若沒有離開,我改日求了福晉,去見見她們。”年如月問道。


    她也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些執念後,才開始關注其他的事兒了。


    說起來,她許久未見到兩位姐姐了。


    “二姐姐還好,至於大姐姐那邊……”年惜月忍不住搖了搖頭:“也不知阿瑪當初是怎麽給她選夫婿的,大姐夫沒什麽本事,還嗜賭成性,大姐姐的嫁妝都填補進去了,她的長子和次子都成親了,上次嫁女兒,連嫁妝都出不起,還是大哥給的。”


    年如月聞言瞪大了眼睛。


    怎麽會這樣?


    “我倒是聽姨娘說過,大姐夫雖是漢軍旗出身,和咱們一樣,但他家中一貧如洗,人也不上進,不過長得很是俊美,大姐姐的生母是侍女,她是在額娘身邊長大的,額娘對她教養的很是用心,也給她定了一門好親事。”


    年如月說著搖了搖頭:“可不知怎麽的……大姐姐就看上了大姐夫,為了嫁給他,兩人甚至……生米煮成了熟飯,不得不嫁,額娘被她氣的大病一場,還小產了,打那以後,阿瑪和額娘就不怎麽管大姐姐的事兒了。”


    年如月口裏的“額娘”,自然是她的嫡母,也就是年惜月的親額娘。


    “原來如此,怪不得從小到大,我和阿瑪說話時,提起二姐姐,他老人家還眉開眼笑,願意多說幾句,一提起大姐姐,阿瑪就黑著臉。”這麽看來,大姐姐過得不好,也怨不得別人,自找的。


    “這次我嫁人,兩位姐姐都回到了娘家,隻是你回不去,昨日我出閣之前和阿瑪說過了,多留她們一些日子,等我回去時聚一聚,再送她們離開京城也不遲,到時候你可要同我一起回去?”年惜月問道。


    “這……可以嗎?”年如月有些不敢確定。


    她倒是想去。


    但是,哪有側福晉回門帶著侍妾的道理?


    “隻要三姐姐想去,咱們就想辦法。”年惜月笑道。


    “我當然想去了,咱們姐妹四人,好些年沒有聚在一起了。”年如月點頭。


    她們姐妹二人,都是阿媽的老來女,她隻比四妹妹大了三歲。


    可大姐姐和二姐姐的年紀就大了。


    大姐姐比四妹妹大了二十五歲,二姐姐也比四妹妹大了二十三歲。


    “我記得,大姐夫如今在大哥手底下當差,按理說他應該乖乖聽大姐姐的話才是,怎麽還敢去賭?還賭到連女兒的嫁妝都出不起,府裏年初不是給了我們每人兩千兩銀子嗎?這麽快就沒了?”年如月有些想不通。


    “嗜賭成性的人,輸出去多少,都是有可能的,大姐姐根本管不住他,這還是有大哥照看的緣故,不然她這日子過的……愈發艱難。”


    年惜月說著歎了口氣:“我聽大嫂說,大姐姐那兩個兒子,和他們的阿瑪一個模樣,不學無術,也喝酒好賭,從小雖也讀了書,卻連秀才都沒能考取,如今都在大哥治下的衙門裏做未入流的小吏,混口飯吃而已,偏偏還不省心,大嫂提起他們,都搖頭。”


    年如月聽著年惜月說這些,就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因為年家倒台,楊家也漸漸沒落了,加之楊晏是個不會巴結逢迎的人,一直隻是個七品縣令,最後還被調去了比較窮困的小縣,他又愛民如子,絕不行那貪汙受賄之事,所以日子過得越來越清貧。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到大姐姐這樣的地步。


    因為楊晏,對她一直是好的,也沒有什麽陋習,起碼她不糟心。


    前世,大姐姐的結局很慘。


    伴隨著王爺登基,年家也越來越風光,作為帝王的胤禛,愛屋及烏,對年家人是極好的,大姐夫也一飛衝天,先是做了知縣,又做了蘇州織造兼管滸墅關稅務,油水豐厚。


    她聽楊晏說,大姐夫沒什麽本事還很貪婪,作為皇帝的胤禛私下派人叮囑他好好辦差,結果他卻貪得無厭。


    後來,四妹妹病故了,四哥年羹堯也倒台了,大姐夫被查出來貪墨,皇帝降旨詰責,他貪財時膽大包天,被責問時卻膽小如鼠,竟然逼著大姐姐和妾室們上吊,他也自盡了。


    為這事,胤禛還發了大火,降旨處罰了查案的官員,認為是他們太過嚴苛,才嚇死了胡鳳翬一家。


    年如月想到此,忍不住看了年惜月一眼。


    說句實話,王爺是真的很寵四妹妹。


    哪怕那時候四哥很過分,可因為四妹妹病了,王爺一直隱忍不發,沒有處置四哥。


    後來,四妹妹病故了,王爺才動了四哥。


    那時候,她本以為年家大禍臨頭了,可除了四哥和四房之外,年家其他人並未受到牽連,亦或者說,一開始有處罰,但很快又赦免了。


    比如阿瑪,他先是沒了爵位,又恢複了,大哥被罷官後,又重新啟用了,還升了官。


    唯一倒黴的就是四哥的兒孫,不過,也隻死了一個,其他的流放後,過了一年多又赦免,讓他們返京投奔大哥了。


    至於她和楊晏?


    他們一開始並未受到牽連,隻是後來楊家失了聖心,楊晏又不會鑽營,這才越過越不如意,也怪不得人家王爺。


    他對四妹妹和年家,已經很好了。


    可四妹妹,和前世真的大不一樣了。


    前世她身子弱,性子軟。


    這一世,她不僅調養好了身子,性子也強硬多了,還很會做生意,賺銀子。


    她做的這些生意,是年如月上輩子沒見過的。


    新鮮的很,也很賺錢。


    和前世比,她們姐妹二人都選擇了不同的路,隻是兜兜轉轉,四妹妹被迫回到了正軌,而她呢?


    是再也回不去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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