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


    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莫川心裏不由有些複雜,雖然知道一定會見到,但沒想到這麽快。


    而且若是如娃娃天子所說,自己跟許安應該是知心好友才對,為什麽自己的記憶裏,這人從未出現過。


    就好像……有人不希望自己記起。


    會不會就是這個許安?


    莫川既害怕又期待,等見到了一切都明白了,就怕這位曾經的摯友有害他的心。


    “我會去的。”


    說完莫川又跟張奉塵說了幾句,不過另一邊張奉塵說話支支吾吾的,很快就掐斷了聯係。


    要麽是張奉塵知道些什麽,以這種方式給自己傳遞危險的訊息,要麽是被策反了,麵對自己心裏糾結。


    但說實話,以張奉塵的性子,想策反他有些不太可能。


    這廝一旦腦補起來,根本停不下來。


    而另一邊,張奉塵回頭看著消失不見的身影,有些懊惱,他總覺得自己提醒的太隱晦了。


    ……


    “有危險,那許安肯定不安好心!”


    莫川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黑臉娃子第一個就站出來,要阻止莫川去見許安。


    “川娃子,你一直是一個很穩重的人,現在一點都不穩重了!”


    “我們應該躲起來,等待時機成熟,等他們爭的不可開交時,溜進去拿了就跑。”


    一旁的解老漢搖頭道:“我覺得不現實,那叫許安的,能讓人聯係主家的,就證明他知道主家的來通州了。”


    “說不定現在已經有東西在盯著我們了,渾水摸魚的可能性,不大。”


    黑臉娃子說的有道理,但解老漢說的也有道理。


    駝背少女開口道:“大人若是擔心,我有一個法子。”


    等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駝背少女的身上,少女看了看天,看了看四周。


    解老漢立即會意,取出鎮物封陣,讓少年的癩皮狗看在外麵。


    做完這一切,駝背少女才開口道:“我們可以兵分兩路。”


    解老漢連忙擺手,道:“行不通,我們已經被發現了,一旦分開便是打草驚蛇。”


    駝背少女笑道:“我說的兵分兩路,不是字麵上的意思兵分兩路。”


    解老漢哈哈一笑,道:“怎麽的,你要把主家的分成兩個?”


    “……”


    場麵一靜,駝背少女看著解老漢,並沒有回話。


    “你真要把主家的分成兩個?”


    “怎麽分,是把主家的砍成兩半,然後用穢灰長出來兩個,還是怎麽個說法。”


    “可魂魄總不能分成兩份吧?”


    解老漢說完便看著駝背少女,其他人也是跟著看過去。


    駝背少女看向莫川,道:“我並不是要把大人砍成兩半,我是想再做一個大人出來。”


    “又或者讓大人跟你們誰換一下皮,等會兒我把大人的皮拔下來。”


    “……”


    “咱們這我一個老的,還有我這孫子,你一個女的,就我們三個人。”


    “我年紀大,你又駝背,豈不是隻能讓我孫子來。”


    莫川開口打斷他們,道:“換皮也行不通,這做一個我出來,怎麽個做法。”


    駝背少女看向莫川,笑道:“紮一個紙人,跟此時大人長得一樣的紙人。”


    黑臉娃子好奇道:“紙人僵硬,一眼就看出來了。”


    紮紙人始終不是真人,很容易便會露餡,根本行不通,紙人是空的,人是實體,太好分辨了。


    “所以我要把大人的皮拔下來,給紙人套上,我會傳大人這紙人的控製法門,大人能控製這法門的一言一行,言行舉止。”


    “因為皮是大人自己的,所以控製起來得心應手,不會有太大的違和感。”


    這法子光是聽著就讓人後背發涼。


    莫川聽了卻是有些心動,同時也好奇,那娃娃天子……是不是也是紙人披著皮?


    倒是有些意思。


    “需不需要我把眼睛挖出來,這樣看著更靈動。”


    “這倒是不用,大人現在記憶有些問題,眼睛看著本來也不靈動。”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陛下讓我跟著大人,盡力輔佐大人,隻有大人拿到身軀才能做到。”


    “我一定會幫大人拿到身軀的。”


    莫川倒是不執著於身軀,但因為自身的特殊性,一些人希望他得到身軀,一些人又不希望。


    以他往生身軀而起的事情,他這個當事人反而興趣不大。


    記憶裏的東西告訴他,往生是詛咒,不能往生。


    商量好如何進行,苦於材料不夠,一行人先去找能材料。


    駝背少女的要紮的紙人,需要一種叫陰木花的東西。


    有了這東西便能讓紙人穿上人皮後,看不出一點破綻來。


    他們一邊接近小西山,一邊尋找陰木花,終於在一處鎮裏找到了這東西。


    陰木花不是花,是木頭,聽說是需要有人用陰木作枕,陰木會把腦袋裏的惡念吸走,讓人夜裏隻做美夢。


    長此以往下,枕頭上就會形成一種獨特的花紋。


    隻是什麽都算到了,有一點沒有算到。


    陰木花好不容易找到了,當天夜裏眾人便緊張的準備剝莫川的皮。


    一張白紙突然從天邊飛了過來。


    白紙到來後,向眾人行了禮,然後甕聲甕氣的說什麽跟莫川定好了的。


    莫川都不記得這白紙了,不知什麽意思,下一刻便頭昏眼花,意識昏沉,倒地不起。


    那紙人還說近來幾天不要動彈莫川,別讓莫川受傷。


    駝背少女問能不能扒皮,紙人說不能。


    莫川的陰壽被接走了,會活過來幾天,這是借壽不是傷,這幾天穢灰會對莫川沒有用。


    也就是剝了皮,會好不了,活生生的疼。


    等紙人離開,眾人看向莫川,莫川咬咬牙道:“繼續!”


    駝背少女聞言有些害怕,一時間不敢剝皮。


    莫川卻是鐵了心讓她動手。


    ……


    翌日清晨,一行人再次前行,人還是那些人,隻不過腳步加快了。


    等他們離開不久,一個身穿破爛衣裳的老漢背著一口大缸從鎮子裏出來,往另一個方向去。


    解老漢等人緊張的趕路,前方就是娘娘鎮遺址,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小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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