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氣焰囂張,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是不會收斂的,臣附議!”


    受了前期衝突成果的鼓勵,再加上聽載澤匯報了高達上億元的投機回報,重臣們心頭都是火熱火熱的。勾起了20年來埋藏心底地憤怒。


    禦前文官梁啓超提筆寫好會議記錄:“……禦前會議以全票同意對日自衛反擊,所需經費由財政部以匯兌盈餘進行籌集。會議同時決定,為保留和平希望,爭取事態保留在可控製的範圍內,對日本不採取斷交、宣戰等極端外交措施,保留斡旋空間,對日正常經濟往來同樣繼續進行(戰略物資輸送除外)。”


    經過數個小時的拖延。原定上午發起的火力進攻仍然是如期落到了3師一團的陣地上,隻見炮彈在空中拉出弧線。落在了國防軍的陣地上,到處都是被炮彈起來掀起的浮土與殘枝,抑或還夾雜著大大小小地石塊。炮火異常猛烈,簡直像是要把泥土犁過一遍似的。


    隻是,此時此刻,英勇地3團早已經撤退到了安全地帶。在夜襲得手後,指揮所裏是清一色堅守的聲音。但吳佩孚一反常態,反而下令“撤!”理由是小鬼子吃了這麽大的虧肯定要報復,既然來者不善,咱就溜吧。


    反攻的也是他,說撤的也是他。但因為吳佩孚的指揮能力在夜襲中已經得到了印證,眾人對此深信不疑,立即將部隊就從一線撤了下來,主動放棄了原本浴血奮戰才形成的突出部。


    果然。等最後一批守衛部隊撤離還不到10分鍾,日軍進攻地覆蓋炮火就猛撲而來,讓人不得不額首相慶。等到鬼子發現對方陣地的不對勁並且嚐試試探性進攻發現已經是一座空陣地後,他們已經為之浪費了太多的炮彈和精力,無奈的神尾隻能以奪取支那軍陣地,削平其突出部等言語來進行自我安慰。


    經過連續幾天的行軍。從東西兩翼進行包抄的日軍部隊終於會了師,收到電報之時,神尾一掃幾天來的鬱悶,整個師團指揮部仿佛被打了一針強心針,“板載”聲不絕於耳。


    “給大本營發報,我軍合圍支那軍主力……”


    “師座!”3師指揮所正在商議下一步禦敵措施,機要參謀大呼小叫地跑進來,口中連喊,“電報,緊急電報。”


    打開一看。曹錕臉色湧現起極其複雜的神色。而吳佩孚卻大喜過望,口中連稱:“好好好!”


    “師座。怎麽樣?什麽好消息?”眾人一看,才知道神尾師團已經於今日上午合攏了缺口,現在整個第3師都進入了鬼子地“口袋”。


    “告訴弟兄們,抓緊休息,咱們要和小鬼子見真章了。”


    此時此刻,山東前敵指揮所裏也是通宵未眠,電報、電話鈴交織成一片,所有人都忙碌在自己的崗位上。


    “鬼子已經合攏了?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告訴3師一定要堅守陣地,固守待援。”


    “日軍明天要發起試探性進攻?嗯……嗯,很有可能,讓3師堅決將鬼子的氣焰打下去。”


    “什麽?你怕守不住?廢物,守不住你拿腦袋來見我!”


    “1師來電,說再過72個小時就可以到達指定位置?好好!讓他們加速前進,每提前1個小時,3師的壓力就減少一分,小鬼子就早完蛋一分。”


    隨著一個個電話的打來,王士珍緊張的心弦也牢牢掛在了3師身上。近5萬地鬼子兵力壓在3師周圍,需要至少堅守5天而不能動搖,一旦讓鬼子衝破缺口,不要說聚殲神尾師團的任務無法完成,而且必將導致整個第3師的毀滅!


    登陸以來一直處於小挫不斷中的神尾師團官兵終於獲得了喘息之機,麵對已經落入“包圍圈”的第3師,一貫小心的神尾沒有急著發動進攻,而是命令所部官兵加緊修整,打算從第二天開始進行雷霆一擊。因此大部分士兵都渡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這是這些天來他們睡得最為踏實和沉穩的一夜。不僅因為他們包圍了可惡的支那軍,更在於對麵的中國軍隊也“相當配合”,沒有輕易來攪亂他們地美夢,或許中國人也需要休息吧——這隻是解決你們之前地最後休息時光了。


    隻是他們不知道,這幾句話反過來說似乎更為恰當。


    不知不覺當中,近5萬人的日軍部隊雖然以一個不規則圓形地形態勉強連成一個整體,但由於中間夾雜著第3師這樣的“大獵物”,實際上神尾師團被分成前後距離超過20裏,左右間距超過25裏的大鏈條,雖然從地圖上看似乎很厚勢,但掏掉中間的空心後,不論在那一方麵看來,兵力都很薄弱。國防軍的飛機掠過大地,除了掃射和投彈之外,更對其中的情況和敵軍動向瞭然於心。在它們的嚴密監視下,有關日軍的動態被源源不斷地發回到前敵指揮部。


    “種種跡象標明,神尾師團正在準備總攻,是不是要求第3師在其他方向發動牽製性攻擊,造成我軍試圖突圍的假想?”


    “很有必要。我們不能任由這頭蠻牛發瘋,我們要牽著牛走。”


    “報告,第3師發來電報,要求在明天清晨發動佯攻,給鬼子造成假相,打亂神尾的部署。”


    “肯定又是吳子玉的計策。”蔣方震微微一笑,“這傢夥詭計多端,用兵也算一奇,就是為人太孤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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