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姑娘看著梁月嬌穿戴的如此新奇,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但是梁月嬌身邊有梁大山跟著她們也不好多問,隻能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布行。


    這一幕掌櫃的也看到了,趕緊過來招呼梁月嬌她們。


    一開始這掌櫃的也沒有認出梁月嬌他們。


    直到梁月嬌摘下了草帽,掌櫃的又看了看梁大山這才開口說道:“原來是你們啊。


    我記得你們上次在我這裏買了不少布料呢。


    小姑娘身上穿的這件就是吧。


    嘖嘖,真是好看啊。


    尤其是胸前做的這朵小花,真是精致,給這衣服平添了不少顏色呢。”


    梁月嬌聽完咯咯的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掌櫃的,您真是過獎了。


    我們每次來你這裏,您的生意都好的不得了,看得出來您真是會做生意。”


    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是個人都喜歡聽好話,尤其是做生意的。


    掌櫃的聽到陸晨霜這樣說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你這小姑娘嘴巴真會說。


    隻是最近生意也不太好做。


    尤其是現在的小姑娘都要求新穎別致,像什麽手帕香囊已經滿足不來她們的需求了。


    我這不也在發愁嗎?”


    梁月嬌聞言眼睛一亮然後笑眯眯的說道:“那正好,我今天帶了些東西,掌櫃的看看合不合適?”


    說完示意梁大山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


    這些花都在一個竹編的籃子裏裝著,若是不打開還真看不出裏麵是什麽東西。


    掌櫃的聞言探頭看了看,一籃子精美的花就出現在可掌櫃的眼前,這讓她眼前一亮。


    最難得的是這些花做的很逼真,如果離得遠了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有的一朵花上有紅有綠的,配色不僅逼真而且好看。


    掌櫃的是越看越愛不釋手。


    最後主動開口說道:“小姑娘,你這花想賣多少錢一朵?”


    梁月嬌聞言心裏很是高興,看來這筆生意有眉目了。


    不過梁月嬌也本著誠實的原則說道:“我也不瞞掌櫃的,其實這些花費不了多少成本,都是用上次在您這買的碎布頭做的。


    但是這花貴在設計和做工精巧。


    我是想跟掌櫃的長期合作的。所以我也不多要,三文錢一朵。”


    梁月嬌要的這個價位其實很合適,不算多也不算少。


    她這花設計精巧,是花了心思的,這若是放在市麵上三文錢是絕對買不來的。


    但是這布料卻是最不起眼的碎布頭做的,隻需要簡單的折疊幾下,她一天就能做幾十朵,所以賣三文錢絕對是暴利。


    想想上次那個賣帕子的婦人,一方帕子需要繡上一天不止卻不過賣四五文錢而已。


    所以單從成本上來算這東西賣三文錢是真的不少了。


    掌櫃的見梁月嬌如此坦誠心裏也很高興。


    像他們這種誠心做生意,的最忌諱漫天要價。


    所以她當即笑道:“好,三文錢就三文錢,你這有多少?我全要了。”


    梁月嬌聞言心裏高興,但是麵上卻不顯,淡然的開口說道:“我在家粗略數了數了,大概有二百一十朵。


    您要是都要了,我給您算二百朵的錢就行。”


    那女掌櫃見梁月嬌還是個懂得做生意的,開口說道:“好,我承小姑娘你的情。


    以後你再做了就拿我這裏來,有多少要多少?”


    梁月嬌聞言吃了一驚,這麽小的布行居然能吃的下這麽多貨嗎。


    掌櫃的似乎看出了梁月嬌的想法開口說道:“小姑娘我這店麵雖然小,但是我父兄都是做大生意的。


    上次你們買的那些水泡的布料就是從他們那裏拿的。


    你們這東西做的精巧,我也可以轉賣給他們,你就放心吧。”


    梁月嬌見掌櫃的這樣說,心道怪不的呢,原來人家父兄都是做大生意的。


    但是為了穩妥的起見,梁月嬌還是開口說道:“並非我們不相信掌櫃的,而是我們與您不同。


    我們是小本買賣,倘若做了大批量出來,肯定是要積壓成本的。


    不如這樣,您先跟您的父兄協商好,看看他們覺得這生意妥不妥當。


    倘若他們覺得也可以做,到時候咱們再簽訂文書我們再大批量的生產。


    倘若他們不願意做這種小生意我們再拿去別家賣也是一樣的。”


    掌櫃的這下對梁月嬌真的是刮目相看了,她實在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居然考慮事情如此周全。


    雖說她不會耍賴,但是做生意總有風險,萬一這小姑娘再把東西賣給別家呢。


    所以簽訂文書對他們雙方都有保障,她當即就應了下來。


    談完正事這掌櫃的又開口說道:“咱們兩個說了半天我還是不知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呢?


    咱們現在也算合作夥伴了,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梁月嬌聞言咯咯的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我叫梁月嬌,這位是我爹名叫梁大山。


    不知掌櫃的如何稱呼?以後我們常來常往的也不好總喊您掌櫃的不是。”


    那掌櫃的聞言趕緊笑道:“我母家姓曹,單名一個英字。


    月嬌以後喚我曹娘子即可。”


    梁月嬌自然也從善如流的喊了一聲曹娘子。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梁月嬌便知道這曹娘子是個有故事的。


    不過這涉及到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打聽。


    所以他們隻說一些生意上的事。


    並且兩人約定好十日後再來,曹娘子要先去信問問父兄的意見。


    要是可以的話她們到時候直接簽了文書就行。


    梁月嬌不在乎這十日曹娘子能不能接到父兄的回信,她最後要的不過是一紙具有官府印章的文書而已。


    事情談妥後,曹娘子付了她六百文錢,又給了她一堆零星的碎布。


    梁月嬌和梁大山拿了銀子這才離開了。


    梁大山全程幾乎沒有說一句話,一來是他插不上嘴,二來是閨女談生意的時候有理有據,進退有度,他怕自己盲目插言,反而會壞了閨女的計劃。


    出了布行的門,梁月嬌便把手裏的銅板遞給了梁大山。


    這可是沉甸甸的六百文錢,雖然他們家賣田螺的時候一天也賺過這麽多。


    但是那是全家人起早貪黑的結果。


    現在手裏這幾百文銅錢可全是他們家嬌嬌一個人掙得,而且是閑著無聊的時候就那麽隨便折兩下就成了的。


    當然梁大山並不是認為這樣就廉價,反而覺得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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