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有事?"
"我想是期待。我還在聯邦調查局幹的時候，曾不得不費很大的勁保持耐心。我好像對遲遲得不到滿足天生就抱反感。"
"就這些?"裏格斯緩緩地點點頭。"你對於被卷進這一切當中能肯定不會後悔?"
他將她摟得更近一些。"我究竟為什麽要後悔呢?"
"好吧，讓我來為你列舉一些理由。你被刺傷了，差一點就送了命。一個瘋子可能在千方百計要殺死我們。你不顧一切為我到聯邦調查局去冒險，你的掩護身份暴露了，結果那些以前試圖殺你的人可能會再試一次。為了要比所有的人都領先一步，你帶著我在全國到處跑;你的生意眼見就要完蛋了，而且看情況我將來恐怕連兩個在一起磕碰的硬幣都不會有，根本沒辦法來報答你所做的一切。我說全了嗎?"
裏格斯摩挲著她的秀髮，心想不妨現在就說出來吧。誰知道情況會怎樣呢?他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漏掉了一個重要的部分，那就是我愛上了你。"
她屏住呼吸，目光在他身上流轉，注意著每一個細微的震顫，想賦予它們全都一樣的意義。他的話一直在她的頭腦裏迴響。她想說什麽，但卻說不出來。
他填補了這段沉默。"我知道時機選擇得太不恰當，但我隻想要讓你知道。"
"啊，馬修。"她終於說出了話。她的聲音顫抖，她全身都在顫抖。
"我相信你以前聽到過這樣的話。很多次，出自可能般配得多的人之口--"
她用手捂住他的嘴，卻很長時間沒說一句話。他親吻著她的手指。
她的聲音沙啞，好像在使勁往深裏掏，好把話掏出來。"其他一些男人也說過這樣的話，但這是我第一次真正在留神傾聽。"她撫摩他的頭髮，接著撅起櫻唇在黑暗中摸索並找到他的嘴唇，慢慢地、深深地吮吸著。他們摸著黑相互脫掉衣服，十隻手指互相探索著，輕輕地愛撫著。當緊張的擔心和強烈的幸福感像一對不可能並存的雙胞胎為取得支配地位在那兒互相爭鬥時，露安開始柔聲呼喚起來。最後，她幹脆什麽也不想，縱情享受她遍歷那麽多國家、企盼那麽多年才得到的東西;這些年來她所經歷的是美夢漸漸化成噩夢，噩夢又殘酷地變成現實，而現實帶給她的隻不過是對生活的極端矛盾心理。她緊緊地抓住馬修·裏格斯，好像意識到這也許是她最後的機會。他們的身體相互緊緊地膠著在一起，過了很長時間才鬆開。最後，他們精疲力竭地相擁著安然進入了夢鄉。
第五十五章
查理揉揉眼睛驅走睡意，朝電話看去。自露安打電話告訴他各種最新情況以來已有兩個小時了，他仍然無法入睡。如此說來傑克遜實際上是彼得·克蘭。這個消息對他個人來說並沒有什麽用處，但查理覺得，它對當局追捕那人的工作會有巨大的幫助。勢必要敗時，如果傑克遜知道他的身份被發現了，查理估計他會狗急跳牆。如果情況真是那樣，查理不希望他所關心的任何一個人靠近那位先生。
他拖著疲乏的身子從長沙發上站起來。他的膝關節比平時痛得更厲害了。老是開車對他有影響。他非常盼望見到露安。也希望見到裏格斯，他想。聽起來好像那傢夥真的為露安把事情辦成了。如果他能擺平這一切，嗯，那倒是個奇蹟。
他走進毗連的房間去查看莉薩。她仍然睡得很香。他看著她那張娟秀的臉蛋，看到許多她母親的影子。她也會長成高個子。過去的10年過得真快。下一周他們都會在哪裏呢?他會在哪裏呢?也許有裏格斯替換，他的任務就要結束了。他毫不懷疑，露安會在經濟上照顧他，但情形再也不會和從前一樣了。不過那又有什麽關係?他同她和莉薩一起經歷了10年的風風雨雨，這畢竟還是非常值得的。
電話的鈴聲使他吃了一驚。他看看手錶。快到淩晨兩點了。他一把抓起聽筒。
"是查理嗎?"
查理起初沒聽出是誰的聲音。"你是誰?"
"馬特·裏格斯。"
"裏格斯?露安在哪裏?她好嗎?"
"她很好。他們抓住了他。他們抓住了傑克遜。"他的腔調中帶有一種抑製不住的喜悅。
"萬能的主啊，哈利路亞!在哪裏?"
"在夏洛茨維爾。聯邦調查局在機場布置了一隊偵探，他和他弟弟正好白投羅網。我猜想他是來對露安實行報復的。"
"他的弟弟?"
"羅傑。聯邦調查局並不知道他是否捲入這一切，但是我想他們不在乎。他們逮住了彼得·克蘭。他們要露安上午到華盛頓作證。"
"明天嗎?到這裏同我們會麵的事怎麽辦?"
"那正是我打電話的原因。我要你和莉薩現在就打點動身，到華盛頓同我們會麵。在胡佛大樓。第9大街和賓夕法尼亞大道交會處。他們會等著你們。我已安排好一切。如果你們現在就動身，那你們就可以同我們一道吃早飯了。就我個人來說，我想慶祝一番。"
"那，聯邦調查局呢?還有謀殺指控怎麽辦?""一切都打理好了，查理。露安已經勝利在望。""那太棒了，裏格斯。這是我聽到的最精彩的消息，我記不得
"我想是期待。我還在聯邦調查局幹的時候，曾不得不費很大的勁保持耐心。我好像對遲遲得不到滿足天生就抱反感。"
"就這些?"裏格斯緩緩地點點頭。"你對於被卷進這一切當中能肯定不會後悔?"
他將她摟得更近一些。"我究竟為什麽要後悔呢?"
"好吧，讓我來為你列舉一些理由。你被刺傷了，差一點就送了命。一個瘋子可能在千方百計要殺死我們。你不顧一切為我到聯邦調查局去冒險，你的掩護身份暴露了，結果那些以前試圖殺你的人可能會再試一次。為了要比所有的人都領先一步，你帶著我在全國到處跑;你的生意眼見就要完蛋了，而且看情況我將來恐怕連兩個在一起磕碰的硬幣都不會有，根本沒辦法來報答你所做的一切。我說全了嗎?"
裏格斯摩挲著她的秀髮，心想不妨現在就說出來吧。誰知道情況會怎樣呢?他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漏掉了一個重要的部分，那就是我愛上了你。"
她屏住呼吸，目光在他身上流轉，注意著每一個細微的震顫，想賦予它們全都一樣的意義。他的話一直在她的頭腦裏迴響。她想說什麽，但卻說不出來。
他填補了這段沉默。"我知道時機選擇得太不恰當，但我隻想要讓你知道。"
"啊，馬修。"她終於說出了話。她的聲音顫抖，她全身都在顫抖。
"我相信你以前聽到過這樣的話。很多次，出自可能般配得多的人之口--"
她用手捂住他的嘴，卻很長時間沒說一句話。他親吻著她的手指。
她的聲音沙啞，好像在使勁往深裏掏，好把話掏出來。"其他一些男人也說過這樣的話，但這是我第一次真正在留神傾聽。"她撫摩他的頭髮，接著撅起櫻唇在黑暗中摸索並找到他的嘴唇，慢慢地、深深地吮吸著。他們摸著黑相互脫掉衣服，十隻手指互相探索著，輕輕地愛撫著。當緊張的擔心和強烈的幸福感像一對不可能並存的雙胞胎為取得支配地位在那兒互相爭鬥時，露安開始柔聲呼喚起來。最後，她幹脆什麽也不想，縱情享受她遍歷那麽多國家、企盼那麽多年才得到的東西;這些年來她所經歷的是美夢漸漸化成噩夢，噩夢又殘酷地變成現實，而現實帶給她的隻不過是對生活的極端矛盾心理。她緊緊地抓住馬修·裏格斯，好像意識到這也許是她最後的機會。他們的身體相互緊緊地膠著在一起，過了很長時間才鬆開。最後，他們精疲力竭地相擁著安然進入了夢鄉。
第五十五章
查理揉揉眼睛驅走睡意，朝電話看去。自露安打電話告訴他各種最新情況以來已有兩個小時了，他仍然無法入睡。如此說來傑克遜實際上是彼得·克蘭。這個消息對他個人來說並沒有什麽用處，但查理覺得，它對當局追捕那人的工作會有巨大的幫助。勢必要敗時，如果傑克遜知道他的身份被發現了，查理估計他會狗急跳牆。如果情況真是那樣，查理不希望他所關心的任何一個人靠近那位先生。
他拖著疲乏的身子從長沙發上站起來。他的膝關節比平時痛得更厲害了。老是開車對他有影響。他非常盼望見到露安。也希望見到裏格斯，他想。聽起來好像那傢夥真的為露安把事情辦成了。如果他能擺平這一切，嗯，那倒是個奇蹟。
他走進毗連的房間去查看莉薩。她仍然睡得很香。他看著她那張娟秀的臉蛋，看到許多她母親的影子。她也會長成高個子。過去的10年過得真快。下一周他們都會在哪裏呢?他會在哪裏呢?也許有裏格斯替換，他的任務就要結束了。他毫不懷疑，露安會在經濟上照顧他，但情形再也不會和從前一樣了。不過那又有什麽關係?他同她和莉薩一起經歷了10年的風風雨雨，這畢竟還是非常值得的。
電話的鈴聲使他吃了一驚。他看看手錶。快到淩晨兩點了。他一把抓起聽筒。
"是查理嗎?"
查理起初沒聽出是誰的聲音。"你是誰?"
"馬特·裏格斯。"
"裏格斯?露安在哪裏?她好嗎?"
"她很好。他們抓住了他。他們抓住了傑克遜。"他的腔調中帶有一種抑製不住的喜悅。
"萬能的主啊，哈利路亞!在哪裏?"
"在夏洛茨維爾。聯邦調查局在機場布置了一隊偵探，他和他弟弟正好白投羅網。我猜想他是來對露安實行報復的。"
"他的弟弟?"
"羅傑。聯邦調查局並不知道他是否捲入這一切，但是我想他們不在乎。他們逮住了彼得·克蘭。他們要露安上午到華盛頓作證。"
"明天嗎?到這裏同我們會麵的事怎麽辦?"
"那正是我打電話的原因。我要你和莉薩現在就打點動身，到華盛頓同我們會麵。在胡佛大樓。第9大街和賓夕法尼亞大道交會處。他們會等著你們。我已安排好一切。如果你們現在就動身，那你們就可以同我們一道吃早飯了。就我個人來說，我想慶祝一番。"
"那，聯邦調查局呢?還有謀殺指控怎麽辦?""一切都打理好了，查理。露安已經勝利在望。""那太棒了，裏格斯。這是我聽到的最精彩的消息，我記不得